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神创造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原子,分子,离子等各种粒子组成的?神没有给我们留下答案,但他用完美给我们了一个秩序,而我们却在用科学来证明这个秩序的存在。
天地轮回,如星辰皓月一般在这块蓝色的星球上变更交替,这个星球上充满了妖魔鬼怪和神仙们的神话,他们的继承者们用自己的方式继续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存在,佛、基督、伊斯兰三教逐渐成为最大的教派,向世界宣告着他们的教义,敬畏着他们的神灵。
这块土地充斥着许多教派,有些已经没落,有些已经隐藏在黑暗之中,他们的传说还在内部流传,只是不再广为人知,有些则在自己发源的国家内,抵抗着这三大教的侵入,守护着最后的一方净土。
有一个国家,有一个教派,他的名字叫‘道’,它曾经是这个国家有些朝代的国教,最后因为某些事情而成为了牺牲品,渐渐没落,如今他依旧香火鼎盛。
纵然,国家不同,教派不同,但是他们的传说都一样,传说里面都有着两个我们触摸不到的世界——地狱和天堂。
传说地狱下面十殿阎王及十八层地狱,在这地狱之中有一条路叫做‘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做‘忘川河’,忘川河边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叫做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做‘奈何桥’,桥的那头有一个土台,叫做‘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一个叫孟婆的老妇人舀着一碗碗的孟婆汤等待着新来的鬼魂。
走过三生石,跨上奈何桥,最后在望乡台上在看一眼人世间的亲人,端过孟婆手中的孟婆汤,不管你还有多少未完成的意愿,最终也只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此刻奈何奈若何,来生相见不得见,你若先死,奈何桥头也无法等待,上了奈何桥,就不能再回头。
然而,奈何桥分善恶,善者自有神祇相助,平安走过桥,喝下孟婆汤,前去阎王殿论阴德,富贵贫穷一断,转世为人。恶者多数将会被奈何桥下的鬼魂拉下去做替身,顶替你的位置,去投胎转世,而自己则落入忘川河这条血色之中寻找下一个可怜的恶人,替自己受着血河之苦,成为孤魂野鬼。
忘川河上有一摆渡者,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每年都会捞上一个血河之中苦难的孤魂野鬼,送达彼岸,无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渡这些有罪之人,也无人能阻止他,就算是十殿阎王前来,结果还是一样,似乎他不属于地府,也不属于人间,他只是一个介乎于人鬼两界,一个在忘川河上普普通通的摆渡人。
在地府最下面有一个佛教的菩萨,法号‘地藏王’,地藏王菩萨常说道:“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摆渡人却说:“你永远渡不空地狱。”
菩萨沉默,片刻后说道:“不渡怎知不空。”
他笑道:“不空就是不空,不论你如何渡,也是一样。”
菩萨万千法相变换,以怒目相对着眼前的这个人道:“如你能在忘川河中渡所有孤魂野鬼到达彼岸,我就能渡空地狱。”
他不屑道:“千万年来我在忘川河上摆渡,渡过千万孤魂,却从未渡自己到达彼岸,你的法愿,不会达成的。”
菩萨现比丘相,问道:“为何?你我皆为渡者,理应为这芸芸众生着想。”
他冷笑道:“人皆生老病死,转世投胎是为真理,天地初开便已定下了这个法则,而你却要违背这个法则,地狱一空,何人转世?人间将不复存在。我早就说你自私,芸芸众生自有其命,而你终想将他们送往极乐,让世界成为佛陀之国,且不说有多少人能成佛,纵使去往极乐的人又有几何?那渡不过去的你又要将他们如何?是芸芸众生成就了佛,不是佛成就了芸芸众生,纵使你功德圆满,成了佛又如何,没有了他们,你那虚伪的佛面又将给何人看。地藏,你的慈悲还是用在那些孤魂野鬼上吧,他们才是需要被渡的人。”
菩萨现谛听相,漠然的看着这个消瘦的男子,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我佛慈悲。”
摆渡者不知何时掌中出现一株红花,花身娇艳如血,淡淡的把玩着,淡淡的说道:“你渡不完的,纵使我渡完了,你也渡不完,这地狱之中没有人愿意你去渡空的,他们会阻止你的。这花叫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你的慈悲不是真正的慈悲。地藏,你不若成佛远离此地罢了。”
菩萨拍着谛听的脑袋,“我走遍一切世界,尽在秽恶之地中度罪苦众生,地狱乃秽恶之源,越是秽恶,众生越是苦恼,我便越是要渡,这里需要佛音。”
他摇了摇头,不在说话,留下那多娇艳的彼岸花,消失在黑雾中,黑雾中隐隐传出声响:“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菩萨拿起那株彼岸花,望着那永远散不开的黑雾,沉默不语。
地藏菩萨,誓要度尽六道一切众生自己才成就佛果,“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只是地狱真的能渡空吗。
人世间有一种叫做科学的东西,专门来解释这世界上的一切非自然现象,如果说神佛是教派和信徒的信仰,那么科学就是无神论者的信仰。
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每天又有无数的婴儿降临尘世间,如此循环,生生不息,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国家,有一个叫做C市地方,有一个青年出现在我们眼前,他叫做陆亭,十里一亭的亭,如果只听名字,很多人都会误解这是一个女的,但是大家都错了,这是一个带把的。
陆亭并不出众,身材消瘦,一阵风都能刮倒的体质,可以想象出他少年的时候一定体弱多病,身边没什么好友,一个从丑小鸭变成天鹅的青梅竹马,一个从小穿着一条开裆裤,现在变得五大三粗,而胆子却越变越小,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兄弟。青梅竹马叫欧磬雨,五大三粗叫做李晓坤。
人生难得有几个知心朋友,又有知己又有红颜,也不枉来人世这一趟了,三人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都在一个学校,当然同一个大学里面,有的人是考进来的,有的人是靠钱进来,更有个傻瓜放弃更好的学校跑过来的,当然,这些都是闲话。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奇人异士,或天生或后天,能力大小也各有不同,陆亭属于前者,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八字较轻,上天赐予了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能力——阴阳眼,阴阳眼是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鬼魂及其他的一些超自然现象。
都说先天有阴阳眼的人必须是心灵纯洁,没有一点杂质,陆亭很好的证明了这个说法,他干净的甚至有点蠢。
“我去,现在这是什么世道,又被碰瓷了。”陆亭骂骂咧咧的回到合租公寓。
一旁正在健身的李晓坤白了一眼说道:“都说你不要那么善良了,怎么就是不听,那些老太太、老大爷扶不得,你都吃了几回亏了,还是不张记性。”
陆亭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次是一个年轻人。”
“我艹,反了不成,好手好脚的还学老年人碰瓷,走,带个找他去,看我不废了这个小瘪三。”李晓坤停了下来,就要拉着陆亭出去。
陆亭厌恶的看着李晓坤满身的臭汗,嫌弃道:“算了,没什么大事,就几十块钱,磬雨呢。”
李晓坤懒懒的说道:“还能干嘛,不就是继续她的赚钱大计,又不缺钱,不知道她怎么就喜欢往钱眼里钻。”
陆亭淡淡道:“有钱的是你,不是我们两个。”
李晓坤怒道:“咋了,我的钱不是你们的钱吗,现在开始说风凉话了,以前怎么不说。”
“哦,那晚饭不等她了?”
“恩,她说不等他了,晚饭自己解决。”
“昨晚的菜吃完了,那我出去买了。”陆亭说完,就拿起李晓坤的钱包出门。
“我靠,你不是说我的钱是我的吗,你干嘛拿着。”
陆亭一愣:“哦,习惯了。”
李晓坤无言以对,无奈的耸耸肩,“等我去冲一下。”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灯火通明,太阳可以落山,但是城市不能没有光,不能没有喧嚣。
路上,沉默的两人,还是李晓坤先问道:“找到工作了吗?”
说完,脸色一变,由红润变为苍白,在变为铁青,战战兢兢的说道:“亭子,你又在玩我吗,不要丢下我啊。”
此时,陆亭在这熙熙攘攘的道路上七拐八拐的走着,似乎前面有什么挡着一般,李晓坤一见到这情况,就明白了,每次晚上出门在人少的地方,他都是这样走路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有‘好兄弟’们在前面,给他们让路,不要惊了他们,但是自己一直不明白,什么叫惊了他们,应该是你惊了我好吧,一个曾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在胆子越来越小,这算什么事。就算自己在怎么呼喊,自己也知道陆亭不会回头看自己,也不会说任何一句话,他以前就告诫过自己和欧磬雨,遇到这种事,大胆向前走就行了,看不见便是不知情,撞到了也不会有事。
话是这么说,但是李晓坤每次都是被欧磬雨强行拉着走的,今天欧磬雨不在,心里直打退堂鼓,已经萌生了退意,就在这时,一个电话响起,差点吓得李晓坤三魂七魄离体,一看是陆亭打来的,再看前面,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原本还在街上行走的人,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出现了厚厚的浓雾,两旁的路灯也昏暗无光,能见度直线下降。此刻万物寂寥,安静的可怕,夏日的蝉鸣也不见踪影,陆亭打来的电话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响个不停,心里暗骂道:“靠,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
哆哆嗦嗦的接起电话,一阵电流声响过,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片刻后响起陆亭急促的声音,“你现在已经被心中鬼迷了,不要回头,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