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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因此,当莫飞雨出现在她面前时,还以为他只是柳公子的若依,对他的态度当然比平时还要冰冷。若依心里清楚若然两人总是纠葛于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中,那么何不干脆利落地结束它呢。更何况如果被莫家的那个老头知道了他的存在,岂不是又平白无故地拖累了一人吗?

“雨少,你走吧。我想我们不用再见面了。”冰冷的表情,不只在她的脸上显现,就连肢体的动作,也是那么僵硬。

是要在此刻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吗?比起这个身份带给若依的冲击如何,莫飞雨更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她对柳飞雨究竟抱着怎样的态度,她的心意是怎样?

于是故作茫然地道:“是不是怪我这三天没来找你,生气了?”

若依看了看他,真是孩子气,谁会因为这些个理由就和你分手呢。只是要告诉他,自己就要结婚的消息吗,但若不予他知,依他的性格,怕是要纠缠不放吧。

“不是,因为我要结婚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措辞,索性直接说出了原因。

莫飞雨微微笑了笑,原以为若依会扭扭捏捏,用其他的理由敷衍他,没想到她那么直接,看来善良和真实,永远是她不变的品性,这样的好女孩,现在的世上,真的所存不多,如果可以,要让她永远在他身边,短短的几秒钟,莫飞雨更坚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的你会对我说什么呢?”无论如何,莫飞雨还是要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若依一下子有些语塞,如果是真心话,若依知道在面对雨少执着的、狂野的****时,她的不敢直视、心乱如麻已经无情地出卖了自己的内心,她已经深深地陷在了对他的迷恋中,不可自拔。只是真的这样说出口,她怕他会不肯离开,还有另一个原因,一个真正令自己不敢面对的原因:她不想背叛自己对杨明清的爱。

“不要逃避,我只是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你,有没有一点心动?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会欣然地接受。我知道你要结婚了,但是我不在乎。”莫飞雨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逼近若依,若依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墙边,莫飞雨低头凝视若依的眼睛,若依转过了头,她始终不敢直视和她有着同样清澈眼睛的他,因为她怕他看出她内心的秘密。

莫飞雨将她的脸轻轻地转回,若依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他的眼神浓烈而有力地盯着她,再一次地靠近她的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地道:“还是你的结婚只是推搪我的借口,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只是不想我失败得那么难看。”

耳边传来的炽热的呼吸,令若依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般的躁热,用力地推开莫飞雨,快速地跑到客厅外的阳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怎么,怕我吻你吗?还是你迫不及待地想吻我呢?”莫飞雨不依不饶,将手中的百合花束平躺在茶几上,信步走到若依身后,环抱住她,他的脸摩擦着她飘逸柔顺的青丝长发,闻着她身上早晨朝露般的清新气息,深情地道:“一个答案,如果最终的答复,是要我离开,那么我就离开。”

若依犹豫了,曾几何时,她的眼中只有杨明清一人,为他痴迷、为他等待,她的笑容只为他一人绽放。没有人,即使是那个差点就要和她结婚的伊竹辉,能替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他那像海水般深邃的眼神,可以将她淹没;他那邪邪的抿嘴一笑,可以将她的心搅得粉碎。雨少的出现,却颠覆了他在她心中的垄断,如一粒小石,打破了湖水的平静,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然后,直击湖底,烙下深深的印记。

长久的沉默,莫飞雨终于松开了抱着若依的双手,沮丧地道:“连一个答复你都如此吝于回答,我想要么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要么就是你没有这份勇气。如果是前者,证明这么多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还远远不够打动你,让你爱上我;如果是后者,我愿意给你时间,直到你有勇气,亲口承认你对我的爱。”

莫飞雨慢慢地向门外走去,他心里十分清楚,只要若依一天不说出她对他真实的情感,他不会揭露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因为父亲的要求,而逼若依嫁给他。虽然他不清楚若依为什么会答应这门婚事,在她还不知道她要嫁的这个人究竟是谁的情况下,但是他的心底深处,希望这不要是一次交易。

“雨少,不要走。”站在阳台上的若依转过身,叫住了即将离去的莫飞雨,莫飞雨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阮若依,一种预感,他会听到他想听的那一份来自若依的心意。

“雨少,当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很害怕,我怕你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喜欢你,因为我不想背叛另一个人,但是不可否认,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就感到了危险,我一次次的拒绝你,可是你不曾放弃,我的心在背叛和接受之间游走着,我很矛盾,也很痛苦。还好,这种痛苦就要结束了,因为,我就要结婚了,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这场婚姻,不是拒绝你的借口,而是……”说到这里,若依想到了莫刚峰警告她的话语,真实的原因是怎么也不能说的,于是,若依只能这样继续着她未完的言语,“而是为了满足一个老人家的心愿。”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痛,好在若依说得很快、也很轻,莫飞雨没有注意到这微妙的细节。

“那么,你是想说,如果没有这场婚姻,如果没有对另一个人的背叛,你就会接受我,是吗?”

若依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飞奔进雨少的怀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带着少女般的羞怯,梦幻般的柔柔地说道:“是的,如果没有这一切,我想我已经爱上了你。”也许是因为过了今天,两人就将回归平行,从此再无交集;也许这段日子以来,若依的心中早就有了莫飞雨的身影,只是压抑得太深,现在终于爆发了。

莫飞雨笑了,这就是他要的答复,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的心里,终于有了他的一席之地。那么,对于这场婚姻的认知,真的只是父亲在知道我的心意后,故意成全我,而去求她答应吗?但是又是怎样的原因,能令若依答应呢?不知为什么,莫飞雨的眼前浮起了那个男人的脸。莫飞雨甩了甩头,不会是那样的,他不允许自己往这方面想,因为,就在刚才,若依已经亲口承认了对他的爱。

“若依,确定吗?这就是你的答复。”抬起她的小脸,却是满脸的绯红。

若依还来不及点头,莫飞雨已忍不住,吻上了若依的樱唇。那个吻,蓄势已久,激烈而缠绵,柔滑而细腻,两人享受着首次敞开心扉后的浓浓爱意。

当激吻过后,莫飞雨抱拥着若依,缓缓道:“有一件事,还是要告诉你,我想在知道了你的心意后,你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此刻的若依有些迟钝,对于曾经以为今生不会再爱的自己来说,其实是十分向往被人爱的那种感觉,她喜欢被雨少拥抱的感觉;她喜欢他身上雨后空气般的干净清爽的味道。所以,当雨少说出那句话时,若依的回答是“接受了又怎样,我们很快就要变回陌路人,从此不再相见。”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雨少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正色道:“不管怎样,谢谢你。或许,该跟你说再见了。”

“不会再见的,若依。一直以来,我跟你说姓柳,那是我母亲的姓。”莫飞雨淡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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