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像是波涛,激荡时谁也阻止不了,可他却没停过。时间的诺就像易碎品,精致却又容易失去。
我害怕,自己被遗忘在时间的流里,却又无法找回自己。
我更怕,自己现在挥霍,以后再也得不到。。
淡忘,背叛,失去,别离,生死。。
懦弱,堕落,叛逆,分裂,扭曲。。
人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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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你哭了。
---------夏沫年
天幕蒙上了淡淡星色,但依旧泛着曚昽的红色光晕。
我也就在这时候,醒了。
眼,疼的睁不开,前面一片黑,只有一丝丝的淡光印在我的视线里。
天黑了。
我微微抿了抿唇,一波又咸又苦的味溢在腔中。
“呸呸呸,什么鬼!”我反应性站起来,我最他妈讨厌的就是咸的跟苦的了,哪个心机婊故意放这玩意捉弄我,看劳资不弄死他。
但这玩意反倒让我清醒了不少,视野也微微清楚了一些。算了,天都黑了,估计那人早就走了,我也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了吧。
正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身后却又突然冒出了男声。
“前面的同学,等一下。”
正准备踏出教室门的脚步停了下来,声音在空旷的教室中反响。
“有事?”我不愿挑起跟谁的争端,也就勉强铁笑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说实话,这人怎么看怎么欠揍。奇怪。。
在我的视线里,他拿出了一张类似纸的东西,走了过来。
“你袖子湿了。”被他这么一说,我才顿时反应了过来。
如他所说,我的衣袖早已湿漉得不成样,还有不少水蔓延着衣袖顺流下来,滴答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停是清脆的声响。
我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人都有自尊心。只是一把拽过纸,整理着衣袖,但始终都不愿意把袖子卷起。
那里的伤我永远不会忘!
我还时不时看着他的眼,似识非识,迷离的眼神里似乎藏着很多故事,不为人知。但感情实在看不透,这人不会是木头人吧?
差不多理了理,就准备走人,正踏出一步,就又被叫了回来。whatareyou弄啥咧!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来报复我的?
我感觉肯定不简单,也就谨慎了许多,但说话就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心机男,你还想闹哪样,难不成还得让我给你钱啊!”
“你倒是猜到了。”他也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不怀好意。
但实际上我感觉不到他的感情,他的感情是坚硬的,让人觉得奇怪,但又没法说出奇怪的地方。
不过他的笑出卖了他,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他有哪里不怀好意,只是觉得他的笑僵硬的像块淋湿的木头,尽管被淋湿了却依然厚脸皮地站在原位。
比如现在,他就是这么块木头。
看来不是他们的人。。难不成是。。
他似乎没意识到,只是淡然地抽出纸笔,放在桌上,敲击的声音不停回响。
上面也清楚的写着他的大名。
哼,我就知道,还真是老相识了。
“签个字吧。”他转了过去,准备走人。
“景惜年,你还真是有种,装什么装!你当我傻啊!”我也是气愤地恨不得给这人一嘴巴子。
他也算是够胆,没理我,继续捡东西,还是没忘讽刺我一句。
“夏千殇,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打群架你可是差点被别的男生带走,要不是我及时向校方报告,你现在就不可能在这儿了。而且你毕竟是校花,这事传出去,对我们学校声誉也不好。”
“呸,我还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向校方报告,我夏千殇是孤儿这件事也不会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我激动得像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炸。随即,我脑子一热把那一条血红色的深印见了出来,那像一条血红的蛇,还渗着不少血。
“这是当初我阻止你的时候被别人用砖头砸了膝盖,还被刀给划的。如果不是我朋友把我扛到医院,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儿。校方还为了学校声誉,让我在大夏天穿了一个星期的长衣长裤。我也忍了,毕竟是为了学校声誉,对吧。”
他也像是惊到了,可在我眼里却并非如此。对于这个人,我不愿意多说什么,而且我也并非来乞讨别人的怜悯。说完即刻背上书包,跑了。
“夏。。”他顿了顿,没说出来剩余的两个字。
我跑出门的那一刻,天空便下起了雨,和那模糊的灯光掺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夜雨景,让人感觉到淡淡的凄美和冰冷。
然而,钻心的痛立即袭遍全身,让我跌在地上,溅了一身水,但是却无法反抗。
可恶,这种感觉,又来了。
我整个人彻底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个腿真是要废了。
“嘶。。”我实在忍不住痛,只好叫了出来,但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听到呢?
“夏。。你没事吧?”模糊的眼看不清一切,只略微看见黑影。但我知道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我。
“左言你怎么。。在这。”我似乎找到了救星,一激动就站起来,但却忘记了腿上的伤,又一次跌在水坑里。
“夏,别那么激动。”他把我轻轻扶了起来,完全没有一点不耐烦,全身透露着暖男的气息。
我们在附近的座椅上,他一边用淡淡微暖的风吹着我红肿的膝盖,一边拿着他从来都随时携带的毛巾擦拭着。
要是别的女孩早就脸红了,但我不觉得,毕竟我们可是好哥们,而且他似乎只这么对我。
可谁又知道这么个温柔的人,其实是个不良少年呢。在打架时的他,可是从未对人手下留情过,下手极其狠毒。当然我和他一样,杀人不眨眼。
但是我们却又都有着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