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三用袖口捂住鼻子依次走过病床。他在寻找,寻找一个这几年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个人——像阳光般健康爽朗、活泼,喜欢穿宽松衣服,喜爱跳HIPHOP,虽然之前总对他凶巴巴的,但每当他看到她对东哥那般的含情脉脉、柔情似水时,他明白,她就是这么一个率真的人,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总在不经意间夺了他的眼球;他相信,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会忘记她曾经心中的那个战无不胜的大东,然后,他出现,他们相爱……
心里有股力驱使着他一大清早就从梦中惊醒来到这里,在这个臭味犹存的房间里晃荡,金宝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从门口挪到房间最里面,再从里面一直看到门口,没有,没有她。也好。
门外进来一拨人,金宝三立马眼睛放光看过去,他,多么希望其中有她,也许是着魔了吧,可是,显然,这一拨人中不会有她。自从当年她默然离去,退出了那场以她单恋失败告终的闹剧后,就未曾出现了。
走在前头的灸寐看金宝三有点魔怔,以为是在屏气,便递给他一个口罩。金宝三这才回过神来,“啪”地一声倒地。灸寐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扬了扬眉。“这个人……”灸寐转身看向汪大东,“医吗?”
“医!”都是终极一班的。大东用食指摸了摸鼻梁,“不然,还挺无聊的。”
“哦,那行,给他弄个单独病房吧。然后把门窗锁起来。我担心,这些浊物里还会有之前他们体内残留的毒素。”
小鬼把事情交代给了一个小孩儿(主治医生诶!!),灸寐大体看了看病情报告表,然后和汪大东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划分好每个人的区域开始进行交涉。
而在铁时空的某个山旮旯里,灸舞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太师椅,双手环胸,眉头紧锁。而另一把太师椅上的人则相当悠闲——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跷着个二郎腿,吃着块蛋糕。
“师~傅~!”“哎呀,小舞,你放心那。小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啦。”神行者放下手中的碟子,摸了摸灸舞的头,“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唉,两兄妹没一个省心的。
“对了,你之前跌入时空裂缝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灸舞用勺子勺了一块抹茶蛋糕,然后用勺子指着神行者,“你到底是不是我师父?!”
神行者露牙一笑,洁白的牙齿反射出耀眼的光,“你说,还有谁有你师父我这样洁白的牙齿?说,还!有!谁!哼~!生气~!我家小舞竟然连师傅都不认得了。”说罢,还把头别了过去。
灸舞摸了摸额头,尴尬的笑着扯了扯神行者的袖子:“好啦,师傅,别生气哪。”神行者愤愤地一甩手。
灸舞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吞了口口水,然后一脸肉疼地把蛋糕递给神行者:“师傅~!你看我这么有诚意,是吧。来块蛋糕消消气。”
神行者瞟了眼蛋糕,依然执拗地不说话。
“哎呦,师傅,干嘛跟吃的过不去啦。你不吃,我吃嘞!”灸舞边说边慢慢把手伸回。
神行者赶忙抢过蛋糕:“其实我仔细想想——也不能怪你。毕竟我自己也以为自己挂掉了,没想到真的活过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在时空裂缝里看到了什么,才这样问我?之前你和小寐不是一起确认过我的身份了么?”
神行者顿了顿:“难道是……枪灵王?”
灸舞摇了摇头:“就是你。”“穿着我这套绝版套装?”“嗯。”灸舞点点头。
“会不会是时空裂缝里的幻象?”
“不。”灸舞笃定地说道,“那个人知道我是谁。而且,我这次看到的幻象是金时空的。”“可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这里修炼啊……”“等等!”灸舞猛地站了起来,“师傅,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在时空裂缝里看到妹装作自己中毒了骗一个男的,然后,等那个男的走了,便在那边洋洋自得,完全不顾汪大东那些人已经和别人打得不可开交了,心想:妹别再自恋了。好像妹她有用传音入密回我,当时我也没怎么care。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太大意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杀千刀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我说,这位盟主小朋友啊,你也不想想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从时空裂缝中出来。有些事,不是不存在,只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