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雨没有带若依回家吃饭,两人在外面的一家高级餐厅里用的晚膳。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脱了外套的若依,正准备去洗漱时,莫飞雨从背后拥住她,声音低沉地道:“若依,对不起。”
若依转过身,面对着雨少,用一股幽怨的语气,低吟道:“其实昨晚就想问你了,可是总想着还有明天,如果我不说,可能我们就没有将来了。”
“你问吧,为了等你开口,我已经煎熬了三个月了。”莫飞雨的手轻轻掠过若依那半边挨掌的脸,淡淡的印记尚存,雨少的心里满是伤痛。
若依凝视着他的眼睛,两道同样干净清澈的目光聚焦在一起,给了她勇气,让她说出了很早以前就想问的问题。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在乎身边的男人是否是第一次,可是你们男人,会介意自己的女人在新婚之夜,是否还保留着她的处子之身,不仅男人,有些女人,也会为难那些失去贞操的女人。雨少,你真的不嫌弃我曾经是他的女人吗?这么多日,你一直都在躲避着我,这场婚姻,让你后悔了吗?还是到最后,你发现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我,当初的承诺,只是为了击倒某个人的一时意气呢?”
一连三个问号,句句击中雨少的心里,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雨少突然觉得云开日出,有种雨过天晴的美好。
“若依,我的心意从未改变。贞洁在我眼里,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由始至终,我关心的从来都只是你的心意。现在的你,能否告诉我你真实的心情。”
若依从没有哪刻能像现在这般娇羞,怯怯地道:“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忘记一份珍藏了八年之久的刻骨铭心的初恋,不是说我有多绝情,而是我遇到了一个值得我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去爱、去珍惜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你。”
这是若依真挚的情感,莫飞雨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颤抖的手指试图解开她的丝巾,曾经的风月常客,竟然会紧张得僵硬。
但是丝巾解开的刹那,雨少看见了若依颈部的淤痕,一时惊住,手顺着残留的印记,试着贴合上去,那样的印痕竟是一只手扼住喉咙造成的,那可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谁会这么毒辣,竟然想要莫家少夫人的性命?放眼整个莫氏总部,即使有人有心,但也没胆。
“谁弄的?”莫飞雨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曾子夕。”若依据实以答。
莫飞雨欲冲出门外,往莫刚峰的房间跑去。若依拦住他,道:“算了,他也是可怜人。”
“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然你明天就不要去公司了。”
莫飞雨冲进父亲的房间,莫刚峰正躺在床上看书,看见莫飞雨,说道:“没有礼貌,门也不敲就闯进来,越发地没有规矩了。”
“那爸爸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手下,曾子夕又凭什么私自对付若依,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莫飞雨气势汹汹地回道。
莫刚峰从床上下来,走到飞雨旁边,道:“我已经训斥过他了。”
“只是训斥?爸爸,你未免太偏爱他了。”
“飞雨,子夕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潜伏在你舅舅的社团里,但是他对我的衷心,从没改变。总之,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保证,子夕不会再侵犯若依。”
“他已经在你眼皮底下动手了,我不放心若依继续跟在你身边。”
“你现在不放心了?那你在那种女人身边时,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其实,若依根本就不害怕,有时候,她比你勇敢。”
莫飞雨不再争辩,愤愤然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若依正焦急地等待着他,莫飞雨想到父亲说的那句“你在那种女人身边时,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就觉得对若依充满了歉疚。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她的,自己却冷落了她;发誓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却终于食言。或许,父亲说得对,看似弱不禁风的若依,她的内心要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来得坚强和勇敢。
莫飞雨不想再压制自己对她的情感了,一把将若依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双唇温润着她受伤的脸颊、冰凉的鼻尖、颤抖的双眼以及她的玉颈、她的香肩,雨少的手指不再颤抖,轻巧地解去若依衬衫上一粒一粒的扣子,抚过她的身体。若依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的男子气息了,她喜欢雨少身上的味道,一如清爽的海水、又如清新的朝露,她沉醉在雨少的抚触中,直至这简单的拥吻升级为全身心的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