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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华还是北大

吃完饭之前到吃完饭是一个相当难熬的阶段,楚毅站在自家院子门口跟隔壁家的熊浩继续推演他的龙虾理论,楚毅把借口已经想好,全部推到全村首富丫头家,如果有人问丫头,他就把借口推到丫头姐姐的私有财产笔记本电脑上,这年头,不说农村人没几个见过笔记本电脑的,恐怕就连城市里面的人见电脑的次数都不多,丫头姐姐在一家贩卖电脑的商城上班,那台电脑好像是一个最新款的试验品。

吃饭的时间,楚毅依然和几个一边捧着碗吃饭,一边游荡在各家门口的小学生、初中生门炫耀关于龙虾的理论,夏季的时间的夜晚慢且长,天虽然黑了下来,不过漫天的星星却又将这个寄居在山村里面的农村照亮,夜晚的狗叫的异常勤快,自家的一只狗也同样。

自家的这只狗是爷爷在隔壁村弄的,颜色花白,头上有黄毛,屁股是黑色,尾巴黄中加白,老一辈的人叫它小花,楚毅觉得小花这名字实在在过庸俗,于是私自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弹珠’,‘弹珠’继承了所有土狗的阴险、狡诈,唯独没有继承它老母的霸气,它的老母是一个超级牛X的狗,那条老狗生性彪悍,隔壁村的狗都几乎被它给统治了,爷爷起初以为能弄到一条堪比狼狗的后代,但小花渐渐长大,不仅没有它的霸气,就连身体都小了一号,若不是爷爷亲自去的那家,楚毅还以为自家的‘弹珠’跟电视上放的狸猫换太子一样,是换养过来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渣。

看着自家的狗很没骨气的跟在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小孩的身边,昂着头,看着小孩手捧着的碗,楚毅给它狠狠的来了一脚,被踢了一脚的贱狗呜咽一声,它没生气大叫,反而很亲昵的把头朝楚毅脚下伸进了一些。

农村里的小孩见到这一幕总会哈哈大笑,有人将它称为狗中的汉奸,楚毅觉得这个形容特别的贴切。

晚饭家里吃的是红烧洋芋,也就是城市里人说的土豆,奶奶炒的菜一般,她将土豆切成块状,炒的时候放了一些农村里面用磨子磨出来的辣椒,很香,因此,楚毅把红烧土豆当成了他最爱吃的二道菜之一,第一当然是肉了,可惜90年代2002年的农村不比城市,能吃上肉的日子一年也只有那么有限的几天。

“喂,楚毅,你不是在骗我们把?”被围在一起的几个小伙伴对楚毅的话语提出了百分之百的质疑,他们的表情和当时的二蛋一样,不相信!

一斤龙虾能卖15块钱一斤?

不要说他们不相信,恐怕就连县城里面很多的人都不敢相信,楚毅没有和他们说,他看到的那个专门卖龙虾的店面是在距离他们县车程7个小时以外的申海,他知道就算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人相信。

申海‘鼎盛龙虾’,一次的不经意,楚毅早已经将‘鼎盛龙虾’这四个字深深印入他那只有11岁的脑海之中。

围在一起的小伙伴们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会哈哈大笑,一会你追我打,农村的夏季蚊子太多,几个家伙玩着玩着,感觉光着膀子的位置成为蚊子的免费提款机后,各自找了一个方向,然后回家,大晚上在家能干嘛呢,大人可能会串串门聊聊天打打牌,消磨消磨时间,也有人开着电视,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吹着风扇,还有的则手上捧着水杯看到哪家有人,便往哪家一坐。

刚打完稻后有很长一段农村的村民都会进入漫长的修养期、潜伏期,那些老头没事干,偏偏一个个晚上又睡不着,于是各自都像约好了似得,每到晚上便集合在楚毅家,开启谈天说地模式。

楚毅家门口的院子是用水泥铺过,约莫三四十个平方,小院子左侧没被水泥铺过的地方被奶奶当成了一个花园,里面种了一些家乡特有的太阳花,牡丹花、芭蕉、小棕树和一颗桂花树,桂花树是爷爷在人家大树边移植过来的,棕树苗则是他自己在一次午后的无聊中挖过来的。

左侧的‘花园’不大,只有几个平米,它的旁边就是水井,因此那些花草涨势一个比一个好,院子的右侧相邻厕所处是一个小菜园,菜园的四周被爷爷用编制的竹子拦住,小菜园内种了不少的菜,围栏的竹栏杆处一簇簇扁豆的藤子围城了一圈又一圈。

吃完饭后楚毅便将家里大厅中的几个长板凳拿到操场上,顺便将家里唯一的一个电风扇取出,摆在大门口,对着外面吹。

今天如约而至的人有:隔壁的熊大爷,隔壁的王大爷,隔壁的李大爷,王大爷隔壁得唐大爷、唐大爷家隔壁的余大爷,几人见面分外开心,场面一度陷入热闹当中。

晚上他们的主题是学校,聊到学校不得不聊到大学,聊到大学首先提及的便是清华和北大,2002年这会楚毅才11岁对于清华和北大的印象,完全没有概念,仅仅只知道清华和北大是华夏最好的二个学校,隔壁村有一个‘娃娃’上了大学,几个老头子一边感叹一边叹气,自家所在的太平村,从晚清开始,到抗战,到如今少说也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虽然村子里面的人不多,每年从青年变成年轻,也就那么几十个,可总不至于一个大学生都没出来吧!

本来老邱家的长子有机会上大学的,偏偏那家伙一根筋,干什么不好,非要弃书当农民,他的观点是自己的老子年纪大了,他又是家里的老大,他不干活谁干,而老邱那人又是一个一辈子当农民的愚人,他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有道理,与其背负巨债读书,还不如在家种田,一个是远效益,一个是近效益,他们一家同时选择了近效益,记得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村长、镇长都跑到了他家,硬是没说动,镇长连

“楚毅,你以后一定给我考个好大学知道么?”自家的爷爷和隔壁几家的爷爷们说着说着便把话题引到一旁逗蚯蚓的楚毅身上,楚毅才11岁哪里懂得这些,他一边醒着鼻涕,一只手抓着被蚊子咬过露出的红疹,一边呵呵一笑毫不客气的答道:“知道了,等我长大了我就考清华!”

自家老爷子虽然脸上憋着笑意不过眼睛却一瞪,笑骂道:“为什么不是北大!”

“清华、北大、清华、北大,清华在前,我当然选前面的啊!”

……

几个老人聊的起劲,刚上八点他们各自便准备回家,看电视的看电视,睡觉的睡觉,8点是各大电视台争相播放黄金剧场的时候,楚毅不上学最喜欢的便是下午5点半放的小神龙俱乐部,和晚上8点的黄金剧场,黄金剧场的电视比较符合大人的口味,所以楚毅基本上看完第一集,便草草准备睡觉。

穿着自己老爸和老妈过年买回来的花色大裤衩在床上蹦跶了一圈,摇晃了几下睡了十多年的床,楚毅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至于灵感的来源,则是起源于身上的黑色小短衫和黑色的大裤衩。

楚毅的老爸常年在外打工,每年过年才会回来一趟,每年过年他们都会带很多的东西,衣服、食物等等,小孩子的身体,一天一个样,楚毅觉得自己的老爹应该没想到自己才11岁,就已经能穿上别人12岁以上小孩子的衣服,虽说裤衩和短衫没什么事,但,楚毅不喜欢黑色,他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清一色的黑让楚毅穿着浑身难受,很多时候他都宁愿光着膀子赛太阳,也不愿意被黑色衣服无限吸收太阳,学校里面有个土豪家的小孩跟他说,穿的花花绿绿能够容易吸引其他女孩子。

好吧,其实对于男女之间那种懵懂的感觉,楚毅是完全没有概念,他只觉得,万众瞩目的感觉很酷。

想换衣服靠远在申海的老爹是不行的了,看来得自己想办法!楚天捏着拳头,在床上画着圈圈,说一千到一万还是一个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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