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张恒心疼的抚摸着这圈淤青,揉了揉怀里人儿的头发。
“不疼。”张芷云感受到手臂因张恒的触碰传来的疼痛,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低下头紧咬着下唇言不由心的回答道,
张恒不由得暗暗自恼,“张恒啊张恒,你可真是个混蛋。”连忙运气一丝玄气缓缓的触碰在了犹如脂玉般的玉臂上,清清凉凉的真气慢慢渗入张芷云的手臂,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下去,片刻后就恢复了正常。
“乖妹妹,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办点事。”张恒缓缓的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的帮她将被子拉过来,温柔的看着她。
“嗯。”张芷云乖巧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心里仿佛吃了蜜糖一般,不知为何只要她的哥哥在她身边,张芷云小小的心里就充满了满足感,也许是血浓于水,也许是从小的相依为命,只要张恒还在,她的世界就还在,无论张恒如何对待她,她都心甘情愿。
张恒颇有些溺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张芷云,随后眼神一冷,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令牌大步走了出去,他要用实力证明自己,有绝对的资格成为内室弟子,而不需要靠自己的妹妹做出任何的牺牲!
张家堡占据了整个云阳山,其占地面积难以估计,传说张家是上古时期的古家族一脉,曾经出过一位剑皇的强者,其传说的来源也未得而知,不过数千年来的发展却是不断累积着张家的实力,隐隐有超越青云大陆第三大城天枫城的李家的趋势。
张恒此刻站在张家大门之外,深吸一口气向着内府走去,整个张家犹如一个巨大的‘回’字结构,最外围是杂役也就是所谓的外室弟子的生活区,这些人往往都是张家最底层的存在,受人欺侮、奴役,他们所学的功法往往都是最基础的武学,你要是想往上爬,可以,张家每一年会举行一次‘武考’,其中前五名会被录取成为内室弟子,而一但成为了内室弟子那可是如同跃了龙门一般,不但在内府有自己的单独小院,不但有着超越外围所有人的身份,最关键的是可以学习更高深的玄功。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青云大陆,一但你进入了‘剑侍’的境界,无论去到哪个城内都会有特权以及高人一等的身份,而在张家若想要继续修行,成为内室弟子那是必须的选择,每一届‘武考’至少都有五百多人参加,如若不是有修为不到凝气期的人不准报名的规定,恐怕这个数字还会翻上几倍,由此可见张家的势力是有多大,而距离这次武考,不过还有一月的时间。
“你瞧,这不是恒小子吗,听说啊他靠自己的妹妹提前内定了一个名额,连令牌都拿到了。”
“是真的吗?哇,要是我也有个长的漂亮的妹妹就好了。”
“嘿嘿,你还别说,这恒小子的妹妹长的跟个天仙似的,也难怪三少爷会动心。”
“那这恒小子从今以后不是乌鸦变凤凰了?”
“谁知道呢,三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琢磨着玩几天就腻了,不过这内室弟子的名额他是跑不了了,想想都羡慕。”
“你再想也没用,吃软饭也是一门学问,你连妹妹都没有怎么吃这碗软饭?”
“说的也是,唉,不说了干活去。”
“。。”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对着张恒指指点点,有的是羡慕,有的是不屑,但更多的是嫉妒,嫉妒张恒有这个机会一举飞天,在这些外围弟子的心中只要有机会成为内室弟子,别说把自己的妹妹交出去了,就是把自己媳妇交出去都可以,武力决定权利,权利决定地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了权利和地位厮杀,由此可见一斑。
张恒对于这些言论全当作置若罔闻,他有他的骨气,有他的禀性,以前没有实力之前他不会这样做,现在有了实力之后他更不会这样做,他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从此都仰望着他,不做则已,要做就做那人上人。
内府,恢宏的气势显示着居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非同一般的身份,门口一柄巨大的石剑斜插入地,此剑名曰‘石中剑’,据说乃是张家家主张凌亲自所插,用来彰显张家的气势,在这巨剑之下,一个小小的帐篷借着它阴影搭建在下面,一块上书‘武考报名处’的木牌横放在前面,由于已经接近报名的尾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刚刚突破到凝气期的外室弟子前来搭上这趟末班车。
“姓名。”
“张恒。”
“把手放在这里,然后将你的玄气渡进去。”
张恒缓缓的讲手放在了前面的一块水晶上,渡进了一丝玄气,水晶立刻散发出了淡淡的蓝光,记录的内室弟子冷冷的瞥了一眼,随后在面前的纸上的修为那一栏填上:凝气前期。
“这块号码牌拿着,一个月后再来这里。”那名内室弟子将一块写着‘四百九十五’的木质令牌随意的往张恒面前一丢,木牌一下子从桌子上滑到了地上,他看也不看就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椅子上,不再理会他,想他堂堂内室弟子那是多么有身份的人现如今竟然和这群杂役打交道,他觉得自己很倒霉,只怪自己当初抽签的时候运气不好。
张恒心底一股无名火起,不过此刻人在屋檐下,也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怒气,缓缓低下头伸手去抓那木牌,突然,一只脚踩在了上面,一道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
“哟,这不是张恒师弟吗?怎么,拿到令牌了今天是来专程感谢我的吗?”张虎满眼不屑的看着张恒,刻薄尖酸的语气听的张恒很不爽,不过他明白再不爽也只有忍着,毕竟他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强压住内心的火气用尽量冷静语气说道:
“师兄说笑了,麻烦让一下,你踩着我东西了。”
“哦,你说这玩意啊,怎么,三少爷给你的东西不满意吗?”张虎一弯腰,将那块号码牌捡了起来,一边把玩着一边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张恒,
“不敢,还请师兄将这东西交还给三少爷,就说我张恒受不起这份大礼。”张恒站了起来,从怀里将那块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令牌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冷冷的看着张虎,若不是忌讳旁边有人在,他不介意挑战下所谓化气中期的高手。
“哼!怎么不给三少面子?识相的就好好收着,否则。。”张虎狠狠的将手中的号码牌捏成了碎末,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说,木屑随风飘散,张虎随后贴着着张恒的耳朵,语带威胁的说道:
“否则,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我说谁在吵,原来是一条家狗,真烦。”真当张恒再也忍不住时,旁边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张虎脸色一阵变幻,狠狠的转过头去,原来就是刚才那个给张恒登记的那名内室弟子,他此刻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张虎,张虎则咬着牙狠狠的看着他,
“是你!秦风!”
原来这秦风是张家二少爷的人,要说这张家三位少爷真是不同,大少爷喜欢经商,二少爷酷爱修行,三少爷无所事事,而偏偏这张家二少爷又最喜欢打抱不平,管的最多的就是张家三少爷,所以下人间常常摩擦不断,但张家三少爷那边的人又打不过,这就导致了一种有趣的现象,张家三少爷的人见了张家二少爷的人常常是敢怒不敢言,关键是打不过,所以最多也就是逞口舌之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