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剑宗来云古城的人,就只有关远眉和张子期两人,以剑宗之强,他们也没必要派太多的人过来,而且关远眉和张子期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整个庄园平时由二十几名仆从打扫,倒也算得上是干净。
坐在榻上,杜宇的神识沉入张子期给他的玉简之中,他眉心处的那枚剑种亮了亮,内里的信息一股脑的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足足半晌之后,杜宇这才睁开双眼,这引剑术的信息很大,的确算得上是真正的超级术法,一共分为五层,第一层便是引剑,通过眉心处的剑种,可以直接以神识控制飞剑。
若是想练成第一层,如若是神识进入灵动期,那就会容易许多,否则就必须每天将剑种依附于自身的佩剑之上,用以温养佩剑,使其产生灵性,与剑种生出共鸣,这样才可以只是以念控剑。
杜宇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的五指动了动,这便是引剑术相对应的手印。
伴随着他的真息涌动,眉心处的剑种蓦然跳出来,直接融入了他的木剑之中,接着整柄剑大放光明,剑种和木剑完美的融为一体,随后他的心意动了动,木剑在空中不断的跳动着,结下了一层层的剑网,而且以神识控剑,更加的细微如至,杜宇在舞动长剑之时,不断发现以往使用明王破狱剑的不足之处。
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杜宇的神识传来一阵的疲弱感,他这才收回了剑,复又坐在床上冥息起来。
以神识控剑,速度更快,剑在空中可以走出各种刁钻的角度,防不胜防,这才是真正的剑术,怪不得剑宗之人个个都那么强势。
就在杜宇修习引剑术之时,云古城的另一侧,一座更加庞大的庄园之中,这座庄园相比起剑宗庄园来,带着一种富丽堂皇之感。
如若说剑宗的庄园就是小桥流水中还带着几分粗糙之感,那么这间庄园就是彰显高贵的精致感。
挂着厚厚帷布的房间之中,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最中央的位置,高大健壮,在他的一侧伴着一名老者,赫然是破天宗的掌教紫阳真人。
“离真师叔祖,川水林中所遗留的气息,的确是明湮天的剑煞气息,我已经确认过了,当时在那里动手的应当是烈火宗的人,后来我找到了灵珑阁的人,他们说出了一个叫杜宇的人,似乎是此人动的手。”紫阳恭敬的说道,身为破天宗的掌教,他也是并莲境的高手。
“杜宇?”离真的眼角一跳,随后沉思片刻道:“此人似乎是在这一届演武会上得到了第一,虽然仅仅是融脉境初期,但在剑术上却很有天分,我记得让你给他传信了,想办法让他加入我们破天宗,他来了没有?”
在离真看来,只要破天宗发出邀请,没有人会拒绝,如若杜宇加入了破天宗,那么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
紫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叔祖,他没有加入我们破天宗,而是选择了剑宗,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对方是剑疯子的人,而且这一次剑宗来的人是关远眉。”
“是关远眉那个老疯子……”离真眯了眯眼睛,指尖不断敲打着椅子的边缘,半晌后才叹了声:“这个杜宇是什么来头?”
“我调查过了,他来云古城也没有多久,没人知道他是从何而来,不过我觉得他和明湮天应当有所牵连,占星宗的人后来又确认过了,明湮天的确是已经湮灭了,并且神魂也没有入轮回,那么这个杜宇很可能就是得到了明湮天所留下来的一些秘密。”紫阳轻声说道,眼神之中尽是一片的阴冷。
“好一个明湮天,这件事情我真是小看他了,只不过他也未必真在这个世上彻底消亡,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暂时的生存数十年,只是……这样一来,这个杜宇我们就非得到不可了……毕竟,明湮天的身上怀揣着那个秘密,明月宗无人知道的事情,那就只可能是在明湮天的身上了,所以……这个杜宇,我们不能放过……”
离真正在敲打椅子边缘的手停了下来,并且微微收紧,握成了拳头。
紫阳盯着离真的手看了几眼,沉吟道:“师叔祖的意思是……”
“我去引开关远眉,你把张子期带走,然后,我再让媚河派的原名姬出手,以她对明湮天的恨意,想必不会介意找杜宇的麻烦,一个小小的融脉境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离真扬了扬眉,相当霸道的说着。
“师叔祖,可是……剑宗之人,向来都是不讲道理的,我们这么做,很容易被剑宗之人惦记上,若是他们杀上我们破天宗,那终是一件祸事啊。”
紫阳的眉角跳了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对于他来说,剑宗之人,能不招惹就尽量不要招惹。
离真哼了声道:“这个杜宇刚入剑宗,还身处云古城之中,怎么可能就被剑宗收为入室弟子?不过剑心拷问这一关,可不算是剑宗弟子,为了这样的人,剑宗应当不至于和我们闹翻,大不了到时候我们赔偿他们些许损失就是了,为了明湮天,些许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紫阳想了想,身子向前倾了倾,随即站起身来:“师叔祖,那我就去安排这件事情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嗯,我现在就去找原名姬,就定在今天晚上行动吧,张子期这个人你要小心一些,听说他是这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你以破天宗掌教的身份约他出来谈谈即可,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要想打动他,有得是方法。”
离真挥了挥手,随后身影直接消失在椅子间,只是留下一抹淡淡的传音:“紫阳,记住,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撤走,只要带走杜宇即可,尽量不要和那些剑疯子发生冲突,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想办法在一个时辰之内脱身。”
紫阳恭恭敬敬的点头应是,尽管此时已经见不到离真的身影了,但他还是不敢有半点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