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月圆之夜的吞噬之苦不是源自于您的腿伤。虽然您的腿伤没有好好的休养留下来风湿的毛病,可真正令您感到痛苦的却并非是这所谓的风湿病。您大概自己也有所感觉吧?没有到月圆之夜,您的身体状况便如同正常人一样,所以,就算如今的科技再如何的发达也是无法检查出您身体上的毛病来,唯一检测出来的大概就只有您的腿伤了。”上官筱膤出声解释道。
“筱膤,你这么说,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外公是因为什么而受到吞噬之苦了?”曾仙雯眼睛一亮,满脸期望的望着上官筱膤,问道。
“嗯。”上官筱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可不可以治好?”曾仙雯再次出声问道,那等小心翼翼的摸样,生怕下一秒从上官筱膤的嘴中说出来的便是“不可治”这样的话语来。上官筱膤凝望着曾仙雯眼底下的期望,嘴角微微上扬。
“我曾对你说过,我们相见便是缘,能够处于一个寝室便是因,而我为你外祖父治病便是果,而且必定会将你的外祖父治好。”上官筱膤这话说的极其的平淡,但平淡的语气中却充满着自信,不过,她有自信的本钱。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筱膤。”曾仙雯喜笑颜开的一把窜到上官筱膤的身边,抓起上官筱膤的手,激动的说道。上官筱膤则是直直的望着曾仙雯抓住她的手,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随即便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笑意来。
这样的感觉,她似乎并不讨厌呢……
“你,你真的知道我的病……”
“你这可以说是病,也可以说不是病。”上官筱膤打断了水弦天那有些微愣,但又带着些许期望的话语,淡然的说道,随即也不等他开口问,便是转眸望向曾仙雯,“仙雯,我口渴了呢,来了这么久,我咋就没有见到茶呢?”
“啊,抱歉,我这就去沏茶。”曾仙雯抱歉的吐了吐舌头,摸了摸头,随即便是转身朝着棋室外走去。
“我想要喝红茶。”上官筱膤冲着曾仙雯离去的背影叫道。
“知道了。”曾仙雯转头微微一笑,顽皮的对着上官筱膤做了个鬼脸,随即便是消失在了上官筱膤的视线中,望着这个孩童般的曾仙雯,上官筱膤不由露出一抹微笑来,这样的曾仙雯,真的,很可爱呢。
水弦天和韦家峰对视了一眼,他们看得出,上官筱膤是有意支开曾仙雯的,那么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会是什么呢?
“你中了蛊。”曾仙雯的背影消失之后,上官筱膤收回嘴角边的笑意,满脸严肃的对着水弦天平静的说道。
“蛊?什么蛊?”水弦天惊讶的问道。
“一种叫做嗜血蛊的蛊虫,这种蛊虫的特点便是以人体内的鲜血为饲养原料,而且是特定的每逢十五月圆之夜时才进食的嗜血蛊。根据您体内蛊虫的大小以及摸样,大概可以猜测的出这种蛊虫在您的身体内至少存在了32年,也就说,那个时候你才25岁。”上官筱膤继续解释道。
听得此话,水弦天忽然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之色,整个棋盘都是被他那震惊的忽然站起来的慌乱身体给掀翻在地,这个情景也是将坐在对面的韦家峰吓了一大跳,满脸惊讶的望着自己这个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曾有过失态的好友……
难道这个嗜血蛊,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韦家峰在心底不由的猜测着想道。
“弦天,你……知道这嗜血蛊?”韦家峰试探性的望着水弦天,问道。而这个时候,震惊的微微安静下来了的水弦天重新的坐回到了椅子上,脸上也满是充满着回忆的摸样,看样子是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了,而这个时候,水弦天也是明白为何上官筱膤要支开曾仙雯了,原来她是知道了吗?
水弦天如此想着,不由满脸震惊的望着上官筱膤一眼,随即便是将以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陷入回忆之中的水弦天没有丝毫之前的给人一种如同年迈的狮子一般,随时有可能再次出击的样子,反而是眼神有些迷离,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回忆起千年之前的事情一般,重重的压在了水弦天的心上。
“那时我还很是年轻,跟随着部队打游击战,牵制敌人。可谁知,我却是和部队走散了,而且还受了枪伤,命,也是危在旦夕,然而就在我昏迷中,迷迷糊糊间却是忽然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影走向了我,随即将我救起。”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我腿上的抢被包扎过了,而且镶嵌在其中的子弹也是被取了出来,转眸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简朴的房子,里面的摆设很是简单,可就算再如何的简单,我也是可以看出那是一女子的房间。”
“之后我便是看见了从门口端着药走来的一穿着苗族服装的曼妙女子,这才知道,我昏迷期间便是她将我给救起来的,而且我腿上的伤也是他们苗族内的一位长老给包扎好的。”
“她叫祁翩翩,因为她从小酷爱音乐,跳起舞来如同蝴蝶一般翩然起舞,因此她的父母便是为她改了这么个名字。而她的父母也恰好就是那个古朴苗寨的寨主。我因脚上有伤,不能下床,因此便是在翩翩的房间内休养了一段时间。”
“在养伤期间,我和翩翩互相爱慕,两情相悦。我们的事情被翩翩的父母知道了,他们也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我心里仍是挂念部队,为了早日结束战斗,我必须回归部队去,因此我在和翩翩定下婚约和盟誓之后,带着还未好全的腿伤,依依不舍的告别的翩翩。”
“我发誓,等战斗一结束,我定来迎娶她过门。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战争结束了,中国解放了,但我的父母却是要我迎娶那个从小便和我一起长大的表妹,而她也是为了我不辞艰辛的跟随到了部队,可,我对于她只有对于妹妹一般的疼爱,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谊,更何况我还有和翩翩只见的盟誓和约定。”
“可对于我那表妹,我是愧疚的,一旦愧疚了,我便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对她好,便是被双方家长误会为我们好事将近,对她疏离,看着她总是那副哀伤的表情,我又……到得最后,我还是如了他们的愿迎娶我那表妹过门。”水弦天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的垂下了头,微微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