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生斜靠在房门上，神情一如往常。
顾安阳面色骤然下沉，迈着大步，揪过萧穆生的衣领，厉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
顾安阳拳头紧握，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跳，能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一股强烈的杀气。没有意外的，挥拳揍向萧穆生，萧穆生没有闪躲，硬生生接下这一拳。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嘲讽的一笑：“现在知道紧张了？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陆子晴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她一睁开眼，首先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然后就看见顾安阳和萧穆生两人对峙着，萧穆生的嘴角隐隐还有残留的血迹。
一低头，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大大的男款衬衣，她慌忙拉过被子遮住身体。
对眼前的这一幕幕，有些发愣。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开始细细回想。
当时，她和A一起去的洗手间，出去之后，遇到了几个人，那些人拦着她们，不让她们离开。还说什么要和她们玩玩，她们自然是不同意。只是两个女生面对着三四个青年男子，力量悬殊之大，很难反抗的了。
然后，她和A商量，她先拖着那几个人，让A先回去，再找人来救她。
之后，那几个人似乎是强迫她吃了什么，再之后的事，她记不太清了。
“安阳。”她缓缓开口。
听见她的呼喊，顾安阳在床边坐下，轻抚她的脸颊，声色黯哑，却又语调柔软：“我在。”
陆子晴双手抱住他，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沉稳的心跳，渐渐安心：“我想回家。”
顾安阳将她箍在怀里，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呼吸也混在一起：“好。”
他脱下自己黑色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裹住她的身子。淡淡看了眼萧穆生，眼眸里的情绪复杂。
顾安阳将陆子晴打横抱起，陆子晴的脸埋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
萧穆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听见“砰”的关门声。
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随手拿起一旁的花瓶就往地上砸，瞬间满地的陶瓷碎片。
他似乎还没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又将一旁柜子上的东西使劲砸在地上，整个人的精气神似被人抽走般，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
顾安阳将陆子晴带回自己的公寓，拿出一套全新的女士睡衣递给陆子晴：“去换上。”
陆子晴接过，听话的拿着衣服去浴室里换上。
换好衣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略有些苍白，到像个娇弱的病美人。
她想知道，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萧穆生的家里，还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的床上。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有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陆子晴猛的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打消。打开水龙头，将清水扑在脸上，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和他怎么可能。”
只是，顾安阳和萧穆生刚才明显是有过争吵，似乎还动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