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保安听后松了口气,急忙转身道:“小姐快走吧!”
正当那几人转身,孟清拔腿就朝小屋跑。听到孟清脚步,几名保安急忙转头去追,抓住孟清衣领。
“非礼啊!”孟清大叫。
那保安一楞,再看孟清的衣领被他一扯,竟露出后背的肩带来,急忙松手低头闭眼,毕竟是主子的女人,还是不要乱看的好!
孟清抓住时机,一把将这愣头愣脑的保安给推下了水。
噗通!
这边刚掉下去一个,又有一保安使出擒拿手,锁住了孟清双手,好在孟清平日练武,柔韧度高,反腿一抬,一个金鸡独立,自然是踢到了该踢的地方。
那保安疼得直叫唤,孟清正想把这人一并给推到水中,却没想到身后还有一人向她扑来。
又是一声噗通!
此时桥上只剩下一名保安,他低下头一看,水里却只有两个同事,那孟清呢?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腕,他低头一看,脚腕上正有一只雪白纤细的带着水草的手,他再弯腰伸出头离得更近一点,只见一团黑色的长发……
“妈呀!水鬼!”
他正要跑,却生生被拽到了水里。
孟清爬上桥,整理一下自己打湿的裙子和头发,心底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这打架实在是打得太棒了!不过又为白陆轩担忧起来,这些保安如此脓包,真的能保得了安?
跑到湖心小木屋,孟清却没有钥匙打不开门,正想奋力一击将门踢开,却听见身后吧嗒吧嗒有了水声。
还没来得及转头,只觉得脖子一痛,孟清便晕了过去。
等孟清睁开眼,她已经被捆在了凳子上,四周没有窗户,只有头顶有个通风口,透不进光,也不知是白天还是晚上。
嘴上贴了胶布,想叫也叫不出来。
这里还是龙盘湖的那间屋子吗?孟清想了想,应该不是。如果是龙盘湖,那白陆轩应该很快会发现自己的。
可随后听到的声音却让她否定了想法。墙外隐隐约约有水声,有人声,但都十分模糊,似乎与平时听到的声音有不同。
有水声,那应该是龙盘湖。
不能叫,不能动,没有手机,孟清要自救,几乎没有可能,但求救还有一线生机。孟清决定拼一拼,去梦里找人救命。
盘湖山六千多亩,而此时孟清也不知白陆轩在何地,也不知他是否在睡觉,她还是闭上眼睛,集中意念去寻找白陆轩的梦境。努力过几次,孟清都觉得喘不过气,在飘渺的水声中醒来。
这是对的,自己失踪了,白陆轩不可能还安慰的睡着。关心则乱,若是白陆轩冷静下来,一定会想到在梦境中寻找孟清的点子。
孟清搜索着自己在京城认识的人,信得过的,也就冬瓜贺云和佟子默了。冬瓜是个记者,就算找到他,他也救不了她,可能还会把事情闹大。贺云倒是可以进山,但自己现在是在执行秘密任务……佟子默,这家伙要救她肯定能救到,但他一再强调不准孟清拖累他,就算真的找到他,他能来救自己吗?
最后,孟清决定试一试。
耳边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飘渺的水声渐渐化作呼啸的风声和男人粗狂的号子声。
三个穿着迷彩的男人,各自背着百斤重的行囊和巨大圆木,攀爬着荒芜崎岖的断崖。
孟清化作崖边的一朵白花,不会引起潜意识反抗,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等那几人走进了,孟清瞧清楚,其中果然有佟子默,她欣慰地笑起来,化作自己本来的样子,扑上前去。
佟子默见悬崖上的花忽然变成了人,惊地掉落了背上的圆木,自己也一脚没有踩稳,正要掉下去。
孟清见状,这是要堕醒的节奏!事情还没说清楚,不能醒!
一条花藤飞下去,悬崖忽然变作原始森林,孟清拉住花藤,正好接住佟子默。
百斤重的人和百斤重的包袱立刻将花藤压断,两人再次失重,这是又要堕醒的节奏?
佟子默猛地睁开眼,这里还是正天酒店的员工宿舍,四人间,但其他人都搬出去住了,只剩他一人。看看时间,早上五点,是该起床了。只是刚刚的梦有些离奇了,他怎么会梦到孟清了呢?更离奇的是,他几次以为自己要醒过来,却都没有醒,最后,花藤断,他和孟清竟然掉进了一块面团里。面团比棉花还软,他把孟清抱在怀里,面团快要把整个世界都揉在一起,孟清很急,在最后一刻告诉他,她在龙盘湖。
佟子默一边洗漱一边回忆着梦境,她在龙盘湖?什么意思?要他去找她?这是要上演梦中情人的戏码?佟子默向来不信科学无法解释的事,若要用梦的解析来分析这个梦境,大抵这个梦是说他很渴望与孟清一同冒险?一把冷水浇到头上,佟子默冷笑,他还是更加不信自己对这个刚认识的下属动情。
换上行装,从抽屉里拿出小刀放进靴子,又从枕头下拿出手枪,发了个短信,称自己生病不能上班,最后锁上门,出门,打车。
天刚要亮,正是人最疲惫松懈的时候,盘湖山山口,保安正打着哈欠等待换班。
嗯!
“小李?”年轻的保安小赵揉着眼睛,转过头来,却发现原本应该有人在的地方没人了。他握紧了腰上的电棒,慢慢走上前,却见“小李”一脸泥土,提着裤子走来。
“你这小子是去放水了?”小赵拍拍“小李”的肩膀道。
“小李”并不说话,只嘿嘿地笑着。
“吹了一夜风,感冒了吧!马上就换班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小赵听“小李”的声音有些异样。
换班顺利完成,“小李”随着队友上山,看到龙盘湖中间的小屋,他皱起了眉头。
忽然,小赵肩上对讲机响起来:“小赵!小赵!小李在山口晕倒了!”
“开什么玩笑,小李在……”小赵这才发现脖子上有些凉意,再一看,亮晃晃的刀子正贴着他的动脉。
“小赵!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