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话到一半欲言又止,两名青年脑袋一缩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谄媚的说道,“凌天少爷,您请这边来。”
帝凌天跟着两人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两人多高的帐篷面前,“是谁?”
三人脚跟尚未站稳,帐篷之中徒然传来一声大喝,帝凌云一颤双眼不由浮现一层水雾,见此情景两名带路的青年那里还有一丝怀疑,很自觉的离开了这里,帝凌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掀开了门帘。
咣当,帝傲阳徒然起身,一步踏了过来,“天儿,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
噗通一声帝凌天狠狠的跪倒了地上,“父亲,对不起。”
帝凌天的心里满是悔恨,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尽管帝凌天早已知道父亲可能憔悴了不少,但是当亲眼看到阔别已久的父亲的一刹那,帝凌天的心就好似数十把钢锥戳过一般锥心般的疼痛,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恢复修为,他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修为恢复的告诉自己的父亲。
仅仅三年不到的功夫,原本血气澎湃的父亲竟犹如垂暮一般,双鬓满是银白之色。
“天儿,你.”帝傲阳一阵错愕,旋即又是一阵狂喜,“你终于恢复了,终于恢复了。”仅仅一跪之力就将顽石一般的地面挤出数十道裂纹,这绝对不是一个失去了力量的少年能够办到的。
“父亲,我.”
“天儿,快起来,快起来。”帝傲阳拉着帝凌天站了起来,“快说说你是怎么恢复修为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帝凌天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帝寒蕊以及帝寒月之间的事情帝凌天却是只字未提。
“真是奇了。”帝傲阳轻咦了一声竟沉思了起来。
“父亲怎么了?”
“我.”帝傲阳刚欲回应,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哈哈,傲阳兄果然厉害,不愧是筑基境中期的强者。”看似恭敬的语气却满是幸灾乐祸的意思,两个人影缓缓走来。
“帝傲山,你来做什么?”帝傲阳张口怒喝。
“小弟风闻凌天侄儿前来,故此特来一观,看看传闻到底是否为真。”
“呵,消息倒是灵通,我劝你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帝傲阳若有所指。
“傲阳兄不必担忧,小弟自问还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帝傲山不以为意,只是莫名的看着帝凌天一身粗糙的蛇皮言道,“早闻凌天侄儿‘天才’过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就连穿着也与其他子弟有着天壤之别。”
“世叔过奖了,比起您三年来稳坐执事之位的能力,小侄实在是望尘莫及啊。”帝傲山话中有话,帝凌天更是绵里藏针。
帝傲山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凌天侄儿果然牙尖嘴利,不知手上功夫是不是像嘴上一般犀利,刚好我新收了一个弟子,不如你们比试一番可好。”
说着帝傲山指了指身边的少年,少年十七八岁的年龄,面相极其普通,一身标准帝氏子弟的着装,除了腰间悬挂着一块黑铁令牌竟再无一丝特色可言。
炼气境五重天吗?帝凌天眼睛微眯,虽说按照帝府护卫队的规矩凡是炼气境的子弟每个月也需要进行例行考核,考核过后会按照境界佩戴相应的令牌表明身份,炼气境四重天佩戴枯木令牌,炼气境五重天佩戴黑铁令牌..炼气境十重天佩戴紫金令牌。
然而这并不是说帝凌天可以凭借令牌的不同完全的了解其他帝府子弟的实力,毕竟修行者的实力除非本人刻意爆发,或者是通过特殊的手段侦测才能得到一个较为准确的信息,否则根本无法从外表看出准确的修为。
“凌天侄儿莫不是怕了吧?还是说怕丢了傲阳兄的脸面。”帝傲山看似调侃实则一语双关。
帝傲阳眉头一皱帝傲山话中之意他自然听的出来,只不过帝凌天毕竟只是刚刚拿回修为帝傲阳怎么忍心让他与人厮打,帝傲阳刚欲拒绝却忽闻帝凌天嗤笑道,“怕,当然怕,只不过怕的却是你这个弟子太不经打,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废人’看招。”少年大怒,张口就是一句废人,瘦削的身形徒然暴起,两只手更是如同鹰爪一般凶残的向帝凌天丹田勾来,刚一出手竟好似要将帝凌天废掉一般,
看的帝傲阳一阵皱眉,“帝傲山,这就是你说的比试吗?”言语之中竟然散发着淡淡的怒火。
“哼。”帝凌天哪里会任由敌人得逞,双脚微屈,猛然一跃瞬间跳到了数十米外。
帝傲山好似没有听出帝傲阳的怒火,嗤笑道,“战斗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傲阳兄未免有些关心则乱了吧。”
“你跑不了的,碎星爪!”少年一闪身竟直接冲到了帝凌天的面前又是一爪勾了过来,攻击之地赫然又是帝凌天的丹田之处。
碎星爪,大成之境一击就可将一块百炼星辰之铁打成粉碎,帝凌天曾经在帝府藏经阁里见过这部武学,甚至于还仔细的翻阅过一遍,只不过并没有开始修行罢了。
“毁人丹田,很好玩儿吗?”唰,帝凌天一把捏住了少年的手腕,刘承鑫的胳膊竟在也无法移动分毫,刘承鑫目光一愣满是震惊,很难想象自己的碎星爪竟然被人以这种方式破去。
喝,刘承鑫气息徒然暴涨,半息不到的功夫刘承鑫的气息竟然飙升到了六重天后期的程度,力量暴增的刘承鑫反手一拧,竟将帝凌天的手腕反捏了过去,刘承鑫森然一笑,“破了碎星爪又如何?废人,我的力量可不是你比的了的。”
“天儿,咳咳。”帝傲阳疾呼,一口黑血竟突然喷了出来。
“父亲?”
“嘿嘿,你还有精力担心别人。”刘承鑫狞笑着又是一爪。
“滚!”帝凌天一声暴喝,沉寂的血气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