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6194900000023

第23章 绝处逢生

六月的天,又如娃娃的脸,自是让人难以预测与捉摸。

福居被捉的消息,无翼而飞,不胫而走,不出二、三天时间,几乎便满城皆知了。

那真宁公主朱宝珍正准备往白马寺烧香游玩去,当猛然得知福居被捉的消息时,不觉吃了一惊,自是有点不相信,诧异地问道:“春艳,这事你听谁说的?”

那丫环春艳一本正经地郑重道:“公主,外面他们都在传说呐,不信,你可以向云非烟护卫他们打听啊?这消息就是他们在传呐。”

那丫环春红眼见其有些不相,插嘴帮腔道:“是啊,公主,我也听说了,千真万确的,这不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事。”

真宁朱宝珍诧异的问道:“那什么人捉的他呀?”

春红抢先叙说道:“公主,我听他们听说,那福居躲进了往宫中送柴火的牛车里,被左龙虎统军韩勍韩大人发现并抓获的。”

朱宝珍冷若冰霜地附言道:“如此说,那福居可真够胆大的,那韩勍抓了他,审问出什么没有?”

春艳笑呵呵地开口道:“公主,这个问题您问得让我都没法回答,你不想想我们是什么人,那些事别人会告诉我们嘛。”

朱宝珍猛然意到自己的失识,不好意思道:“这我忘了,那你快把云护卫找来。”

春艳诧异地问道:“公主,今天咱们不是要去白马寺烧香游玩嘛,找他干啥?”

朱宝珍心神不宁的催促道:“你快吧,今天咱们不去白马寺了。”

“行、行、行,”那春艳答应着便急忙转身寻找云非烟去。且不大功夫,便将那云非烟护卫给找了过来。

“云护卫,听她们讲那福居被抓了,这是真的吗?”朱宝珍不等云非烟进房站稳便急不开待地开口动问起来。

“这是真的,公主。您问他作啥?”云非烟面对着真宁一脸不解地询问道:

“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想问他一下,当初为什么抓我,而后又把我放了。你能帮助打听一下,他现在关在什么地方吗?”真宁冷若冰霜道:

“这个,当然可以,什么时间?”云非烟无所谓地回道:

朱宝珍指示道:“现在就去,打听清楚后,回来立刻便告诉我,”

“行,那我去了。”云非烟说着便打听去了。

那真宁朱宝珍自也不在去白马寺烧香游玩,神不守舍地在府内等起消息来。

且说韩勍不费一刀一枪抓获了福居,自是非常高兴,但为了从其口掏出有用之东西,又让他费尽了脑汁。好几日来,虽然武的,文的,金钱、美女都用上了,但也未能让那福居开口讲出半点有用之信息,自是让他头痛而愁肠百结、一筹莫展。

这日,那韩勍上罢早朝,回走的路上,面对着稠乎乎凝固住了的那没有一丝风的空气,正一愁不展地思考着如何处置福居之事,忽然,一声叫喊把他从沉思给惊了回来,他寻声便找了过去。当一眼看到来人时,自是有些吃惊诧异:“是您呀,郢王殿下,您在这里有什么事啊?”

来人不是别人,乃朱温的二儿子,现任职为诸军都虞候的郢王朱友珪也,虽然有官职,但手中却无兵也。他小名叫遥喜,据说其母为毫州营妓,是那年少轻狂的朱温唐光启年中徇地毫州时,所做下的风流之事也。从小便跟其母生活,长大后才迎归汴州的,至于郢王这个称号,那也是朱温受禅后才封的。这郢王朱友珪,幼年生活在妓院,并没有受过良好之教育,常言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下假神。由于朱友珪从小便经常接触那些花天酒地,打倒金刚、赖到佛,好事不做、坏事做绝,油嘴滑舌的嫖客们,其自身也学得一身之狡黠。常言无利不早起,百事利当先。蛇心不足的朱友珪狡诈地狞笑道:“韩大人,听说你捉了钦犯福居,本王,特来恭喜祝贺也。”

“郢王殿下,这还不是借您的光、托您的鸿福嘛!不然,微臣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捉不道的。”那韩勍闻言立刻见啥人说啥话,溜须拍马讨好道:

“韩大人,您可真会讲话啊!”朱友珪装腔作势、和蔼可亲地夸赞道:

韩勍深知其决不会平白无故叫喊自己的,讨好卖乖问道:“郢王殿下过奖了,我笨嘴拙舌不会讲话的,不知殿下有何指示啊?“

这朱友珪至所以来到这早朝退殿的路上与韩勍相见,实乃是有意结交并拉笼韩勍也。为啥,因为这韩勍经过捉拿福居之事,手中握有兵权不说,而且还成为了朱温眼里的红人。而自己有名无实权,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利用也,常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也,故此他才特意而为之的。刹时,他面对着不冷不热的韩勍为了进一步拉近关系,喜笑逐颜开、一脸诚意、别有用心、话中有话地邀请道:“本王,那有什么指示啊,而是为了恭喜祝贺你,请你到丰乐楼小酌一杯而已。”

那韩勍早就有心巴结,只是没有机会,今见其自动送上门来,又岂肯错过,立时便答应下来。“郢王殿下,这怎么好意思让您请客呐?“

朱友珪有心结交他,自是非常客气:“请吧,韩大人,用不着客气的。”

“郢王,您先请。”韩勍弯腰恭敬地讨好道:

“同行,同行,”两人交谈福居之事便向丰乐楼而去,后面紧跟随着待从,且不大功夫,便来到洛阳城中有名的丰乐酒楼,那酒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帘,自是醒目,二人随着便上了酒楼,拣了楼上东尽头那雅间,由随从在外面看护着,二人随即便走了进去。朱友珪在主位坐了下来,那韩勍则在对面坐了。

那酒保不敢怠慢,急忙上来唱了喏问询所要什么东西后,立刻便七碟子八碗,将下口的肉食,及时下的果品蔬菜,尽数端将上来,摆满了桌子。

二人随着便推杯换盏,吃喝起来,几十杯水酒下肚后,常言好对好,赖对赖,弯刀对着瓢切菜。二人便脸红心燥,拉开话匣、互相刺探地交谈来,云里雾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海阔天空,东扯葫芦西扯瓢地胡聊来,但互相随着一番摸底,都知其意思后,臭味相投的二人便越来越近,越来越亲了,朱友珪狡诈道:“韩大人,不,应该叫你韩兄才对,说心里话,在众臣中能说得这么投缘的,除了你,还找不出第二。”

“郢王,说实话,能和你交往认识你,我也是非常高兴的。”韩勍讨好道:

“韩兄,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你敬了,现在我也敬你三杯。”朱友珪回敬道:

“好、好、好,谢了郢王。”韩勍说着端起酒杯在朱友珪的劝说斟酒下,一口气便喝下了满满的三杯水酒。

“韩兄,真爽快,你这个朋友,今生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事,可别推迟啊。”朱友珪一语双关地调侃道:

“殿下请放心,今后只要用得着,派人传句话,保证万死不辞,随叫随到的。”韩勍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的诚意:

“好,有韩兄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来来来,咱们再干几杯。”朱友珪欣喜若狂,说着便又端起了酒杯与韩勍碰杯去。

“好、好、好,干杯,干杯。”那韩勍说着便推杯换盏痛饮来。一番喝酒吃菜后,闲聊中不知不觉便把话扯到了福居身上来了。

“、、、、、、”

“韩兄,那福居之事你必须得要抓紧,而且必须利用他,更进一步才行,只有那样的你左龙虎统军的位子才会更稳妥的。”朱友珪提醒道:

“殿下,这个我明白的,你放心吧,等我回去,会对那福居再次严行审问的,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的嘴撬开的,让他开口讲话的。”韩勍笑面虎似的,微笑道:

“好,那我先祝韩兄了。”朱友珪狞笑道:

“同喜、同喜、同喜,”二人说着便又推杯换盏,互相恭维着聊侃着喝了起来。二人直喝得五迷三道。不知东西南北,才被手下给弄了回去。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且不说那朱友珪暗箱操作将如何争抢皇位,但说韩勍回到府中一阵休息,回过神后,虽然感觉头还有点晕,但为了早日得到奖赏,看天色尚早,便从床爬起,胡乱洗了把脸,吃了点东西,带领着自己的待从便前往天牢再次审问福居而来了,自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也。

且说那福居已是伤痕累累,当一看到韩勍进入,便知他黄鼠狼给鸡拜年,决没有安什么好心的,一定会对自己进行更严厉的拷打审问的,心中虽然非常懊悔,但也认定决不能服输的。他深知这韩勍得不到他想的东西,他是决不会杀自己的,刹时,面对其问话冷若冰霜地回敬道:“韩勍,你不用在问了,问也是白问,我直言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讲的。”

那韩勍面对着其不合作,恶狠狠地控吓道:“福居,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我就无法处置你,告诉你,把一切都交待清楚的话,官职,金钱、美女,都会扑向你,让你过上神仙一般生活的。否则,我这里可有十八般形具,三十六种形法,且每一套下来都足以让你死个五、六回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别到时后悔就晚了。”

福居已知他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反复无常,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自不信其胡说乱讲,狗血淋头地骂道:“韩勍,你这为虎伥的狗东西,别说你有十八般形具,三十六套形法了,就是有七十二般形具,一百零八套形法,你福爷我也不怕的,也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你的。”

“好,你小子有种,即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先给他提提神,再给他醒醒脑。治不了你,我就不信那个邪。”韩勍说着便发出了命令去。

那众衙役不敢怠慢,上前从地上抓起脚缭手铐全带的福居,连拖带拉地便送到刑讯室内,而后连脚缭手铐都没去,便捆绑吊了起来,用沾了盐水的皮鞭,不分三七二十一轮番抽打起来,不到一个时辰,那福居本来就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经过这一顿的抽打,浑身上下更是血淋淋、模糊不清了。

“小子,怎么样,这醒脑提神的滋味还好受吧,告诉你,福居,最好乖乖讲出一切,不然等一会儿,那十八般形具用下来,不死也让你脱成皮的。”心怀鬼胎的韩勍得意地劝降道:

“呸,你这狗贼,要杀要剐,给爷来个痛快的,这算不了什么的。”福居虽然浑身痛疼难忍,但他还是连眉都没皱一下,自不当一回事。

“怎么你想来个痛快的,行啊,只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讲出来,我保证让你痛快的极致的。”韩勍贼心不死的笑嘻嘻地言道:

“韩勍。你想让我招供,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月亮从东头落下。天地倒转,我才会对你讲的。”福居怒目而视,声正词严道:

“好,那你就尝尝欲死不能,欲活不成的滋味吧,来呀,给他上刑。”韩勍恶毒道:

众衙役答应一声,刹时,便将那十八般刑具给抬摆在了福居面前,自是杀气腾腾。

“福居,你看到了吧,我再次警告你,现在说还来得及,等一会儿就晚了。”韩勍狞笑着,鬼哭狼嚎般恶毒地劝说道:

“韩贼,别在浪费口舌了,有本事你就施吧,你福爷我不怕的。”福居冷笑道: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即然你不使人敬,那我就不客气了,来呀,给我用刑,直到他求饶为止。我就不信制不服你。”韩勍恨得咬牙切齿。

众衙役闻声不敢迟疑,立时,便十八套刑具,用完这一套,立刻换下一套地严酷地动起刑法来。

福居被折腾得自是痛死痛活,死去活来,为了忘却这欲死不能、欲活不成的滋味,禁不住破口大骂起韩勍来。“韩勍,你这混蛋人渣,有本事你下令杀了我。”

“小子,骂得好,你说我混蛋,我就是混蛋,但就是不杀你,让你好享受享受这万虫钻心的滋味不可,哈、哈、哈。”韩勍自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得意地狂笑道:

福居面对着用刑的众衙役,浑身内外上下仿佛受火烧烤似的,自是难受得让人说不出什么滋味,搅得心惊肉,死活不能也。忍无可忍下只求速死,破口大骂道:“韩勍,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我造你八辈祖宗,你不会好死的。”

“小子,你骂吧,等一会儿你就不骂了。”韩勍面对着他怒骂,自不答理仍旧一心一意指挥手下用刑,自是一套接着一套,把个福居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没有一点鲜活之气了。

那福居开始还忍着痛,一个劲地叫骂着,渐渐地,渐渐地声音便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弄着弄着竟没了声音。

“小子有力气,你就骂吧,老子我就喜欢你骂。”那韩勍正在为福居的叫苦连天而叫好,猛闻福居没了声音,自是奇怪,禁不住便上前观看去,当看到福居的头歪斜一边,无有任何动静时,急忙惊问道:“你们快看看,他怎么啦?”

那带班的衙役头上前扒开眼睛看了一下,随即禀报道:“大人,他昏迷过去了。”

“那你们快救醒了,千万可不能让他死了。死了,老爷我的前程就完了。”韩勍急令停刑救人。

那众衙役不敢迟缓,急忙把福居从刑具抬了下去。而后,提过几桶凉水便不分三七二十一的浇在了福居身上了。

“怎么样,醒过来没有?”韩勍担心地问道:生怕其因受刑不过而死去。自己则白白失掉官升三级之机会也。

衙役头看了一眼,急忙回答道:“回大人,已经慢慢缓过来气了。”

“醒过来就好,”韩勍长长出了一口气后,又问道:“那还能继续用刑吗?”

衙役头回答道:“回大人,今天已不能在用刑了,改天可以在用的。”

“好,你们先把他收监吧,过两天我再来审问,但千万要保证他的安全,决不能让他逃跑的。”韩勍眼见无法在审问,看衙役们将其抬回牢房后,便只得悻悻而回了。

夜,不知不觉便悄无声息地降临了下来。

福居已经从疼痛昏迷中苏醒过来多时了,肚中饥肠辘辘的他面对着摆放在距自己不远的饭食翻身便欲食用,不想,刚一动身一阵钻心的疼痛,便使他“哎哟”一声又从新躺在了地上。深知唯有吃饭自己才能更快地恢复体力,他大口大口地喘了会气,咬牙忍受着巨大疼痛,便翻身爬了过去。少喘了口气,随着抓起上面的馒头便狼吞虎咽似的吃了起来。然而,由于馒头太干,自己也有点吃得大猛,竟打起饱嗝来。而且他一口喝了那碗小米粥也不顶事,自是搅得他浑身疼痛,他急忙叫喊道:“班头,班头,你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来了,爷您有什么事啊?”随着一阵应答一上了岁的班头,飞快从外地跑了过来,亲热地招呼道:

“给我来碗水。”福居不停地打着饱嗝请求道:

“好,你少等,”那班头已经得到上面交待,自不敢慢怠,说着转身便提水去,且不大功夫,便提了个水壶转了回来。

福居拿碗隔着栅栏接了,一连喝了两碗,才将饱嗝压了下去。随着说了声“谢谢,”便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青年人,不用那急的,细嚼慢咽不知那口上膘的。”那班头劝说道:

“谢谢,没事,我这人就快的。”福居狼吞虎咽、三下五去二地吃着,随着又接连喝了两碗水便结束了这场晚饭,看那灯芯已经结出花来,不知何时他随即便问道:“班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戌时,你休息吧。”那班头说着便走了。

福居为了生存下去,好与那韩勍继续抗斗下去,随着便又挪回原处闭目休息去了。

夜,漆黑一团,更深人静,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去了。

福居养神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竟睡着,正在他在梦境中与妻子张玉凤相见并倾诉衷肠时,一声突然的喊叫把他从梦中惊了回来。“福居,有人来看你了。”猛闻后,自是吃了一惊,更是奇怪不解,因为自己乃一个钦犯,别说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了,就是有,他们也得掂量掂量的,真令人莫明其妙,然而,还未等他想明白,一个说来非常熟悉人,跟随着那班头便来到了关押他牢狱门前了,并随着牢门的打开走到了他身边来。福居自是有些吃惊,有些奇怪不解,“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来人不是别人,乃真宁公主朱宝珍也,从她知晓福居被抓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没有再安静下来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自是搅得她彻夜难眠,让她心里有一种亏疚感。当云非烟一告知福居的关押之处,她便连夜由云非烟带领急忽忽而来了。面对着福居血肉模糊、体无完肤之情况,心头自是不好受,泪水禁不住便在眼里打起转来。

“看我,那你看我什么,看我的狼狈?还是看我的可怜?”福居冷若冰霜地问道:

真宁朱宝珍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到来会这样理解,急忙辩解道:“福居,我只是想看看,关心你而已,别无他意的,你不要误会。”

“关心?你呀,黄鼠狼给鸡拜年,假慈悲,你要是来关心我,日头就要从西边出来。”福居冷笑道:自是不屑一顾。

朱宝珍看起一脸轻蔑之色,为了证明不是看笑话,进一步表白道:“福居,我确实来关心你的,决不是虚情假意的,你不要把我想成坏人,好不?”

福居一脸无畏地说道:“真宁公主,别假惺惺的,这个咱们谁心里都明白的,你不用在描,也不用在写,那样只会越描写越黑的,有话你就说,有事你就问,装模作样,虚情假意,只会让人烦的。”

“好、好、好,即然你认为我是说客,那我不和你辩解了。”真宁眼见越争论他越不信,刹时,也不在表白坚持,开口问道:“我只想问一下,你进宫难道真的是为寻找,营救你妻子吗?”

福居还以为她一定会劝说要自己为她父皇合作的,万万没有想到她开口第一件事,竟然会问这个,自是有些奇怪诧异。“不错,怎么啦?”

朱宝珍并没有回答,而是又问起了第二个问题:“你的妻子真的叫张玉凤吗?”

“这个,是的,假如你要伤害她的话,对不起,我不会放过你的。”福居怒目道:

朱宝珍担心地问道:“如此说你那时,没有骗我。”

福居冷嘲热讽道:“骗你?骗你干什么,我一不为钱,二不为色,骗你有用吗?”

朱宝珍又问道:“那你想不想见你妻子一面?”

福居直截了当道:“当然想见一面了,不然,我东奔西跑的,寻找她干什么?”

“好,我会让你见上一面的,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得回答我,“朱宝珍奇怪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妻子她在皇宫的?”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福居于是就把自己东下开封,南下襄阳及又反身拆回之事一五一十讲说了一遍。

真宁公主朱宝珍听罢,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开封城外与福居相遇了,心中不仅为福居的孜孜以求,而感动,更为他锲而不舍的行动,感到震憾。

“你觉得你这样费神劳力,千难万险,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值吗?”朱宝珍诧异地问道:

“当然值得。”福居反问道:“难道你认为我一个大男子为了救一个妇人,费尽了千难万险,而又落到这个地布,不值是不是啊?”

“不是,你这种舍己救人的壮举,我不仅认为值,而且,还认为非常伟大。”朱宝珍原本只是过来看看,解决心中之许多疑团,现在猛然明白福居之良苦之心后,感动不止的她刹时,一个决心成全他夫妻,救他出去之心顿然在脑中产生,刹时,转身便叫起那班头来。“班头,班头。”

“来了,来了,来了,公主,您有何吩咐啊?”那班头正在门外不远处打顿,猛然被叫醒,愣了一下,急忙起身,小跑着便过来了。

朱宝珍随即便下达了指令道:“把他的脚缭手铐打开。”

那班头猛然愣了一下,随即回过味来,诧异地问道:“公主,你要干什么?”

朱宝珍面对着其不解的发问反问道:“我要干啥,难道还要向你报告嘛?”

“公主,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打开后,他会对您造成伤害的。”那班头担心地解释道:自是不赞同打开。

“这个,你放心,我的两、三护卫在外面,出不了事的,在说即便出事我也不会怪你的,你尽管照吩咐做去办吧。”朱宝珍安慰道:

“是、是、是,我明白。”那班头也不在多言,急忙掏出钥匙,上前便开锁去,且三下五去二,很快便将福居的脚缭手铐给去掉了。

福居被卸下脚缭手铐,顿觉浑身轻松多了,咬牙忍受着浑身的疼痛,极力挣扎着晃晃悠悠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朱宝珍看着他一脸的痛苦表情,关心地问道:“你还能走嘛?”

福居自不知她要如何处置自己,咬定牙关坚定道:“能走。”

“好,那就跟我来吧。”朱宝珍说着抬步便向牢门外走去。

福居自不管她要做什么,咬紧牙关,忍着浑身疼痛,便跟随着向牢门走去。

那班头一见自是有些害怕,急忙上前便拦截住了福居,奇怪而又诧异地问道:“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他可是钦犯啊。”

朱宝珍转身回答道:“带走审问,怎么啦,你想反对吗?”

“不、不、不,公主,您不知,这钦犯韩大人有交待的,不许任何人带走他的。”诡计多端的班头深知仅凭自己之力很难拒绝,刹时便将韩勍搬了出来。

朱宝珍厉声喝问道:“难道我这公主也不可以吗?”

“公主,您自然不能与别人相提并论,可您这样平白无故把他带走了,到时,我们就很难交上差的,您要想带着他,起码得留下一个凭据吧,那样明天有人问起,我们也好的个交待啊。”那班头眼见拦阻不住,眼珠一动便计上心来。

朱宝珍眼见不留下凭证,很难走出监狱的,刹时,掏出公主腰牌令便丢给了那班头,带人向牢狱门外走去。

那班头拿到了公主令,有了明天交差的凭证,那还在拦阻,随即便开门放行了。

朱宝珍走出了牢狱门,停下了脚步回身开口道:“福居你可以走了。”

自以为必死无疑的福居万万没有想到会绝处逢生,这朱宝珍会擅自放了自己,一时间,竟有些呆住了,好一阵子,才试探地问道:“朱宝珍,你真的要放我走吗?”

朱宝珍诧异地问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云非烟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急忙上前地劝阻道:“公主,你这样义气用事,皇上怪罪下来,到时,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咱们最好不放的好。”

朱宝珍坚定道:“云护卫,这个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并非义气用事的,到时,我会向皇上解说的。”

云非烟看其不听,深知自己身为一个小小的护卫,决不敢越俎代庖的,只有耐心地劝道:“公主,你可要想好,三思而行,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好了,我不要在说了,我不是三、两岁的小孩,我什么都清楚的,到时,我会向皇上解释的,便福居你走吧。”朱宝珍义无反顾坚持道:

福居半信半疑,更生怕朱宝珍在他人的劝说下反悔,急忙快步离开狱门前,一瘸一拐地向远方而去。且不大功夫,便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去了。

朱宝珍看福居走远后,心头不由得出了一口气,自不管明天如何,带领两名宫女后跟着云非烟便回府去了。

同类推荐
  • 江湖觅仙传

    江湖觅仙传

    铁树搭成的擂台上,靳胖子:“让你三招!”金耀:“让你一千银两!”靳胖子:“好!这本功法归你了”擂台下一帮江湖人士起哄:“穿钱缝里的鼠辈,我也来让你三招”......白云绿茵微风徐徐,大户人家妙龄少女:“我心已死,无处安身了”金耀:“正好我心儿刚生出芽,城西还有一座宅邸”妙龄少女:“......”......透着斑驳光点的竹林,玄老:“持长枪者,气势如虹,破之唯灭其气势”金耀:“太麻烦了,一剑杀了便是”玄老:“......”......仙人洞中,江湖老贼:“金家小贼,交出秘籍,饶你全尸!”金耀:“追得上我就给你”江湖老贼:“......”本书将带给你不一样的江湖,不一样的快意恩仇,不一样的朝野纷争,还有不一样的儿女情长,皆因觅仙而起......PS:起个书名真的好难...
  • 武侠世界里的剑客

    武侠世界里的剑客

    一个人!!一把剑!!独闯江湖,领略各路高手风采。一个剑客的江湖之旅。
  • 四大杀手之重出江湖

    四大杀手之重出江湖

    嗜血百变了无痕,琴姬冰雪魂飞扬,闪魔千手行无踪,鬼医隐匿佛与魔。一首流传江湖的诗词,注入了几代人的传奇色彩,一段流传百年的秘密,就此拉开热血江湖的序幕。
  • 第一家族

    第一家族

    他是一个家世普通的学生,从小喜欢练武,在这个武道大普及的时代,他并不算突出。然而,因为他觉醒了神奇的“心眼”,从此风起云涌,抗权贵、护亲友、除外敌、振华夏、传武道,建立起庞大的第一家族。
  • 人族至皇

    人族至皇

    州府大旱,民不聊生,一个孤儿为生存踏异乡之土而逃难,万千经历才发现这不过是四族止战的结束,是一个策划了万千年阴谋的小小开端,妖王神皇,成道成佛,龙刀虎剑,是天下大乱造就了圣人的横空出世,还是圣人为向天下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创造了这自开天辟地以来世上最大的浩劫。
热门推荐
  • 幻想神魔录

    幻想神魔录

    一个科技与魔法并存的时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一个无敌的新生命,一群痴心的绝顶美女,一个新的创世神话!.
  • 日光微凉

    日光微凉

    他说:“我能感觉你的悲伤,我能体会你的痛苦,我爱你。”一直以来,那样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他说:“秦子兮,你过去爱谁,现在爱谁,我都不再计较,只是下一秒开始,我要你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只有我,你只能爱我!”他孤独了那么久,能得到幸福的垂青吗?她说:“我累了,很累了,我要的,只是一个家。”她的愿望,能实现吗?在现世沉浮,哪里才是命定归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日光微凉,沉吟至今。
  • 辞光入州

    辞光入州

    他在黑暗里待太久了,早已忘了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了直到她出现她是他深夜里救赎他的唯一一束光“别走”他拉着她的手面容苍白的道女孩担忧又心急的看着他道“不走”男人的脸上突然笑了,便安心躺下了
  • 贺先生又被拒婚了

    贺先生又被拒婚了

    【1V1双洁,男追女,又名《贺总的追妻日常》《说好了不嫁呢》】……贺良坤以为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没成想,遇到此生最爱的姑娘。……初见时,贺良坤是全年级最狠的刺头儿,叛逆、报复心强谷一圆是全年级最可爱的校花,温柔、笑容甜美……再见时,贺良坤功成名就,他对谷一圆说:“圆圆,我知道你爱我。”然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贺总脸色怎么这么差?”“你不知道吗?贺总又被拒婚了!”……他说:圆圆嫁给我吧。她逗着牙牙学语的宝宝,对他眨了眨眼:说好了不嫁呢!我有男人,有宝宝,还有钱,何必要那一张纸?他皱眉:你只是不想负责任。她不说话,避开他的视线,抱住宝宝。他环住她,在她的耳后轻轻的说:我想要一个家。
  • 妖物语之翼

    妖物语之翼

    龙樱十七岁,高中二年生。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日本,之后跟随父母回到中国,名字的由来不用说都知道是樱花。怎么看她都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一直她也是过着很普通的生活,至到有一天,突然看到了妖怪!
  • 傲慢与偏见(下)英文版

    傲慢与偏见(下)英文版

    《傲慢与偏见》讲述了20世纪初期英国的一个普通的中产家庭中五姐妹的爱情与择偶故事。书中男主人公富家公子达西因为傲慢,从而使女主人公伊丽莎白对其产生了偏见,险些错过心中的真爱,后来这些误会通通消解,有情人终成眷属。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校园逆袭:呆萌丫头大战校草

    校园逆袭:呆萌丫头大战校草

    她因为背景是孤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高校却无法就读。却突然得命运的眷顾,成了豪门千金!但是迷迷糊糊地与一个陌生的少年起了纠缠。她傻傻地对少年“投怀送抱”,又“献”了初吻!迷迷糊糊的她在高校成了被大家公认的“小保姆”,无时无刻地想恶整少年!从此,她的命运便开始出现很大的转折……她看一副天生傲骨,心里却住着呆萌小白兔的依依与神秘而腹黑的校草校园大战吧!么么哒~
  • 看见最后一个空间

    看见最后一个空间

    光之子林浩轩,在受到空间改变而失去记忆,来到地球和他的青梅竹马从新生活,但一点一点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他看见了另一个空间和那个神秘女子。雨后的音像店究竟是谁在那?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