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待了大半天了也该回去了吧?快吃晚饭了!”白起虽然没有了落云驹但临战亲自探查敌军地势的习惯仍没有改变,向寿自然料到此事,故叮嘱李苍时刻跟在他身边确保安全。
这二人正埋伏在鄢城附近不远的山包后面,由于时间过长李苍已经有些不耐烦,故此口出此言。
白起正结合鄢城的防势在脑海中模拟着战斗哪有心思听得进去在一旁的李苍唠叨?仍然避而不答。最后李苍终于待得乏累渐渐睡去。就这样白起静静地在这待了一夜。
次日天明、思绪已毕才推醒仍在熟睡的李苍,李苍揉着眼睛道:“可以啦?那走吧?该回去吃晚饭了!”
白起苦笑着摇头道:“大哥!你已经在这睡了一天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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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白起没有做任何休息立即调整队伍准备向鄢城进发。
大军疾行马不停蹄地来到鄢城城下白起省下了一系列不必要的过场马上按照自己构思的战略下令第一支由焦横和李苍带领的三千先行部队开始发起进攻。
楚军不但没有想到秦军经过一次严重地打击还能卷土重来,而更没有想到的是秦军这次的攻势从队形上来看与上次根本没有太大变化,看来秦军主将白起已经黔驴技穷在做无谓的牺牲也谁说不定呢!故此楚军没太在意依然展开了先前的防守招式加以应对。本以为秦军已成强弩之末可没想到等交上手才了解他们真正的实底。
其实白起经过了一夜的冥想终于找出的办法是将楚军城上的防守方式分列成几个单元然后再逐一找到弊端进行克制。
首先是调整了云梯和城墙的距离,必须将其间距控制在七尺以外,这样可以避免被城墙上打开的窟窿里伸出的巨斧砍断梯子,又不影响士兵攻城,等士兵们登上梯子顶端时,只需增加一个步骤,一跃而到达城头。
在加上蹬梯的士兵都是焦横所部的弓弩手,他们随身携带的弓箭可以再楚军打开城墙上的开口时进行近距离射击。
此外,配合进攻的步兵是李苍所部的重甲,为了防止楚军再次使用“箭雨”他们人人手拿方盾,在进攻时可以将方盾高举于头顶然后再并排靠拢起来,这样就可以使无数方盾组成一个没有缝隙的庞大盾牌。
不仅如此,在最前一排的士兵手持土锹不断撅起沙石去掩盖从墙上开口处缓缓流到地上的火油。然后在配合着冲车去撞击城门,这一切的部署可谓是安排有序,天衣无缝。
就这样,在白起的巧妙应对下鄢城上的处处机关到此时已经完全失效,并且秦军完克敌人招式的同时也愈战愈勇,与此同时已有不少秦兵已跃上城头开始和楚军交战。
······
鄢城的城门也被秦军的冲车撞击地裂开细缝。眼见就要大功告成,远处的白起正耐心等待着成果,可是就在这时正有双眼睛在鄢城的叫落里盯着他,见这双眼睛冷静地看着两军交战的状况,不时地点头暗暗赞叹敌方主将白起的才略,也同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时鄢城主将来到他身边道:“先生!可以继续进行您的第二方案了吗?”
黑衣人点着头道:“可以啦!我倒是想看看白起还有什么能耐?”
······
这时鄢城城头上突然出现了无数被封住口的巨大坛子,每一个坛子都可以装得下一头牛,而奇怪的是这些坛子在同一时间运行至城头根本没有借助任何人力,完全是自动行走,等达到城头边缘它们自然同时坠落,这么多巨大坛子在万丈高空落下而形成的惯性从而所产生的威力是不容忽视地,更何况这坛子里还装着满满的火油。
当坛子一齐砸下来落在下面那块由无数方盾组成的巨大盾牌上时,一场震人心扉且纷繁交织的绚烂火花在人们眼前华丽上演,轰隆隆隆!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简直可以穿透人的耳膜,秦军的巨大盾牌顿时被击的七零八落,接着看到的彷如万千条火龙在城下肆意咆哮。
云梯上的弓箭手已慌了手脚,那高耸的云梯被楚军有机会得手,依次推倒,秦兵们再一次坠入火海投进那恐怖的滚滚浓烟中,人们嘶喊这救命,嚎哭着痛苦,但却不得不承受这灭顶的厄运。
局势瞬间扭转,白起如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刻他才真正认识了墨家的能力,可以说那是一种近似鬼神的非人能力。
“这是什么东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白起咬着牙问着向寿。
向寿视乎还未从惊愕中惊醒迟愣了半晌才道:“这莫非就是墨家研制的用自动传送带运送的“火雷”?他们连这个都用上了?”
白起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的鄢城,不得已下令撤兵。
······
李苍和焦横身上数处严重烧伤,但庆幸的是暂无生命危险,领着几百个残兵拜将退了回来。余下的近三千人全部丧命于大火中变成一具具焦尸,等城下的火势稍微减弱了一些便可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向寿这时凑到白起身边道:“大良造!先回营再做商议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白起似乎有些急红了眼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还有戏呢!王龁!出来!”
掌管投石车的偏将王龁打了个激灵,快步上前答道:“大良造!末将在!”
白起厉声道:“前些天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吗?”王龁道:“回大良造!三百架投石车都已赶制出来,按照您的意思石头都换上了火油坛,虽远远赶不上刚才鄢城上楚军的大!但我们数量多!也够他楚军喝一壶了!”
白起咬着牙道:“好!全给我抬出来!全军以投石车为主力!整体后撤!鄢城太破旧了!是经不住这么多火油坛的。”
这时王龁的百余架投石车依次交错着在鄢城下密集的一字排列完毕,王龁下令,士兵们安放火油坛,回拉绷簧就等军令一下、万箭齐发。
鄢城上的楚军经过刚才的残胜也是疲惫不堪,原以为秦军撤回去定是结束战斗。
但没想到秦军将近攻改为了远攻,当密密麻麻的投石车展现在鄢城之下的同时随着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只见漫天星斗的火油坛刹那间也遮黑了上空,一时间红日无光,墨云涌来。
楚军只觉眼前一黑而后耳轮中就响起了隆隆巨响,数不胜数的火油坛在鄢城上爆炸开来,这一回也让出军尝到了火烤的滋味。
这回秦军此时总算出了口气,人们不约而同地看着主将白起,露出了钦佩之色。
秦军各个举起拳头,跳着高呼着:“白起!白起!白起!白起!”
······
鄢城上的黑衣人见到这样的情景,竟然以外失控起来,对着城内的楚军高喊:“第三方案!快!”
鄢城主将这时有些恐惧对黑衣人道:“这个不是还在试用阶段吗?并且操作困难巨大!”
黑衣人边挽起袖口边道:“我亲自来操作,不会有偏差的!”
鄢城主将又说:“可是先生!”没等主将说完黑衣人断言道:“我不能输!鄢城也同样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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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的浑身通红的李苍此时像没事一样蹦出来道:“兄弟!快下令攻城吧?”
此时秦军气势高涨,各个义愤填膺,主动出战。白起也视乎认为此时就是进攻的时机,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楚军遭受了猛烈的回击之后竟不慌不忙地退下,转眼又推出来很多类似独轮车样式的车子,但值得惊奇的是每只车上居然架着一支树干粗大的长箭。
这种器械名为“巨弩”墨家秘器,箭杆为树干所制,箭头为寒铁凝钢所制的巨型铲头,攻击面积大、戳伤力惊人。
因为它们可以轻易铲断木制摆杆及轮子所以此物专为对付投石车及战车这样的大型远距离攻击器械。
楚军打开城墙上的开口把箭头露出城外,这时在城内猛拉车上的簧线,只见一支支巨大的弩箭横空出世以惊人的精准度和破坏力猛然弹射出去真想不到瞬间就把秦军的部分投石车击成了废柴,更糟糕的是大多数投石车上刚刚装上火油坛仍未发射,这一下车毁坛裂,秦军本阵前方顷刻间也是一片烈焰狂舞。
没想到自己被自己做的火油坛烧?更没想到这墨家竟然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局势再次绝杀性逆转。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这仗打的太别扭!”
气的白起差点背过气跺着脚咬着牙怒道:“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