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总见过这个吧。
小哥边说边拿出一个挂坠来,我一眼就看出这是芋头贴身的饰物,一只玉质公牛,从小他就带着那玩意儿,从不让人碰一下,这位小哥跟他萍水相逢,芋头用这东西做信物,倒是十分合理。
这是芋头的东西,侯叔。
我向侯叔点了点头,用意是问他我们该怎么办,是跟着他去找芋头,还是坚持认为这是个骗子。
他现在在哪儿,离这儿远吗。
侯叔说话前看了看四周,看的样子十分隐蔽,就好像是不经意晃了下脖子。
这个人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他,演戏的嫌疑太大,但是又毫无破绽,他精准的回答出所有关于他身份的问题,恰当的用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儿来引诱我们按照他的节奏思考,并且还用真实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我已经完全区分不出这是在自证身份还是在威胁我们。他的注意力也从没有落到我身后的宝剑上面,我不知道他这是在表达自己毫无恶意还是另有所图。
不是很远,但路有些难走,十五分钟就到了,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跟我去找芋头,他现在比较虚弱,没有补给的话恐怕支撑不了太久。
不得不说,他说话的口气里还是可以听出来一丝担忧,但我们还是不能贸然相信他,我现在真不知道,在这地下,还有谁是可以完全相信,又不会坑我的。
好吧,我跟你走。
侯叔把剩半截的烟扔掉,把包背起来,向我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我跟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二爷可以跟姑姑求证,我跟你姑姑这么久,长期卧底的身份使得我不可能暴露自己,但这次情况特殊,你们的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胁,我必须出手。
那你跟着那领头的,是几个意思。
这次情况太复杂,连钟老二都参与进来了,人那么有钱还弄这么大动静,据说是跟一个地下势力有关,具体的恐怕连他姑姑都不一定知道。我那个领头只是个被雇来当小工的而已,我们前段时间一直在这儿挖水道,架设灯光等,但这个等级实在太低,完全得不到有用信息,老板也不知去向,上回在那个铁屋子那儿,我们是去接老板安排的爆破手,我们只负责把他接到,可是谁知遇到了你们,老板当时是想谋财害命,可谁知遇到了变故。
什么变故。
侯叔停了下来,直噔噔的看着小哥。
你们进去后不久,领头就给我们使脸色,可是里面情况似乎不太对劲,以前我们干这个的时候,栓子基本上五分钟就能搞定,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们还没开始行动,貌似有人在朝这边赶来,领头见势赶紧把芋头打晕,然后偷偷溜走,后来那地方好像是起火了,我们还以为你们都,都。
都死在里头了是吧。
小哥勉强的点了点头,又有点儿不屑的样子。
你侯爷我福大命大,那点儿小火,烧不死咱,你说你们以前经常干这个事儿?
干过几次。
那你们岂不是收获不少,怎么还一直干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