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那是符文联合成的符衣!”关心则乱,甄魂淡被云龙和云中燕同时拉住了。
“啊~”半截焦黑木桩似的甄孝仁狂吼中挣脱符衣的束缚,他不退反进,直接迎向悟道果,同时,一道璀璨的光芒在他手中乍现。
“天蚕神网,甄茅山的镇教至宝。”
周围的人都没想到,一派镇教的法宝会被甄孝仁带在身上,神网一现,空间被禁锢,时间也仿佛停止,悟道果直接被禁锢在网中。周围的人,甚至都没有看到那神网宝贝到底是什么样子。
“诸位,祝愿你们得到大造化,我先告辞了!”空中的甄孝仁停也没停,收起悟道果后,直接用符文划开虚空,一次十里,向着来处飞逝而去。
走了?
他居然放弃了后面的造化就这样跑了?
不过想想,很多人也释然,后面的凶险未卜,悟道果的扶持下,只要他们甄茅山善用,甄茅山绝对可以再上一个大的层次了。
九道规则,其中的一道就可以让方圆千米化成虚无,这还是无意识的神药进行的攻击,如果一旦被人领悟呢?、
更何况,上面还有八道规则可以参悟。
“我老哥就是这么稳妥。”甄魂淡呆滞了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他的这个哥哥,办事太稳妥了,但却没想到,居然稳妥到这种份上,这才哪里是哪里啊!
“臭小子,下面就看你了,我看好你,我出去后,甄茅山就会完全退出,你小子要珍重,有生命危险就动用……。”
甄魂淡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各位,这个位置我们三个来顶替了!”云龙可没闲着,他直接飞跃到甄孝仁刚才站立的位置。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所有人都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草药的到来,而且,这些人好像有不成文的约定。
“凭什么你来,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左侧,正是身材雄壮的肌肉男,震家的震人。
“动手吧!”云龙更加干脆,震家这些肌肉男。
“哈哈~”震人仰天长笑,那笑声越来越刺耳,渐渐化成一波又一波的声浪向四方荡漾。震人七彩飘逸的魂界也渐渐的变得淡不可见,化成一片混沌的虚无。
魂力九阶,撕心裂肺吼的提升下,他的魂力居然提升了上去。
周围的人全都暗自调动魂力,锁定了双耳。
云龙的衣服被刮得咧咧直响,发丝处更是飘扬起几根断发,声浪的攻击已经化成了实质的袭扰。
“咚~”
如擂鼓的声响,震人向云龙跨出一步。咚咚咚!震人一步三跺脚,大笑声也是一转三折,不停的影响周边人的心跳和神识。
撕心裂肺吼,震天裂地,震人一开始就用上了他们震家的两大绝学,苍鹰博兔亦需全力,更何况,云龙根本不是个兔子。
咚咚的脚步声,撕心裂肺的大笑声中,云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嘴里低声的发出吧哒吧哒的声音,震家两种技能的攻击下,他居然面不改色,沉着的应对,道道撕裂虚空的魂力都绕开云龙荡漾而去。
这么简单?
所有人都凝神观察云龙的嘴型和声音的节奏,很快,他们就发现,云龙的声音虽小,但极尽巧妙之能,每一个音符都刺透声浪的弱点,一巧破千金,字字珠玉。
“呔~”震人再次大吼,滚滚声浪奔袭而至,威武战刃携带者浓郁的土黄色气息凌空劈下,远距离攻击,以绝对的层次差距击败云龙,把他劈成肉酱。
威武战刃加持下,隆隆的闷雷声中,威武战刃带出一道沟壑延绵冲向云龙。云龙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五行土属性能量,不是最暴躁,不是最犀利,但却是最沉稳的力道,这种力道,这样的短距离非近身攻击,云龙本体能量下,如何破?
“左三,前行,七寸,右转……”
云中燕低语中,云龙错身前行,身体紧紧贴住了土黄色的长刀刀芒,前行三步后击挥手打断了烈焰虚空斩的刀尖,再三步右转身,虚空斩咔然裂开,紧接着,云龙行如流水,连续五次攻击,烈焰虚空斩砰然消散,道道土黄色的火焰如烟花般灿烂无比。
也就在此时,云龙已经贴近了震人,挥手间,像拍打苍蝇一般非常随意的反手击打在震人的脸上。
啪~
错愕的震人一巴掌被抽飞出去,半边脸很快肿了起来。
当云龙挥手拂去衣角的火焰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太潇洒了,太流畅了,太随意了。
扑通一声摔落到地的震人连羞带气,居然直接昏倒过去。
一招,仅仅一招,重铸期八阶的居然一巴掌把战狂九阶的人给拍飞了。这还是那爬货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弃体吗?
哪怕很难修炼,哪怕步步艰辛,哪怕仅仅是刹那的璀璨,跨越一个大境界对敌,这么潇洒的视战狂九阶的人如无物,也绝对值得了。
震惊过后,所有人都陷入短暂的沉思,虽然有云中燕的提醒,但是若是他们呢?有指点的情况下,他们能不能仅凭体力破坏烈焰虚空斩,当然如果用魂力,他们有把握。
还有就是,如果换成他们攻击呢?
他们有没有把握一击毙命?一招击败云龙,甚至,他们的烈焰虚空斩有没有漏洞,也会被云龙同样给击破。
所谓的天弃体,没那么简单。
简单的鸡子音破掉声浪,一招击败震人,云龙这个天弃体,也绝对不是远程攻击就可以克制的。
如果有交集,这样的人,也最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如若真是敌人,那么一定要马上扼杀他。
“还有人对我占用个位置有意见吗?”云龙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慵懒,但,即使这样,也没人敢再轻视他了。
“那这个位置我来占吧!”云龙的话音刚落,丛林中走出一个身材消瘦,身着兽皮的手提长棍的少年。他旁若无人般一步步走到震人的位置上,然后手柱长棍立在了那里。
这又是哪里来的野人?
这少年,太像野人了,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兽皮衣服更是补丁摞补丁,早已经破烂不堪。那根长棍也如同他的衣服一般,黑乎乎万弯弯曲曲,上面的疤痕一块连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