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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诞夜惊魂(2)

职员懦弱而牵强地笑了一下。

“并且,我把一整天的工资都给了你,”史古治道,“然而却无人工作,可是你一定不会觉得这对我有什么不公平。”

“一年也就这么一次。”职员弱弱地说。

“这仅仅是个卑劣无耻的借口,以便于你们在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扒窃别人口袋中的钱罢了!”史古治一边把大衣扣到下巴一边说,“可是我想你明天肯定还是要请假。后天给我早点来上班!”

职员允诺必定提前来上班。史古治走出去的时候还嘟嘟囔囔。办公室的门转眼间就关上了,职员将他的白色长毛围巾围在脖子上,因为没有大衣,就让围巾两头在腰间垂挂着,一路顺着康希尔斜坡往下跑,一路上他碰到很多男孩,“圣诞前夕快乐”这句话他至少说了二十遍,之后就一路飞奔回到了肯顿城,他急着赶回去,是要陪孩子们玩捉迷藏。

在史古治经常去的那家沉闷的小酒馆,他正在闷闷地吃着晚餐,将所有的报纸浏览一遍,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存折,这个晚上他感觉挺愉快,就回家准备睡觉。那栋阴暗建筑物中的一套幽冷的房间,是他已经去世的合伙人留下的,他现在就住在那儿。房子在院子里耸立着,稀少的住客使人自然地会想象,一定是它在小的时候,跟其他的房子玩捉迷藏,在这里躲好之后却忘记出去了。这是一栋很老的建筑,并且看上去恐怖阴冷,因此愿意住在这儿的只有史古治一人,别的房间都是用来当办公室用的。此时院中一片漆黑,史古治即便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也要挪着小步谨慎地往前走。老旧的黑色大门前弥漫着冰冷的空气和浓重的雾,似乎门槛上就坐着掌管天气的精灵,正在哀伤地沉思。

门上有一个特别大,然而却毫无特点的门环。史古治自打住到这里,就天天和这个门环打交道。跟所有住在伦敦城里的其他人——我们甚至可以说包括了仆人、公务员和商人——一样,他一点想象力也没有。自从这个下午史古治说到自己的伙伴已经去世七年之后,马立就再没有在他脑海中出现,这个事实我们必须要记住。那么,关于下面这件事也许有人能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史古治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那个门环——他天天都看到的门环——却在他眼里变成了马立的脸呢?

就是马立的脸。院子里别的东西都只是一团黑影,它却好像被包裹在一道暗淡的光圈中,就如同一只腐坏于地下室中的龙虾。它没有狰狞的表情,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仅仅是和七年前他没死的时候一样盯着史古治看。他头上的头发在诡异地飘动,就好像有热气或什么在吹着,他的额头上戴着一副怪异的眼镜,而且,他那两只睁得很大的眼睛,却没有眨动一下。苍白的脸色加上这种诡异的模样,使这张脸看起来极为恐怖。可是好像并非这张脸造成了恐怖的氛围,它仅仅是一张脸,一张面无表情的、死灰的脸,和那恐怖的氛围无关。

史古治对这个怪东西仔细观察时,它又成了门环的样子。

这个时候,史古治不可能没有感受到一种生平未曾有过的恐惧,他被狠狠地吓了一跳。然而他的动作却没有迟疑,依旧坚定地将门打开,走到了屋子里,将蜡烛点亮。

可是,他确实是迟疑了一下才关门,他也确实谨慎地查看了门后面,好像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预备好从门板上突然冒出马立的辫子把自己吓一跳。然而除了几根固定门闩的螺丝钉和螺丝帽,门后面空空如也。他连着“呸”了几声,就用力地将大门关上了。

整间屋子里回荡着打雷声一般响亮的关门声。楼上的所有房间,以及地下室酒窖中的所有酒桶,好像都有回声发出来。然而,史古治不会被区区回音吓倒,他锁紧了门,一步步穿过走廊、上了楼梯,同时还对手上蜡烛的烛芯加以修剪。

关于一辆六匹马拉的马车如何爬上一大段老旧的楼梯,或者一起漏洞百出的国会法案是怎样通过的,也许你很难想象;然而我想说,要想把一部灵车弄到这段楼上却不是难事,你很容易就能将之横过来,使后车门对着楼梯扶手,车前横木对着墙壁。这是一段有着很大空间的很宽的楼梯。也许史古治之所以觉得自己看到前面有辆一直在黑暗中向上开的灵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有六七盏煤油灯挂在外面的街上,照亮门口都有问题,因此凭着史古治手上的一小段蜡烛照明的楼梯间有多么阴暗,你也就能够想象了。

史古治不把黑暗当回事,接着向上走。凡是不能换来钱的东西史古治都会自动忽略,显然,黑暗无法换来钱。然而他还是仔细巡视了一遍自己的房间,确定没有任何异状之后,他才将厚重的房门关上。他觉得必须要这么做,因为他又想到了刚才的那张脸。

储藏室、卧室、客厅都一成不变,桌子或沙发底下也没藏着人。壁炉里的火堆在燃烧着,炉架上摆着用来煮粥的小平底锅(史古治有些小感冒),盆碗和汤匙都在老地方。床底下和壁橱里,乃至墙上挂着的那件睡袍他都检查过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储藏室里同样毫无异状,几双旧鞋、几只鱼篓、一个三脚盥洗盆、一个老旧的火炉栅栏和一只火钳。

史古治心满意足地将房门关好,把自己锁到里面——并且上了两道锁,一般情况下他没这习惯。觉得不会再有意外的东西惊吓自己之后,他脱下衣服,戴上睡帽,换上拖鞋和睡袍,在火炉前面坐着吃粥。

那真是一堆很小的炉火,在这么寒冷的夜里,有它没它几乎没有区别。他要尽量靠着壁炉,让身体靠近炉火,那一块手掌大小的煤炭的燃烧才能给他带来一点暖意。很久以前还是一个荷兰商人打造了这个老旧的壁炉,奇特的荷兰瓷砖铺满了四周,图画演绎的是《圣经》故事;比如亚伯和该隐、法老王的女儿、希巴女王、降临自羽毛床一样的云上的天使信差、亚伯拉罕、伯沙撒王,还有在奶油碟一样的浅船上坐着出海的使徒们。有几百个能够吸引史古治注意的人物在那上面,然而马立的脸,七年前就已经死去的马立,他的脸犹如古代先知所挥舞的手杖,将壁炉上所有的人物都吞没了。他凝视哪一块瓷砖,哪块瓷砖上马上就会浮现出老马立的脸。

“胡说!”史古治好像在自己跟自己说话,开始不停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就这么绕了几圈后,他重新坐下来。当史古治在椅背上靠着自己的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只废弃的铜铃。以前,这栋公寓的最高楼和某个房间进行联络就用这只铜铃,而它为什么现在还挂在这里、当时联络些什么之类的,史古治早忘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某种难以形容的恐惧紧紧揪住了,因为当他看着这铜铃的时候,铜铃居然开始摇晃了。一开始它只是很慢地晃动,好像一点声音也没发出,然而不久,铃声响了起来,接着,房间里所有的钟和铃也跟着响声大作。

这种情况最多持续了一分钟,准确地说大概有半分钟,然而史古治觉得好像有一个小时都不止。那些响声大作的钟和铃,忽然又全部停止了。一阵铿锵的金属碰撞声从楼下传来,似乎有人从地下室酒窖里走过来,还拖着一条粗重的铁链。此时史古治忽然想起,以前听人家讲过,要是房间里闹鬼,鬼走路时都会拖着铁链。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开了,下面的声响越来越大,之后那东西好像上了楼梯,方向正是他的房门。

“别想糊弄我!”史古治道,“这些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当下一刻他从厚重的门穿过,一直来到屋子里,出现在史古治面前的时候,强作镇定的史古治终于脸色大变。他刚刚进来,原来差不多已经熄灭的火焰忽然蹿了起来,好像是在叫:“他是马立的鬼魂!我知道他!”然后又变回了原样。

还是那张脸,一点都没变:马立依旧扎着辫子,背心、紧身裤和靴子还是他常穿的那套,跟他的辫子、衣摆和头发一样,靴子上还树立着流苏。他的腰上紧扣着那条铁链,就如同长了一根长尾巴一样,史古治注意观察,那是由钱箱、钥匙、锁头、账簿、契据、钢制的厚钱包等穿成的铁链。在观察他的时候,史古治能一眼看透他的背心,看到衣服后面的两颗纽扣,因为他的身体是透明的。

关于马立没心肝的说法以前流传过很久,然而史古治从来都没当回事儿,可如今,对这个说法他相信了。

不,就算是现在,他同样没法相信。虽说这个幽灵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一眼就把他看个对穿;虽说那双冰冷犹如死亡的眼神让他浑身打战;即便他注意到在鬼头和下巴上包着的那块围巾的材质他从未见过——他依旧在抗拒自己的理智,坚决不信这是真的。

“那么,”史古治用一如既往的冷酷而刻薄的声调说,“你有事找我?”

“我可有很多事要找你呢!”毋庸置疑,这就是马立的声音。

“你是何方神圣?”

“或许你该关心我曾经是谁。”

“好吧,你曾经是谁?”史古治大声说,“你还是一个挺会措辞的鬼嘛。”他原本要说的是“你还是个挑剔鬼呢”,然而最后还是没有用那么尖刻的说辞。

“雅各·马立,你曾经的合伙人。”

“你能够——你能否坐下来说话?”史古治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道。

“当然。”

“那么,请坐。”

史古治是不知道一个如此透明的鬼能否让自己坐到椅子上,若是不能,他就要进行一番尴尬的解释了,所以史古治才会这样问。然而幽灵让他失望了,他轻松地在壁炉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似乎这么做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依旧不信我是真的。”鬼魂说道。

“的确,我确实不信。”史古治答道。

“若是你不信自己的理智,要让你相信我真的存在,你想看到什么证据?”

“我也不清楚。”史古治道。

“对于自己的感觉,你干吗就不相信呢?”

“原因就是,”史古治说,“我的感觉会被一些小事轻易地影响,就如同肚子稍有不适就会产生虚假的感觉。也许有一块牛肉,或芥末、乳酪、半生不熟的马铃薯之类的东西你没消化掉。无论你是什么,我宁愿相信你是一锅肉汁,也不想相信你是鬼!”

史古治没有说笑话的习惯,此时他也半点不想耍嘴皮子。实际上,他不过是想假扮出一副灵活的样子,好使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使得内心不再那么压抑,因为听到鬼魂的声音,他就已经有魂不附体的感觉了。

他就坐在那儿,注视着那对呆滞无神、从来也不眨的眼睛,然而片刻之后,史古治就感觉全身不适。并且有一种地狱一样阴森的气氛从那个幽灵身上发出来,让他觉得极为恐怖。虽说这一点史古治自己尚未觉察,然而显然事实就是这样:因为鬼魂此时就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可他的流苏、衣摆和头发,却始终在飘扬激荡,好像有什么神秘的风在吹拂一般。

“这根牙签你注意到了吗?”史古治说。他希望幽灵那呆滞的目光能不再盯着自己,哪怕只有一秒钟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只能主动出击。

“看到了。”鬼魂说。

“可你并未看着它啊。”史古治道。

“它确实就在我眼前。”鬼魂说。

“那么,”史古治道,“这一切我就只能忍受了。大概会有一大群我想象出来的小鬼会纠缠我的后半辈子吧。瞎搞!我跟你说,你这简直就是瞎搞!”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阵恐怖的嚎叫从鬼魂口中发出,他还摇动着铁链,那阴森的声音让人听着头皮发麻。史古治下意识地抓紧椅子,不然马上就要晕倒。可是后面还有更恐怖的,似乎感觉房里太热了一样,幽灵将绑在头上的头巾摘了下来,而他的下巴却掉到了胸前!

史古治双腿打战,就这么瘫跪到地上,双手将脸紧紧捂住。

“请饶恕我吧!”史古治喊道,“你何必要折磨我呢,恐怖的灵魂?”

“你现在是否相信我是真的了?”鬼魂说,“你这个尖刻庸俗的凡人!”

“我信了!”史古治道,“我必须相信。可是您为什么要找上我呢?幽灵为何要到人间来呢?”

“每个人都是这样,”鬼魂说道,“每个人的灵魂住在身体里,都要随同身体一起到处去看看,四海云游,和人群接触;他生前若没有做到这个,死后就要弥补,去周游那些尚未去过的地方。他的命运就是四海漂泊——啊,我看到了那些活着才能享受、而现在已经无法分享的幸福,我太可怜啦!”

鬼魂随之大吼一声,铁链跟着晃动不已,那双虚无犹如幻影的手紧紧缠在一起。

“跟我说,”史古治颤抖着说,“为什么会有铁链拴在你的身上?”

“这些铁链是我生前就打造了的,”鬼魂说,“是我一码一码、一块一块地把它们造出来的。将它缠在身上是我自愿的,它将永远伴随着我。它的样式你难道认不出来?”

史古治此时全身狂抖。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所打铸的铁链有多重、多长呢?”鬼魂继续说道,“在七年前我死的时候,它的长度和重量就和我身上的这条一样了。此后你还在继续锻造、铸造它。如今,这条铁链的长度和重量已经无法计算了啊。”

环顾四周的地板,史古治想看看是不是有一条五六十英寻长的铁链围住了自己,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

“雅各!老雅各·马立,”他哀求着说,“再跟我多说说吧。雅各,那些能够安慰我的话你要多说些!”

“我能安慰你什么呢,艾比尼佐,”鬼魂答道,“只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话能带来安慰,而那由其他使者将之说给另一种人听的。你想要我说的话我也不能说,我只被允许说这些。我无法四处徘徊,无法停留,无法休息。我的灵魂始终被捆绑在我们的账房里——你要听我说——我们那狭小的柜台,在我生前就已经束缚了我的灵魂,而现在,等着我的还有那么多让人厌烦讨厌的行程呢!”

史古治总是习惯性地将双手插在裤袋中进行思考,此时他就是如此,一边把双手往裤子口袋里伸,一边对鬼魂刚才的话认真推敲。可是他的头依然没有抬起,还是跪在地上。

“雅各,那你走路的时候肯定很慢吧。”史古治严肃地说,此时他的神态是带着敬意和谦卑的。

“走得很慢?”他的话被鬼魂重复了一遍。

“你七年前就死了,”史古治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始终在赶路?”

“七年以来,”鬼魂道,“我得不到安宁和休息,只有接受没完没了的自责和悔恨的折磨。”

“那你行动起来很快吗?”史古治问道。

“快得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幽灵说。

“如此说来,七年来你应该到过很多地方了吧?”史古治说。

一听到这话,马上又有一阵哀鸣之声从鬼魂口中发出,铁链轰轰作响,这样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夜晚足够吓破人胆,大概守夜人听到之后,会觉得哪儿出现了什么犯罪事件。

“啊!那些束缚、禁锢于手铐脚镣的人啊,”幽灵凄厉地哭喊道,“不会知道在人世间这一生的操劳,要在死去之后才能收获果实!那些在自己小小的领域之中——无论他的工作是什么——认真工作的基督徒,因为无法给世人以更多的贡献而悲叹人生苦短,他们都一概不知!他们更不知道,一个人被白白浪费的人生机会,是再多的悔恨也弥补不了的!我就是如此!啊,那时我怎么也无法醒悟啊!”

“但是,雅各,在世的时候,你有着很成功的事业啊!”史古治说话的时候舌头打战,他是想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事业?”鬼魂双手掐着双手,哭喊道,“我的事业是为了人类,我的事业是为众人的福祉,我的事业是行善、宽容、救济和布施。比起我应该做的事业,我的那点小生意简直提都不能提!”

幽灵将手臂伸长,高高举起铁链,将之重重摔到地上,好像他所有徒劳无功的悲痛根源就是这根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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