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喽啰一脸惶恐地再次举枪瞄准,可另一只眼就是闭不上,或者一闭就两眼都闭上了,看得雷金鹏火上浇油,刚想拿鞭子抽他,湘吉云连忙拉着他劝道:“雷大哥,这事不怪他,是你教得不对,我来替你教教他。”
湘吉云走去接过那喽啰的步枪,睁着双眼瞄准了靶子,然后随着一声枪响,远处的靶子应声倒下,众匪不禁齐声叫好。湘吉云笑了笑,对那喽啰说:“用一只眼射击其实是错误的,用两只眼观察才能产生距离感,也便于观察更多的目标,但这个道理需要用三角函数来解释,就不多说了。不过,我有个简单的方法可以证明,你们闭上一只眼,两手各伸一指前后移动一会,你会发现分不清两根手指的前后位置。不信可以试试看!”
众人见湘吉云说得玄乎,纷纷照他说的方法去验证,但结果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无二。那雷金鹏伸着手指比划一阵之后,一脸新奇地说:“哎呀!这闭上一只眼,还真把我搞迷糊了,确实看不出哪个手指近,哪个远。”想了想,湘吉云说:“看来,还是你的办法对路,以后就按你的办法练瞄准。”
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冷笑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关月红正站在后面,她那腰上还插着两把驳壳枪。雷金鹏见关月红来了,连忙笑着招呼道:“啊!原来是小姐来了!”
关月红一脸不悦地朝雷金鹏点点头,“雷叔,这队伍到底是你在带?还是那小子在带?你怎么都听他的?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还一口一个小湘学爷,你自己没有主心骨的吗?”
雷金鹏赔笑道:“小姐你是不知道,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不信你可以试……”
“雷叔!”关月红不满地瞪着雷金鹏,教训地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帮他一个外人说话!哼!”
关月红见雷金鹏不说话,又对湘吉云说:“看来你真是有些本事,作为一个外人,你居然能把他们支使得团团转。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再露两手给我看看,反正我们约好要比试一场的,而且你的伤也好了,不如借此机会了结吧!”
湘吉云不屑地笑道:“谁跟你约好要比试,你就找谁去,我和你什么约也没有!”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关月红赶上一步拦住他,“我那天已经给你下战书了,接不接是你的事情,比不比我说了算。”
“那我要是不比呢?”湘吉云恼火地说。
“不比?告诉你,你今天想离开这里,就只能打着离开,打败我,或者被我打败。此外,你别无选择!”
“哦?”湘吉云低头想了想,说:“老实说,我知道你很厉害,就算几个大男人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我是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你。所以,我现在就向你认输。你赢了,我输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湘吉云!你有点男人样好不好?还没比呢!你凭什么认输!”
“呵呵!你那么厉害,我现在不认输,还等着让你揍完了再认输吗?那岂不是太吃亏了,不如早输早了!”
关月红想了想,冷笑着说:“好!你可以认输,但是认输得有认输的规矩。当年韩信认输的时候,钻过对手的裤裆,既然你也想认输,那就从我下面钻过去。”微微叉开双腿,双手抱胸,挑衅地说:“来吧!”
雷金鹏见状,急忙赶上去劝道:“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就算他得罪过你,可他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头,不如听叔一句,放了他吧!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关月红一把推开雷金鹏,毫不客气地说:“雷叔!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叔。不过,你最好别管我的事,要是你真想帮这个外人,你就和他一起上,我不计较你们二对一。”
雷金鹏无奈地说:“嗨呀!瞧你这闺女说的啥话?我是你叔,劝你自然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叔呢?”
关月红虎着脸说:“为我好就让开!要不就和他一块上。”雷金鹏知道关月红脾气火爆,暗暗地有些忌惮她,又想那湘吉云毕竟是外人,只好摇摇头,叹息着退到一边。
湘吉云见关月红如此固执,愤然说道:“关小姐!不要忘记你是个女人,你这样追着一个男人死缠烂打,有损你的声誉,知道吗?”说完,绕开她,想从旁边过去。
关月红最恨男人说她是女人,见湘吉云想走,连忙拦住他,然后手臂一伸,再往前一个横撞,撞得他硬生生地仰倒在地。湘吉云倒地后,只觉五脏六腑被震得有些难受,只好闭着眼躺了一会,待感觉好些了,这才缓缓睁开眼说:“关小姐!你赢了,我打不过你,我服你了,今天就这样吧!”
关月红不屑地说:“你以为说句‘服我了’,就能过关吗?你要是真心认输,就从我胯下钻过去。”往前一步,站到湘吉云跟前,叉开腿等他钻过去。
湘吉云知道自己打不过关月红,但见她如此盛气凌人,斗志在不觉中开始渐渐聚集。当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目光不再游离,坚定地继续向前走去。关月红见他还敢向前走,伸出腿往他脚下勾了一下,本以为能把他勾倒在地,不料他只是打了个踉跄,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还在继续前行,这让她深感意外,连忙跟上两步,照他后背一拳打去。
湘吉云天生反应灵活,加上常年练习空手魔术,手眼的反应速度非比寻常。听见身后动静,连忙低头弯腰,抬手向后一抓,刚好抓住了打来的拳头,然后扯住那拳头顺势向前拉,拉得关月红失控地往前扑去。
乘着关月红身形不稳,湘吉云又是一个侧身,伸手叉在她那腰上,跟着腰一沉,大喝一声,生生把她举了起来。刚想把她扔出去,却想起她是个女人,跟她如此炫耀武力,定然要惹人笑话,只好吃力地把她轻轻放下,自己却因用力过猛,累得弯下腰,喘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