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看,下来了,他们下来了。”
通云山下,随着一声男子的惊呼声,所有等待结果的无数强者皆是抬起了目光,一脸炙热的盯着江南等人飞速落地。
看着江南身后的是江印天还有宋臣几人,并没有血刀门与郑家的参赛者,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后有的人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感觉到血刀门与郑家的人可能处境不妙。
郑家与血刀门的子弟没有看见他们的族长下山,心中凉意蔓延全身,终于在所有人注视下,郑家终于走出一个人来,这是一个白袍青年,长得算是清秀,不过望着江南的脸色,却是狰狞无比。
“江南,快说,把我哥哥和爷爷弄到哪里去了,不然我郑家灭了你们江家。”
青年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惊骇的张大了嘴巴,有些同情的看着青年,既然血刀门与郑家的家主都没有下山,结果自然只有一个了,现在还说如此嚣张的话,真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宋臣与江印天对视一眼,皆是没有说话,而江南倒颇有些好笑的瞥了眼青年,放下怀中的铃儿,铃儿娇羞的躲在了一旁。
江南上前一步,望着青年脸色依旧嚣张,似乎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不禁有些无奈。
自以为了不起的人都是这样,可是当真有大事发生后,变得怂人一个,垃圾不堪。
“郑宇,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不懂得收敛么?”江南沉着脸色问道,眼中杀意闪过。
青年就是郑宇,拍卖会之时与江南发生冲突的郑宇,欲用簪子调戏铃儿的郑霸天弟弟。
郑宇看着江南寒冷的眼神,这股足以令他颤栗的气息,不禁让郑宇脸色一白,可是一想到他的哥哥,一想到他的爷爷,立马挺起了腰板,一脸愤怒的喝道:“江南,别想吓唬我,抓紧告诉我,我的爷爷和哥哥在哪里?”
无语,无语,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江南看着郑宇的猖狂,看着郑宇的嚣张,倒有些想笑出声来,郑家有这样的继承人,焉能不被灭族。
“呵呵,郑宇,你哥哥也好,爷爷也好,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上。”江南凝着眉头,沉声喝道。
话音未落,整个山腰的无数强者皆是惊呼出声,望着江南的眼神多了一股惊恐,那可是武灵之境的强者,一个武师而已的江南,真的把两人击杀了。
“他不会说笑话吧?”
“是啊,他不会说谎吧。”
“血刀门的家主可是武灵初期实力,江南他……能杀了血震?”
听着所有人的议论声,江南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巴,反正又不是说给他们听的,真死假死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而郑宇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复杂之极,最后愤怒的大喝一声,攥紧双拳,指着江南暴喝道:“江南,放了我爷爷和大哥。”
“我说过,他们已经被我杀了,你如果想去见他们,我成全你。”江南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巴,淡淡的答道。
闻言,郑尘脸色难看之极,江南表面上毫无杀意,可是暗中不难感觉到江南身体中滔天的杀意,只不过这股杀意被隐藏的很好。
“江南……我要杀了你,啊!啊!”郑宇最终承受不住心里的压迫感,握紧双拳,直接奔着江南胸口而来,以他武师中期巅峰的实力,一定能击杀江南。
这个江南不足为虑,这就是郑宇的内心想法,若要是被人知道的话,不知道该不该笑话他的白痴。
望着郑宇发起了攻击,江南忍不住讥讽的抿了抿嘴巴,不耐烦的蹙起了没有,一个巴掌就扇了出去。
“跟个苍蝇似的,烦死了,滚。”
“啪”,一个巴掌抽了出去,活生生的撞开了郑宇的防御,重重的拍在了其身上,顿时郑宇的脸色变得惨白。
“啊!啊!我的脸。”郑宇用手捂着血肉模糊起来的脸,身体倒飞出去,摔在了山腰一颗巨石上,闷哼一声,狼狈之极。
江南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了郑宇的脸上,由于带着一股血色灵能量,郑宇的脸被血色腐蚀的几乎消失了,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煞是吓人。
而江南也因此发现了血灵尊力的一个优点,那就是毒素与腐蚀一切,这个能力可是导致战斗胜负的关键,出其不意的用出血毒乃至腐蚀的能力,都有可能轰动一时。
“宋前辈,我们走吧。”江南看着郑尘被击飞了几十米远,想想也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郑家的报应足够了。
扫了眼山腰的无数强者,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挑衅了,哪怕是血刀门的子弟们也是同样如此。
一个连族长都杀得了的江南,难道还畏惧他们这些土鸡瓦狗么?
想到这里,血刀门的子弟就要聪明多了,默默无闻的离开了山脉,等待血刀门的只有分离破碎。
宋臣老人脸色复杂的看着江南,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所有人也是离开了山脉。
“铃儿,你跟爷爷回族里,我去拍卖会会场。”
半路中,江南嘱咐好了铃儿很多事情,便是跟着宋臣,还有宋贺然离开了铃儿几人,去了拍卖会会场。
目眺江南离去了,铃儿的眼中闪出一丝不舍,最后也只能咬紧了贝齿,同老人们回到江家。
天色由黑转亮,江南跟着宋臣老人到了拍卖会,这天也就亮了起来,早上第一缕晨曦便已经射入了江南的身上。
江南脸色凝重的跟着老人走进了拍卖会会场,第二次进入拍卖会,江南自己的心情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就是这里自己拍卖成了冥铁,使得成为一品炼器师。
宫殿楼阁无数,江南穿过最古老的黑色楼阁,来到了一间小型的宫殿,汉白玉的阶梯,浅金色的石柱,青瓦红砖建设而成的拍卖会会所。
“江南,进来吧。”
老人已经走了进去,宋贺然拉着江南也进了这小型宫殿中。
外面豪华如此,里面也依然如此,不过气氛上多了一丝淡雅与脱俗,微风吹了进来,江南感觉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小子,坐。”宋臣老人坐下了主位,便是指了指眼前的紫色长椅,对着江南道。
江南也不客气,一坐了上去,宋贺然爽快的一笑,坐到了另一处。
三人坐好,老人瞥了眼江南,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南发现老人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神色有些挣扎。
忍不下去了,江南摇了摇头,便是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气氛,问道:“宋前辈,乌金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