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瓜子,气香味妙。”
“鎏金翠玉镯,做工精良,值得购买。”
“麻辣小龙虾,好吃不贵。”
……
路边上,各家各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简韵信步走在集市上,发现这里的人都是灵修者,只有极少数人灵力护体,尚未聚灵成功。
如此想来,那简三连灵气护体都没有,也难怪混得那么惨了。
不过如今的简韵可谓是偷天换日,短短几日光景,就修炼到了聚灵境三层大圆满,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奇迹!
先前简韵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便让小银杏和茗渊先进入三皇盏。
凭着对简三的记忆传承,简韵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
游走着这座颇具江南风味的城池,简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来来往往的行人步伐显得有些仓促,反倒是初来乍到的简韵,大摇大摆地走在去往简府的路上。再加上清绝出尘的可人容貌,引得不少行人纷纷侧目。
无奈之余,简韵不由发现,这街上的行人,大多是一些青壮年男丁,再不济也是一些老弱病残,鲜少有像简韵这样未出闺阁的年轻女孩。
简韵实在是被看得头皮发麻,可她如今身无分文,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索性偷了个斗笠,掩饰住娇美的面容,快步向简府掠去。
“在下南宫企宣,见小姐行路如此匆忙,不知要去往何地,若不嫌弃,小生可否一送?”清朗的声音从对面拦路奢华的轿撵里传来。
简韵不耐烦地抬头,隔着轻薄的面纱一瞧,发现一个风度很是翩翩的男子,手持玉面扇,应声而出。
细看之下,男子约摸十八九岁,只是泪堂发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之相。
“这位公子,若无要紧的事,小女子先行一步,望您高抬贵手。”简韵很不习惯这么文绉绉的说话,特别是对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但对方既然想装逼,那就顺着装到西吧。
可谁料,南宫企宣听了,更是忘乎所以,那娇嫩而又夹杂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声音,直甜到他心窝窝里。
“我是南宫府的嫡系子孙南宫企宣,你要是识相,摘了那碍眼的东西跟爷回家,我南宫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就你那聚灵境三层大圆满的实力,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为了一睹面纱下的芳容,南宫企宣忍不住了,自报家门之后就开始威逼利诱,毕竟他可是早就从手下的人嘴里知道了简韵的存在。
这南宫企宣在这里仗着南宫府的势力,横行霸道,臭名昭著,癖好就是专门强抢民间少女。一听手下人来报说有个十二三岁的美妞从城外的方向走来,就马不停蹄地从茶馆赶来。
简韵一听,这南宫企宣居然一口道出了她的实力,看来此人境界还在她之上,恐怕还不得撕破脸。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你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不客气!”简韵怒目而视。
面对这场飞来的横祸,简韵心里根本没底,记忆传承很不厚道地显示,南宫府和简府势如水火,而眼前这位色迷心窍的主,正是南宫府的嫡系子孙——南宫企宣。
简三不是灵修者,但对于南宫企宣的恶名也是略有耳闻,强抢民女之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南宫企宣因出身嫡系,恃宠而骄。再加上南宫府如今根深蒂固的势力,又是南宫老爷子正房唯一的孙子,才养成了今日霸道的习性。
也因此,平民百姓的女儿通常都不会抛头露面,就算上街也是涂涂抹抹,将自己打扮成丑女,以免这南宫企宣欲行不轨。
看来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流氓流到这种过街老鼠的程度也算是个人才啊。简韵无奈地撇撇嘴。
“我最喜欢美人儿对我不客气了,说说,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南宫企宣故意挤出一抹自以为惊天地泣鬼神的邪肆笑容来。
南宫企宣本就是狂妄的性子,对这种强买强卖的事儿自然是熟络的很。
他一见简韵这流连忘返于这座城池的模样,就推测她是外地人。而对于自己民间的臭名,他也早就免疫了。
况且就算这妞身后有点儿背景,又怎好与他南宫府并论?
“恕小女冒昧一问,南宫大人最近行房事是否不畅?”
简韵仔细掂量掂量这南宫企宣,觉得此人还是不惹为妙。毕竟他是南宫府的嫡系子孙,而南宫老爷子也是让弗垠国国主都敬让三分的人物。
柿子还得挑软的捏,简韵身为简府的一大公敌,自然是不好再给简峯惹麻烦,这南宫企宣也没有下迷药,霸王硬上弓之类的,姑且饶了他。
但这并不代表简韵就怕了他,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南宫企宣不由分说,真的强行对她那个那个了,她一个三层大圆满,找谁哭去?
南宫企宣听了简韵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哪家的女儿,这么开放。他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不安感?
咽了口唾沫压压惊,才发现自己被数落了。南宫企宣看旁边的罗喽一副憋着笑的样子,顿时也火了。
“小丫头少在那胡说八道,本少房事好得很,不信……不信咱来试试!”
简韵一看南宫企宣一副被踩着了尾巴的愤怒样儿,也不由得好笑。死鸭子嘴硬,就不怕自己以后真的享受不了齐人之福?
简韵不好说透,但看他那目光闪烁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南宫大人息怒,小女子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但凡是病症,这医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嘛,你旁边这几个,没药的话撑不了一刻钟吧。”
简韵知道,这码子事就算板上钉钉,南宫企宣也是拉不下来脸承认。如果他知道身边这几个也那个够呛的话,也不会那么抵触了。
“你们几个,真有这事?”
南宫企宣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摆了一道,丢了人,心里自然不爽,一听手下也有这档子毛病,也不由八卦了一回。
眼见被对面这丫头识破,几个侍卫模样的人碍于主子的询问,也耷拉着脑袋,急不缩的点了点头。
要说这群人也是跟着南宫企宣,为虎作伥了好几年,在他们眼里,这叫“有福同享”。
正所谓物极必反,现在他们做那档子事时,都得夸夸往上怼药,几人都觉得这是关于男子雄风的面子问题,也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也算是“有难同当”了。
可现在,一个比他们年龄小上一轮的丫头,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他们的毛病所在,心里犯嘀咕的同时也不由好奇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到底是何人?”南宫企宣一改之前的轻薄,语气倒是恭敬了许多。
要知道,在亘古大陆,人人都可以是灵修者,但医者却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也奠定了医者崇高的地位。
就凭这小丫头目测疾病的能力,那也是各大势力争抢的对象。
南宫企宣虽然亲近女色,但在大事上,绝对分得清孰轻孰重。否则,也不会在南宫老爷子眼皮子底下,生龙活虎了那么多年。
“小女名叫简韵,不知南宫少爷可否放行?”
“你是医者?”南宫企宣问道。
面前这女子气质绰约,语言进退有度,就算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南宫企宣也觉得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当然,南宫企宣可是完全没有将眼前这位女子与简家废物连在一起,不说其他,就凭简韵这份不卑不亢的态度,就比那些一听他是南宫府的嫡公子就谄媚,或要死要活的女人好的多。
简韵眼底的笑意更加深刻,面纱下的容颜有扯出了一记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