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这话说得未免太绝对,魔不代表非要掩饰自己的软弱——况且就从在神族抢人这一点看,软弱得倒像是神族。
“唉,”我叹了口气,引用了神农的一句名言,“****是人世间最毒的罂粟,就是断肠草也比之不得,你既然沾染了红尘,那你便是中毒了。”
“其实,”疏夏咬了咬嘴唇,“如果你们来要人,我完全可以放人,问题是,你们连个来要人的都没有,我都日久生情了……”
我想这大概神族中人大多打不过疏夏,打得过疏夏的又不屑为了一个小仙和魔族大动干戈……
不过魔族八卦****每天听到的都是可望不可即的最高领导人的神级绯闻,这得是几辈子修来的大福分。
“冒昧的问一句,”我眼里满是八卦之火,“你刚刚说的那个ri,是名词还是……动词?”
如果是名词,疏夏在魔族开放的风气中走琼瑶式的恋爱路线,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是动词,那谁上谁下呢?
“……”
※※※
我让人通报姜子牙昭宁诈尸这件好消息。
期间我和疏夏磕着瓜子谈天说地,诸如什么有个女仙倒追句芒未果伤心投胎了,云华的儿子反天庭了,道德真君诱拐儿童了,玉鼎真人失恋后疑似性取向转变了,玉帝王母闹绯闻,太乙真人吃醋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而且,一个人的伟大程度和八卦给力程度完全成正比。
“对了,”疏夏把刚嗑完的瓜子扔地上,“外界说你闭关一百年,那这一百年里,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我找了你五十多年,都穿越了也没找到你闭关所在啊?”
“我可能……”我前所未有的认真,“只是单纯地睡了一百年……”
疏夏眨眨眼,“不可能,你说你醒来得时候在昆仑山后的冰湖里,可是那里我找过,你根本就没再那里。我派出的魔使说,天地之间根本就没有你的气息……我都以为你阿弥陀佛了。”
我不由讶然:“我睡觉这么沉,这么不老实吗?”
疏夏:“……”
相顾无言的我们继续嗑瓜子……
“姑娘,阿衡给姑娘此物。”姜子牙的书童清思给了我一张签和一块龟骨——卜算的东西。
“唔……好了,你下去吧。”
“这是什么?”疏夏迫不及待抢过去,越看面色越是凝重。
“上面写的什么?”我问道,“可是什么大凶的卦象?”
“嗯……呵……”疏夏很是入神,“特么写的什么东西,劳资看了半天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看懂!”
我想她傻了,商朝文字才刚发展,哪来的标点符号?
“我看看,”我伸手拿过签子和龟骨,签上勾勾画画的四个像极符号的甲骨文,我凭着这几年的经验读了出来,“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咳咳……”疏夏做西子捧心,不,捧肺状,面色泛起潮红,“快快快,卡住了……”
我连忙拍拍她的后背,半响,她才有气无力地,欲哭无泪地说了一句:
“你们欺负人!就不能整点我能听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