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与婉儿的大病让司马澈与慕容水的离开之期推迟了半月,但却只是推迟而已,他们离开是必然的,青恒国那边也派来的信使,传达青恒国皇帝司马翎的催促之意。
但相较于这一次的离别,慕容水心里的不舍变得明朗化,这段时间与琪儿婉儿两人的相处,她的心里已经渐渐的放不下两人,隐隐之中,她会有一种错觉,好像她们是母女般,那股情意让她深深的震撼,对婉儿的感觉尤甚。
而殷晟也是知道这个必然发生的事,心里也在盘算,只要两人回到青恒国,等两人成婚,他要追回水儿更是难上加难,想到那日对司马澈的“刺激”好像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难道他真的不在意水儿是不是曾经与人发生过关系?
对于司马澈这个男人,他始终是看不清,猜不透。
慕容水渐渐生出的不舍,殷晟的警惕与算计,司马澈眼里却是一日多过一日的担忧,无数次,他总是看见慕容水眼里对琪儿与婉儿的慈爱而暗自伤怀,在他两次催促都被慕容水委婉的否定之后,他的眼里已经失去了往日里的平静。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动,他真的就要失去她了!
“父皇催我们加快脚步,务必在这个月月底到达青恒国皇宫。”司马澈语气依然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但眼里却没有相应的平静。
慕容水为婉儿梳头发的手一抖,头顶传来的疼痛让婉儿微微皱眉,却还是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这个月月底,那岂不是还有几日的时间,这里虽离边境不远,但青恒国也是地大物博,国都位于大概中心的位置,要在月底赶到,那必须要马上启程,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了吗?这几日,琪儿与婉儿寸步不离的缠着她,要离开,她心里亦是不舍。
在一旁等着慕容水为她梳头的琪儿一听,一颗小心也警惕起来,她要走了吗?想到爹爹的吩咐,目光微闪。
“夫人不要琪儿和婉儿了吗?”琪儿撅起小嘴,眼里泛出点点泪光,模样甚是可怜。
慕容水心里一阵酸意划过,放下手中的木梳,抚上琪儿的小脸,微笑着,虽然不想让她伤心,但离开是迟早的是罢了,她缓缓的开口,“我终究是要走的,不过琪儿长大了可以到青恒国来看我呀!”
“琪儿不要夫人走,琪儿不要长大了才能见到你,琪儿要和夫人一起,琪儿要夫人看着琪儿长大!”琪儿的语气激动无比,她伸出小手,一把搂住慕容水的脖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爹爹说过,只要留住的夫人,夫人就可以当她的娘亲了,她要夫人变成她的娘亲。
慕容水微微僵住,没有想到琪儿对她已经这么依赖,她看向司马澈,脸上甚是无可奈何。
“婉儿也不希望夫人离开的,是不是?”琪儿像是要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拉婉儿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张小脸天真无暇。
慕容水回头,看着婉儿,对于婉儿,她心里一直以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婉儿不说话,只是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慕容水,就连一旁的司马澈也知道,水儿是最抗拒不了婉儿这样的眼神的,婉儿的眼神总是让她心疼。
司马澈眼神微敛,两个孩子惹人怜惜与疼爱是毋庸置疑的,但这一刻,他却觉得她们彷如小恶魔般,把水儿紧紧缠住,心里苦涩的一笑,她们的对水儿的影响力会比他大吗?
“夫人,你不走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你不走了呀!”琪儿加紧攻势,搂住慕容水脖子的小手渐渐收紧,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
慕容水再一次抬头看着司马澈,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但司马澈却看进了她眼底最深处的期待,他的心里生出一丝落寞,殷晟,让两个孩子牵绊住水儿,这是你的计划吗?
“水儿,我们必须走了!”司马澈刻意忽视她的眼神,隐去心里的不忍,他不想一时的心软造成严重的后果,那是他无法承受的,水儿,请原谅我的自私!只因我无法失去你!
慕容水微沉,却也没有怪司马澈,他们在这里逗留得太久,她明白司马澈的心思,他这几日的看她的眼神里除了一如既往的深情,还多了一分担忧,那担忧出自哪里,她心里也是清楚的明白。
“婉儿,琪儿,对不起!”慕容水内疚的说道,在看到琪儿沉下去的脸色,眼里的伤心像是责备着她的绝情,她的心里也是一痛。
她再看向婉儿,没有忽略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琪儿强力的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她还是要走,那是不是她不要做她的娘,可是,她真的好想,这段时间,她看到爹爹眼里竟充满了光彩,她知道爹爹喜欢夫人,如果她走了,那爹爹是不是又要望着蓝枫阁的那座墓碑发呆,那样的爹爹让她心痛,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婉儿知道慕容水也是不舍得她们的,突地,她脸上露出极少出现的笑容,竟温暖得如三月里的太阳,让人暖意横生。
“夫人,你会回来看我们的对不对?”婉儿走向她,她的眼里多出了几分成熟与坚韧。
婉儿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容水一怔,小小年纪的她竟然浑身上下都是与她年纪毫不相符的成熟,但却像是与生俱来般,浑然天成。
心里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将两个女孩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忍不住哽咽,要是她们真的能够在一起多好,她多么希望她们就是她的女儿!
看着三个人搂在一起,司马澈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无数的愧疚袭来,好似快要冲破他原本的决定,他闭上双眼,暗自自责,对不起,水儿!最后,他实在是无法再待下去,他怕,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让他后悔的决定。
慕容水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那里有一样她片刻也不离身的东西,她将之拿出,赫然是一块紫色的玉佩,但仔细一瞧,却是裂成三块。
慕容水将两片碎玉各自彷如琪儿与婉儿的手中,另一块,她也紧紧地握在手心,感受着丝丝凉意,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朱唇微启。
“以后,看见它,就当是看见我,我永远也会念着你们。”慕容水柔声说道,语气尽是爱怜之意。
琪儿与婉儿两人同时看着手中的紫玉,也是紧紧的我在手里,好像能够感受到三人是一个整体,琪儿的眼里早已是泪花闪烁,终于一滴一滴的滑落。
“我们能看看你吗?”婉儿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但却一次也没有提起,她想记住面纱下她的容颜,即便是以后想念,也不会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琪儿也是一脸的期待。
慕容水微怔,看她?她们倘若看到她脸上的丑陋并不像她们预想的那样美丽,会不会失望?会不会嫌恶?她迟疑,眼里难掩受伤与失落。
渐渐的,慕容水的眼神变换,终于被一抹坚定所取代,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她都应该答应两个孩子的要求。
缓缓的抬手,轻柔的解开挂在耳后的面纱一角,面纱滑落,慕容水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琪儿与婉儿都震惊了,眼里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是不是很丑?”两人紧蹙的眉让慕容水失落,说实话,她刚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的,她希望两人不会在意她的容颜,而她却失望了!
慕容水没有得到两人的答案,两人似乎都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心里剧烈的疼意,让眼里的悲伤更胜,琪儿的泪水更加汹涌的滑落,止也止不住。
“不……不丑,你是最……最美丽的!”婉儿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那样的一张脸,她到底受过多重的伤害?可是,毕竟是孩子,再内敛在隐忍,都还是没能忍住声音的哽咽。
慕容水失落的眼里瞬间生出了欣慰,她是最美丽的!婉儿她不在意!她像是得到最大的赞美,只要在她的眼里,她是最美丽的,她何必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娘!”琪儿一下子闯入慕容水的怀里,唤出让慕容水更加惊异的称呼,接着用颤抖着的声音倾诉着心底的话:“在琪儿心里,你就是我的娘,当我娘好不好?”
慕容水呆愣片刻之后,泪水终于也禁不住滑下,娘?琪儿叫她娘!她的心里因为这一声娘被深深的触动,接下来婉儿也唤了一声,慕容水腾出一只手搂着琪儿,她是喜极而泣,好像冥冥之中,她本该是她们的娘亲。
房间里,三人的母女情溢满了整个房间,而在窗户外,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已经来了许久,却没有进去,透过缝隙看着抱在一起的三人,心里被深深的触动,深邃的眸子里却是越聚越多的坚定。
想到自己派人查到的事情,也许,他应该亲自走一趟,孟婆婆,无论如何,他也要请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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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水上了马车,看着远处站着的两个身影,没有面纱覆盖的脸上浅浅笑意,放下手中的帘子之前,她朝两人挥手,口中轻轻的说着再见。
而远处的两个小人儿在看到她传来的口型,再见!她们相信,她们会再见,这是她们的娘的承诺!
“琪儿,你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离她太远,或许我真的会跑上前去缠住她,不让她离开!”琪儿的语气有些戏谑。
“我会跟着她一起离开!”婉儿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渐渐远离的一行人,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她侧头看向琪儿,正对上她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你不能丢下我,你还要带我一起去找她!”琪儿语气前所未有的霸道。
婉儿沉默,娘重要,琪儿也是同样的重要,她要替娘照顾琪儿。
正在这个时候,婉儿想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惧意。
“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银儿走近她,俯身在她耳边狂戾的宣告,他本来跟着离开了,但他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思来想去,脸上倏地豁然开朗,于是悄悄离开,折转回来。
婉儿的僵住的脸在听到他的宣告之后,勾起一抹嘲讽,用同样的方式在她耳边说出自己的回答。
“我不和狐狸打交道!”随后便成功的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恼意。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总有一天会为我生一窝狐狸!”既然她那么讨厌狐狸,他就吓吓她!但想到那样的场景,心里十分开心,充满了期待,一窝狐狸呵!
“你……”婉儿眉头紧蹙,想要反驳,却语塞,只能看着他脸上放肆的笑容,然后渐渐的消失。
“婉儿,你怎么了?”琪儿不解的看着她,对她说出的话感到不解,还有为何她会突然怒气横生?
“没……没什么?”意识到琪儿并没有看到那个可恶的人,立即敛下自己的怒气,心里却在暗自诅咒银儿!
蓝枫阁,殷晟站在墓碑前面,他的目光没有再停留在墓碑上,而是定定的望着远方,那正是通往青恒国的方向。
她走,他没有挽留,也知道自己无法挽留,但他却不是放弃。
青恒国?水儿,在那里等着我,下一次见面,我一定要让你记起我,记起我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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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国皇宫。
皇帝慕容羽言气冲冲的走进东宫,严厉的退开一干众人,亲自退开慕容澜的房门,看到往日里意气风华的长子狼狈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更胜,凌厉的眼眯成一条缝,发出危险的气息。
慕容澜仿佛没有发现来人一般,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酒,口中模糊的呢喃。
“你这逆子,为了一个女人竟将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慕容羽言恨铁不成钢,他的眼里,慕容澜虽然风流不羁,却也不会因为女人的事情失态,前段时间他大肆的利用侍卫好像在寻找什么,他没有出声干预,却没想到后来居然还用上了御林军。
他找来御林军首领一问,才发现他如此大动干戈,居然是为了寻找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女人值得他劳师动众?他以为或许他这个大儿子真的遇上了自己的所爱,欣喜之余静观其变。
时间已经过去月余,慕容澜完全将时间与精力放在寻找那名女人的事情上,对朝中的事情不闻不问,终于今天,他听到太监的汇报,说太子将自己关在了房里,三天都没有出来。
他看着角落里的慕容澜,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太子的风范,完全一个酒鬼,他想上前亲自打醒他,可一动便遇到了阻碍,他仔细一看,一屋子的酒瓶凌乱的散落在上,他心里的怒气更胜。
“慕容澜,你给我起来!”慕容羽言狂乱的踢开挡住他去路的酒瓶,一把抓住他的领口,企图将他提起来。
慕容澜努力的睁大眼,想要看清来人,可是为何他不断的摇晃,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是谁,于是,他也作罢,举起手中的酒瓶,仰头倒下,酒如雨淋下,他的整张脸都被酒水浸淫,打湿了头发,打湿了衣衫。
慕容羽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注重自己的形象的,如此狼狈的他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将他的儿子硬生生的改变?
“说那个女人是谁?”要是他知道那个女人,他也会不惜代价的找出她,问问她如何忍心让一个男人为了她人不人鬼不鬼?
女人?那个女人!哪个女人?他的脑海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张美丽的脸,可爱调皮之后瞬间转为一脸的恨意与淡漠,他的记忆力似乎除了她便没有别的女人了!
“依依,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慕容澜的眼里被悲伤笼罩,心里泛出丝丝疼痛,时而像针扎,时而如刀割。
“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慕容澜眼里充满了绝望,一个多月了,他每日每月的寻找,不惜任何代价,可是,依依故意躲着他,她的身份与能力,完全可以让自己找不到她。
他曾想过如上次一样,火烧灵山,用她族人的生命来逼她出来,他去了灵山,可是却在点火之前犹豫了,这又将是再一次的伤害吗?
如果他这样做了,即使逼出了曲依依,他知道,她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他的,他已经做错了很多事,却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熄灭手中的火把,他下山,心里有希望,接下来总是失望。
“你出来呀!你恨我,可以报复我,为什么躲着不见我?”慕容澜突然变得狂乱,借着酒力,他一把推开慕容羽言,发出狂戾的吼叫,悲痛、绝望、自责、心伤,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慕容羽言看了也是一怔。
那一刻,慕容羽言似乎明白了,那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不是纯粹的迷惑,他的脑海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那是水儿的母亲,当年两人相知相恋的那段往事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涌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相爱的两人能在一起是最大的幸福。
他看着一脸悲戚的慕容澜,叹息一声,那女人难找恐怕也是他儿子的原因吧!转身出门,他除了希望两人能有缘分之外,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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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的赶路,由于司马澈的悉心照顾,慕容水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辛苦,好不容易到了青恒国国都,慕容水心里隐隐浮出些许不安,她是琉璃国的公主,在琉璃国受尽了父皇与各位皇兄的疼爱,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不是能够受到大家的欢迎。
司马澈像是察觉了她心中所想,牵住她的手,鼓励的眼神让她微微安心,自信的扬起小脸对着司马澈微笑,无论前面的道路是什么样的,不管是艰难还是风顺,有他在身边,她就没有理由害怕。
司马澈沉迷在她的眼神里,自从离开了念水庄,她便褪去了面纱,脸上虽然有着疤痕,但他经常能在她脸上看到自信的笑容,就如现在一样,美得让他炫目。
“你父皇不会嫌弃我吧!”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却不是相应的担心表情。
“我父皇也该是你父皇了,你嫁的人是我又不是父皇!”司马澈一脸笑意,父皇不但不会嫌弃,还会说他娶了一个好王妃。
“那你会嫌弃我咯?”慕容水明知道他不会嫌弃,还是故意捉弄。
“我迷恋你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嫌弃你?”司马澈脸上突然变得严肃,他可以调笑的口吻说任何事情,却必须用严肃的神情表达他对她的真情与真心。
真爱不会有半点玩笑。
慕容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变化,原本的逗弄倏地变味,她自己也沉迷在了他认真的眼神里,这个男人哪!值得任何女人深爱!
两人手拉着手,想要一起走进皇宫的那道大门,没有旁人的伺候与打扰,只有两人的情意在彼此的眼里流转,司马澈希望这样的情形能够持续一辈子,直到他们老去,依然能够牵着彼此的手,没有谁会丢下谁。
慕容水眼里全是幸福的笑意,走进这道门,她的生活将彻底改变。
“臣等恭迎王爷回宫,臣等参见公主殿下。”洪亮的声音响起,将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人拉回现实。
司马澈看向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他们后面站着的皇帝司马翎正笑看着他,他也朝对方点头一笑,继而拉着慕容水的手,走向一身威严的男人。
慕容水有过一丝惊慌,她没有想到皇帝会派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刚才两人的模样肯定都毫无遗漏的被大家看见,初次见面就发生如此尴尬的事情,就连现在她都能感受到隐隐投注在他们两人身上的暧昧眼神。
“水儿,快见过父皇!”司马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尴尬中的慕容水。
慕容水抬头,正好撞见那双威严的眼里,和父皇一样,这双眼里除了威严还有一丝慈爱。
“水儿见过父皇。”慕容水觉得亲切,也就没有了生份,恭敬的行礼。
“免礼!”司马翎朗声说道,继而发出朗朗笑声,声如洪钟,帝王之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是个好儿媳,朕已经吩咐下去,着力准备你们两人的大婚,尽早完婚,澈儿也早日抱得美人归!”司马翎说道,他早已听说了琉璃国那边发生的事情,他终于看到澈儿走出原来的阴霾。
慕容水看向司马澈,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大婚?她从司马澈的眼里看到了期待。
“儿臣谢父皇的体恤之恩。”司马澈听到大婚,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过不久,她就再次嫁给他,这一次,他将自己亲自迎娶,以弥补五年前的遗憾。
两人的眼波流转,情意绵绵,看得众人羡慕不已,慕容水脸上的伤痕反而没有减少她的美丽,反而让大家看清楚了她真正的美,能够让他们自视甚高的澈王爷爱上,定然是与众不同,两人的大婚也定当成为传诵后世的佳话。
司马澈是青恒国唯一一个封为王爷的皇子,在宫外虽然有自己的府邸,但司马翎对于儿子的疼爱,始终没让司马澈搬出皇宫,仍然住在宫里。
慕容水进宫,没有住进司马澈的宫殿,大婚有条不紊的在准备当中,司马澈亲自参与其中,他们的婚礼,他要用尽心思。
大婚将至,慕容水的心里出现了莫名的紧张,想要找人诉说,却无人可寻,到了皇宫之后,银儿跑得不见踪影,曲依依也是偶尔出现,每次出现后都是匆匆消失。
慕容水惊异的发现曲依依最近似乎特别虚弱,就连说话也好像很吃力似的,心里不免出现了担忧,但她每次问她怎么了,她都是敷衍过去。
“我跟你们不一样!”曲依依面带笑容,堵住她的担心。
慕容水无话可说,她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但正是因为这句话,慕容水脸上的忧愁更浓,为曲依依心痛,如果它们一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受伤那么深?
曲依依看着她的表情,两人无疑是惺惺相惜的,正因为这一点,她心里的决定就越发的强烈,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她就让她连带着她的那份一起把握住吧!
转身,眼里是坚定,水儿,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大婚之礼,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慕容水看着曲依依的背影渐渐的变得透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什么事情正在悄悄的发生,她无法控制,也不知道结局。
而在琉璃国,一个偏僻的小屋外,男人脸上露出笑容,他终于请动了孟婆婆,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着,他望向青恒国的方向,水儿,或许上天对我们还是眷顾的,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对你的爱,为了我们的女儿,我一定会成功!
水儿,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