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起来,红色的光晕宛如一条美女胸前的丝带,若隐若现。
而我则看到的是希望。
这时的我才体会到黑夜走了,黎明就要到来的感觉,这种充满希望的感觉应该让我安静地享受一些。
可惜,时间不能等人。
我抓紧时间起床,利索地洗了脸刷了牙,整理好床铺,跑去了教务处,请了几天的长假。
那几天的期末考试我不得不放弃,虽然即使我考试也不一定过。
我立即搭车去了医院。
挂了精神病科的号,静静地等待着。
看着前面都是比我大上一两圈的人们在前面排着队,会不会有人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这么年轻,就得了失眠,小心别跳楼啊。”
所幸只是我的想象,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
每个人都在顾着自己的事,忙得哪里有时间来嘲笑或者安慰别人呢?
“你这么年轻,就得了失眠,别抑郁到去跳楼。”医生刚看完我的病历就跟我说了这样的话。
医生和我想象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拍我的肩膀。
我笑着说:“不会的。”
“没大事。吃点药就好了。”医生并没有多说话,而是行云流水般写下药单,吩咐我去拿药付账。然后铿锵有力地说了句:“下一位!”
我只好悻悻地去拿药付账。
拿完药感觉一天会无所事事。
于是,我私自当起了警察的角色,快步回到我妈的住处,瞪着眼睛看着一片废墟。
这片废墟随风浮起一些灰尘,可是却没有异常的现象,在这片田野上,四下无人。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母亲成天在家做些衣服,赚些生活,而我只顾自己上学。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依稀决定把印象中的母亲脸上的皱纹好好地数一遍,把母亲头上的白发一一摘干净,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就像天要下雨,却没能打雷提醒我一样,我想着去拿雨衣,却已经来不及。
正在脑海里想着下雨,忽然天色变阴,风吹的大些,头发被吹地有些散乱。
“不会真的要下雨吧。”我骂着自己。
很幸运,天并没有下雨。
风越来越大,土撒在自己的身上,我大喊道:“沙尘暴,请你不要卷走这些灰烬。”
我开始喊得有气无力,但是风刮的越来越猛,我很怪罪我自己,于是喊得越来越撕心裂肺,希望风刮得小些。
可是,风还是继续刮着。
我跪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沙尘暴卷走一切,而我只能在沙尘暴里祈祷。
在这里,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甚至我的母亲做错了什么,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而我一点儿思绪都没有。
突然,我想起了母亲在我临上学前给我的玉佩,母亲说是用来保平安的,是不是母亲把她的信物送给了我,厄运才找上了她。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两天的一系列奇怪的事情。
我只能等。
风渐渐地变小,周边的柳树像泄了气的气球郁郁不振,而所有炸毁的灰烬已经飘散的干干净净,而我慢慢站起来,脚有些麻,但是还没有像喝醉的大叔摇晃的样子,一跛一跛的跑了两步,却发现这里已经平常如初,似乎没有人住过的模样。
而我的脑子有些愚笨,找不到家里的方位。
只留下一支笛子。
“笛子?”我以前也从来没见过,我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看着这个笛子。
这个笛子大概可能是玉做的,整个长笛附身有龙的形象,晶莹剔透,丝毫不像埋了地下好多年的痕迹。
“如果我妈在的时候,挖到这个宝贝,卖了钱就不用愁生活了。”我惋惜着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看似贵重的长笛就像猴子摘西瓜一样让我抛掉了这两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我四处瞧了瞧,发现竟然没有杂纸什么的,不禁赞叹着说道:“这风刮得真干净。”
无奈只好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把长笛包住,抓紧时间回学校。
夜晚,玩了会儿电脑,看了一部喜剧片,以前的这个时候,我都是看恐怖片的,可是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后,我再也不敢看一些让我再度害怕的电影。
以前我都不相信这些东西,电影就是电影,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好看一部喜剧片解解闷,让久违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