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就这样从石岩的世界中消失,如今在这片白茫茫的天地,就只有石岩一人;有一次,石岩也好奇地去推白胡子身前屋子的门,但是如何都推不开,仿佛这道门只是画在岩石上的图案。
如白胡子所说,过这第三关的只有他一人,而且再也不会得到任何提示,他如何将大树变成房屋,用牙齿啃吗?石岩也试过,但差点崩掉了他的牙,这里的树实在是变态似地坚硬。
石岩拿着这些树实在无法,只能终日看着树枯坐,领悟着白胡子老头离开前所说的道,看着那些长成的庄稼和不断成长的树苗,石岩心中又回复了不少的信心,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解第三题的方法,但是他觉得有一天,自己一定能够完成这个挑战,虽然身为灵魂体的他不再有丝毫的神通。
天水风族覆灭的消失不久之后便传遍九州,同时还有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是,曾经是三皇后裔都遭到血洗,如今这三族有一族已经消失,其余二族,也陷入了流亡的境地。这个消息立刻便在修仙界中激起巨大的波澜,到底是哪股势力有这样的神通?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同时也竟相自危,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来,修仙界看似平静天波,实际上在平静的表面下,本就暗流涌动,只是尚且还没有哪股势力有能力统领九州,所以不敢妄动而已。
所以这一次三皇势力受挫,也就意味着修仙界将迎来一次重大的洗牌,有些人被迫出局,各股势力此消彼长,在求存与发展的压力面前,各家都树起了耳朵,四处打听,这把三皇后裔如秋风扫落叶般赶下神坛的势力是谁,好去抱对方的大腿,即使抱不上大腿,抱抱脚拇指也是好的。
黄河澜畔,东海之滨,群山掩映中却暗藏甲兵十万,此地实则一处藏兵谷,凡因无知进入这处谷地中的的人,最后的结局都是被埋在了山谷之中,如今这片土地之下,不知留下了多少无辜的白骨,此处便是无极宗的所在。
在九曲深幽处,建有无数豪华的亭台楼宇,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中,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坐在白玉雕刻而出的椅上,他的半张脸掩藏在面具之下,一双眼睛迥迥如同鹰眼,有种洞察人心的力量,此刻男子脸上的表情僵硬,显得并非太过愉快。
“宗主,经探查,天水风族已被刑天部灭族,紧接着刑天部又千里奔袭,接连端了昆仑女娲氏、姜水神农氏,但刑天部并未获得他们一直寻找的三皇神柬,如今,刑天与他的尸奴都回到了阴山,暂时休养生息,”左右军师姬常姬洛出列对无极宗宗主‘不动冥王’冼宗禀道。
冼宗听闻禀报,脸色不变,对三人道:“风名、耆山野老,还有幽泽野狗,本尊倒是想听听你们对于天水失利的解释,”他的声音不怒自威,有种震摄人心的力量。
风名未动,耆山野老和幽泽野狗率先出列,但幽泽野狗未等耆山野老发话,便先抢着话说道:“此次在天水,我等一切本都可顺利进行,无奈风名这个小鬼暗藏私心,为夺取风族长之位和一个叫石岩的野小子争风吃醋,迟迟不能套取三皇神柬,最后更落得身受重伤,拖累我等,延误宗主大计的后果,我等虽然尽力挽救,但无奈独木难支,在最后一次行动时被风义君这杂毛窥探到,这才导致我们被逼离开天水,否则我宗定然能在天水大地兵不血刃,收伏天水。”
耆山野老听了幽泽野狗的话,越听脸色越过难看,待野狗把话说完,他急忙接着野狗的话道:“天水大地此次行动失利,全是老夫办事不力,老夫肯请宗主责罚!”耆山野老说完便跪了下来,作势受缚。
对于耆山野老这突然的举动,野狗一时不解,“耆老,你何苦包庇石岩这臭小子。”但对于幽泽野狗的话,耆山野老却如同充耳未闻。
“风名,你有何话说?”冼宗听二人把话说完,转身望向风名问道。
风名面无表情,“小徒无话可说,有负宗族所托,愿以死谢罪;但肯请在此之前,先回天水祭奠祖父,以尽后人之义,”风名说道。
“嘿嘿,你小子只怕此行离去,我宗便再难觅到你的足迹了,宗主万不可放这小鬼回去,”野狗说道。
冼宗看着风名,无言片刻,他突然从坐位上冲出,以无人可察的速度向前掠去,如鹰扑食。
“宗……主……饶……命!”野狗已被冼宗捏住脖子,高举在空中,“尔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思自省,反倒先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要尔等何用!”冼宗说完,一把将野狗扔出了屋外,然后举步离去,在经过风名身边时,他停了下来。
“你祭拜祖父之事,我答应你,七日之后,无极宗将重临天水,解禁十二神肖!”冼宗说完,便就此离去,风名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脸上未曾有任何波动的神色,他的眼中一片空白,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也一片空白,风族覆灭的消息让他的脑中轰地一声,所有的意识和想法都破碎成片。
冼宗的情绪所以如此低沉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和‘老祖宗’赶到西域诸天时,无奈发现所谓树母苏醒的消息原来不实,而他们又错过了一次突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