“这条狗怎么不动了?”一人出声说。
“肯定是饿了,去拿点狗饭来喂他,然后带出去溜达。”魏高出声说。
“他是人不是狗,这样做不好吧!”张传宗皱了眉头说。
“你想死吗?”敢得质疑魏大人的做法?”王卫军中立马有人出声。
“做法不对也不能出声吗?”张传宗说。
一时间,注意力全集中,玩弄地下那人的王卫军们,视线尽数移到张传宗的身上。
“六王子!?”魏高平静的说。
“张嗣,字传宗。未请教阁下是?”张传宗记得魏高出声让章儡搜查自己的居所,便拱手说。
“门卫长魏高!“魏高也抱拳回礼说。
“哦?”张传宗惊讶一下,看着地上的男子,有些眼熟,最后注意到他空空的左手,说:“他是乌恁?”
“不错!”魏高说。
“你踩他上位?”张传宗问。
“这要谢谢你,为我提供机会。”魏高说。
张传宗看着乌恁的惨况,沉默一下,开口说:“我想带走他。”
魏高嘴角掀起一丝冷笑,说:“做了坏人,内心过意不去,想做好人?”
“好人?”张传宗看着魏高,摇了摇,说:“在宫廷内做好人不长命。”
“你又为何救他?”魏高说。
“我不想坏人过得太开心。”张传宗说。
“开心吗?”魏高笑了一下,盯着张传宗说说:“那便让我再开心点,擅闯王卫军营地,我们有权对你出手。你若想带乌恁出去,就先撂倒我们全部人。”
“群战吗?”张传宗脸上淡淡地说,心里却是一阵紧张。
“没错,只要不伤你的性命。教训你一顿,没人会怪罪我们。”魏高笑了笑说。
张传宗抽出背后的大剑,眼上露出寒光。虽然他高一个等级所有的王卫军,但双拳难四手,一名练气境中期最多能战五名练气境初期。
此时营地内,有十多名王卫军。所以他要利用王卫军有所顾虑这一点,狠狠地给放手一搏。
“上!”魏高的一句话,全部人冲了上去。
张传宗的手掌力一握剑,膝盖一屈,蓄力一蹬,身影暴射而出。手中的大剑横着,雪白的剑刃划破空气,空气中响起剑的清鸣。
叮!
一名魁梧的王卫军,迎上的张传宗。手中的佩刀,与张传宗的剑碰撞到一起,传出金铁之声。巨大的冲击力,让这名魁梧的王卫军,手掌上虎口崩裂,身体踉跄而退,鲜血从虎口冒出。
借着张传宗身体一顿,所有的王卫军,全围了一上来,拳头的丝毫不客气往张传宗的身上招呼。疼痛传来,张传宗五指握拳,灵力外涌,挥击而出。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一名王卫军胸前出现一个拳印,便两眼一黑倒下。
“呼!”
张传宗的左耳,响起一道破风的呼啸。他眼角一瞥,看到一道鞭脚甩来,便立马提手臂去挡。
“咔!”
他的手传出清脆的声音,锥心之痛传入脑袋的中枢神经。张传宗知道手臂的骨头,已经碎裂了。他想反击的时候,一个沙煲大的拳头,直接轰到其头颅上。
一股眩晕感,袭入张传宗脑海。张传宗急忙咬住舌头,一阵剧痛传出,血腥味充斥口腔。
又是一个拳头朝他头颅袭来,张传宗眼中涌上寒光,挥剑向上一砍。
“啊!”一道惨叫响起,便见一只臂膀带着鲜血,抛向空中。
张传宗砍下王卫军的手臂后,持剑向四周横扫。附有鲜血的剑刃,带出残影,逼退近身的王卫军。
王卫军磨刀霍霍向着张传宗,眼睛中尽是腥红,就如同群狼围攻着伤残羚羊。
可是现实的张传宗,却是一只沉睡的老虎。不断给围攻,已然激起他的血腥。
灵阶上品武技:
“剑霜留痕!”
温度骤然下降,所有的王卫军,隐隐约约地看到空气飘起白色小点,酷似寒霜。而这些白色小点酷似寒霜,却不是寒霜,它们是凌厉剑意,切割的剑意。
张传宗向前一刺,刺破了雪帘。白色的寒霜动起来,汇集在一起,凝成数把直尺。向着张传宗所刺的方向,奔袭而去。
嗤!嗤!…
皮肉如被刀剑切开,一道道血花崩裂洒出。在张传宗前面的王卫军,或是人体的断肢,或是给刺出的数个血洞的血人。整个营地,弥漫起血腥味。
魏高的党羽,给面前这一幕镇住,一动都不动。他们的不动,他们的镇住,源自于内心的震惊以及害怕。
就算有人猜测到,张传宗处于虚弱的状态,无法再使用凶残的一招。可结果是他们不敢试,因为恐惧变成地上的那些人。
张传宗就算感到身体传来的虚弱感,依然强撑着身体。让自己的声音,淡淡的在营地上响彻:“告诉你们,还有你们的主子,不要来招惹我,不要来试探我。你们若不听劝告,伸来爪子,我便把他们都剁了。让其的鲜血,清洗王宫的地板。”
随即,他扶起乌恁,向营地外走去。
“……”余下的王卫军和魏高,一片沈默,没有一人阻止张传宗的离开。
而在张传宗的身影消失后,王卫军中,一人开口说:“魏大人,他太嚣张了,我觉得应向娘娘禀明,来惩治那没地位的王子。”
“对,惩治这没地位的王子。”众多的王卫军开赞同说。
“哼,惩治他?我看你是想让娘娘惩治我办事不力。”魏高冷哼说。
“不是,魏大人!”那人急答说。
“你们给我住嘴,此事本大人自会向娘娘说明。”魏高说。
“其实你可以不用救我的。”回去西宫小巷的路上,乌恁平静的开口说。
“下次别等我救完你再说。”虚弱的张传宗声音中透着恼火说。
“就算我说了,最后你也会救我…”乌恁问。
“那你还问?”张传宗更恼火了。
“谢谢。”乌恁低声向张传宗道谢。
“……”张传宗不禁无语,然后沉默一下,说“你恨我吗?”
“你在乎我恨不恨你?”乌恁语气有些惊讶地问。
“对,如果你恨我。我会杀了你,以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张传宗很认真的盯着乌恁说。
“哈哈哈…”乌恁大笑数声,旋即声音平静地回答说:“我恨你。”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在回来的路上,张传宗观察乌恁,甚至出言挑衅。可乌恁的眼中,却如同古井无波般,没掀起一点波澜。
他便对乌恁说:“你不恨我,我从你眼中感觉不到恨意和杀意。”
“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恨你。后来我发现,以前助纣为虐的事,那些人的下场更惨,他们该如何恨我?如斯,便让我想通了,这或者是报应,偿还他们的下场。”乌恁说。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这般情况应验民间的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传宗一副安慰人的模样,说。
乌恁点破张传宗的阴谋,说:“你这是安慰我吗?怎么感觉为你自己行凶找借口多点?”
“说行凶那是难听了,我那是正当的防卫。”张传宗厚着脸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