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令狐凌云道:“哦,竟有此事,看来这刀是借不成了。”
刀疤脸道:“你借刀作甚?”
令狐凌云道:“实不相瞒,这刀有一门奥妙,恰好克贼。”
刀疤脸道:“哦,不知是甚奥妙?”
令狐凌云道:“这刀内附有一门锁链,只需按动机关,便可拖出几丈,贤弟我的剑意虽精,然而却只能打近不打远,此贼确是打远不打近,与贤弟我正是对手,而这贼人偷了家师的一门宝贝,故此贤弟我受师命下山捉贼,而后听闻这宝刀,故此来这金平府一趟,殊不知,哎,竟出了此等事,倒是令人,哎。”话语中确是言而未尽。
刀疤脸确是借一步问道:“不知家师是?”。
令狐凌云确是有些诧异,道:“家师曾经说过宗派内的事,不得泄露,否则必得严惩。”刀疤脸确是诧异一下道:“既然贤弟不方便,那就算了。”又回头看了看养伤几日的独孤烈风,道:“贤弟,这位是?”令狐凌云道:“哦,这是我的朋友。”刀疤脸笑道:“既是朋友,我们浊酒几倍如何?”独孤烈风道:“妙哉,妙哉。”几乎不吭声的他,难得的说了几个字,倒是又令令狐凌云诧异一阵,良久,三人独自坐在小楼上庞若无人般的搬起一个桌子,几张椅子,拿上酒壶,喝了下去,令狐凌云不会喝酒,然而却是又以茶代酒,三人聊得不亦乐乎,却是日渐亲近。自是不提。
单说说那豹子三,豹子三见三人日渐亲近,心中暗笑:“江湖人,就是江湖人,不打不相识,看来这下可以好了,嘿嘿,若是这三人真能相助,这宝刀找回,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想到此处豹子三撒着小腿,蹭蹭蹭的来到正厅,屋里面两个老者,一个穿着寿衣,面色臃肿,目光涣散,自是家主无疑,另一个神采奕奕,朽木脸,手摇折扇,自是军师。豹子三连忙疾走几步,半跪在地上道:“小的刘三,参见家主,大管家。”那面色雍容的老者道:“免礼,都说了你多少遍,你就是不听自家人客气什么。快起来。”“是”,刘三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刚要说。只听那大管家道:“刘三啊,不知这宝刀丢了你可有什么见解?”刘三暗骂一声:“这个老狐狸。”“哼哼恰巧某家早已想好对策。”确是悄悄的看了大管家一眼,道:“我说大管家,嘿嘿,这刀虽然丢了,但是我们尚可有计策。”大管家摇着折扇道:“不知什么计策,说来听听。”虽是语气温和,可是令刘三觉得确是不寒而栗,“这杀人不眨眼的老东西,可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还是得小心应对。”只听刘三道:“嘿嘿,管家,这日门外来了两个贵客,想必可以帮上我们的忙。”
大管家道:“哦,怎么个帮的上忙?”刘三道:“这两人与那刀疤脸打了一架,而且今天却又在一起喝酒。”大管家眯着眼,依旧摇着折扇道:“哦,这又说明了什么?”
刘三道:“嘿嘿,这就说明这两人合手,不在这刀疤脸之下。”“哦”,那倒有些意思。刘三继续道:“依小的之见,这三人若是联手,或许可以将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凶手抓到。”“嗯”,大管家确是点了点头,道:“哎,遥想当初那一夜,光是护院的就死了四五十名,不算无辜,而今却依旧让凶手逍遥法外,再过十五天,就是“炫宝日”,哎!以往我们便有二宝,而今又多了一宝,已经稳操胜券,谁知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令人费神。哎。”刘三道:“大管家,依我之见将这三人联手,或许我们就有七成把握。”大管家道:“哼,休得胡说,你可知道若炫宝日我们输了,我金平府的门面可就在这方圆几千里砸了,日后纵使是有武艺高强之辈,又岂能在这驻留,事关金平府荣誉的事,我们岂能就任由两个小厮去办。”说道这里刘三心里一寒。只听大管家继续道:“不过,如今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你大可一试,我给你七天,若七天你办不妥,哼,休怪老夫我无情。”刘三唯唯诺诺的道:“好嘞。”又道:“大管家,那其中一位剑法精湛,更有一位是银铃子的传人,我想再加上享誉关内怪外的怪人,必是稳操胜券。”
大管家道:“哦,竟然是他的传人,这厮可是偏袒的紧嘞!”面色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喜色。虽是刹那,亦是被刘三捕捉到,刘三不由得欣喜。道:“好勒,大管家我这就去办。”确是蹬蹬蹬的下去,自是不提。
单说大管家薛峰和家主刘凯文。
薛峰道:“家主,你看此事如何?”刘凯问道:“若是有了这位传人,那么此事就有了八九分胜算,若是那银铃子暗中出手,此事必将是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此人还是要去试探。”薛峰道:“那是自然。”薛峰确是起身,一抱折扇道:“呵呵,小的这就去办。”刘凯文确是一拂手,道:“且慢,等事情办完了,再。也不迟。”薛峰点了点头。已经懂了老爷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