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5年,刘邦在长乐宫病死,同年,他的儿子刘盈即位,即为汉惠帝。
这一年,社会动荡不安,各大藩王及吕式间风云暗涌。长安城最大的歌舞坊万芳阁中,却丝毫不受影响,豪门公子们依旧三五一群,醉生梦死,仰慕的看着花坊中央舞台上的钟颜,柔弱无骨的身姿,以及那细腻如牛奶般嫩滑的皮肤,足以让台下的男人们一个个血脉扩张,下腹异常。
钟颜一脸默然的看着台下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即便如此,那张清冷的脸庞依旧让人沉迷其中,五官虽仍有点青涩,但不难看出,假以时日必将倾国倾城,迷惑众生。
钟颜看着台下,心中却丝毫喜悦之情也没有,反而升起一股忧伤,内心的痛一寸寸蔓延,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或许就是这一张脸,让我过得生不如死吧,如果毁了它呢?可这样他怕是不会再见我了,毕竟连最有优势的武器都没了,我应该会连被他利用的资格都没有吧。“钟颜一边苦涩嘲讽一笑,一边结束了这支凌云舞。
凌云舞顾名思义,于云端凌迟而死,这支舞虽会让舞者犹如站在云端般飘渺潇洒,步步生姿,让看者觉得如天女下凡般的美妙,但每每舞时,舞者都会觉得如被一次次鞭打般皮开肉绽的疼,舞毕之时更是让其觉得如被凌迟般的痛苦。
但这些对于钟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的内心已经痛的麻木,丝毫不在意这肉体之痛,诚然又有何痛大于心死呢?
钟颜拖着虚软的双腿走下舞台,眼角的余光瞥向那禁闭的门,心一阵阵抽疼,这便是未完成任务的代价吗?即便是跳凌云也无动于衷吗?那她现在后悔了,还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吗?钟颜无法去想那冷酷的脸庞,无视着台下热烈的掌声与呐喊声,转身上了楼梯。
从头到尾,钟颜都没有发现角落里,一位身着青衣长衫的英俊男子,此时脸上毫无血色,那一对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嘴中喃喃的说到:“我终于找到你了。”
万芳阁二楼某房间中,此时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白衣飘飘欲仙,袖口绣着四爪金莽,腰系金色佩戴,上面挂着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刻着一个大大的代字,由此可以认出这个如神诋般美好到不真实的男人,正是当今圣上之弟,大汉朝受人尊敬的代王刘恒。
“王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刘恒身边的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开口说到,一看便是这万芳阁的老鸨,人称辣手摧花的刘妈。
根据坊间流传,凡是那些不愿入花坊的姑娘,只要送到刘妈手上,保证调教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生那些个念头,不仅如此,只要是刘妈亲手调教的姑娘,保准一个个都是人间尤物,也因此长安城中,人人都要卖刘妈三分面子。
“嗯”,刘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尽管只是一个音节,但那性感低迷的声音还是扰了女儿家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