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中期,一位考古学家在开罗的文物展览馆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些早已被人遗忘的罐子。正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罐子使我们对于吉萨高原古建筑群的建造时间的看法发生了革命性的改变,但是,到现在为止,仍然仅有极少数的埃及学研究专家对这些罐子的存在或产生的影响有所了解。
1907年,一些考古学家在“大金字塔脚下”挖掘出了4只保存得十分完整的陶制坛罐。根据出土地点,这些坛罐的制造时间被定为古埃及第四代法老统治时期,并以此进行了归档。但是,等到20世纪80年代,一位名为伯迪尔·莫特森的考古学家在对这些坛罐进行了仔细研究之后惊奇地发现,它们并非始于第四代法老统治时期,而是出于居住在玛迪镇的远古人之手!有关玛迪镇的情况,我们已经进行过说明,玛迪文化至少在大金字塔建造之前1000年时就已经达到了兴盛时期。事实上,在1907年时也不太可能将这些坛罐的制造时间进行准确判定,因为玛迪镇的遗迹直到1930年才被考古学家发现。
莫特森进一步意识到,那些用于日常家用或商用的坛罐只有在破碎的情况下才会被丢弃。无论如何,任何被埋在地表的完整坛罐都会被后来的施工弄碎。因此,英特森得出结论说,这些出土时仍然非常完整的坛罐一定来自一座古老的墓地,即位于吉萨古建筑群中建于第一代法老统治时期之前的玛迪墓地。这就为如下观点提供了至关重要的证据,即早在古埃及法老开始统治之前,吉萨高原就已被用作一个专门修建陵墓的圣地了。显然,几乎所有的早期玛迪文化的遗迹都在后来第四代法老王朝修建墓地的施工中被毁掉了。
那些已经消失的历史遗迹中包含了什么内容呢?这一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回答。但已经很清楚的一点是,吉萨高原并非只属于第四代法老独享的陵墓圣地,而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具有这一特殊用途了。
另外一个十分有趣的解释是:也许狮身人面像的建造者是从其他地方请来的?因为在玛迪镇的遗迹中发现有当地人与巴勒斯坦人联系密切的证据。考古学家在对玛迪镇进行考古研究时发现,在典型的古埃及椭圆形茅屋建筑当中,竟然出现了为数不少的显然与巴勒斯坦南部地区当时非常普遍的地下房屋相同的建筑样式。也许当时确有一些来自巴勒斯坦的商人或其他专业人士曾经在玛迪镇居住过。
巴勒斯坦南部最大的城市可能就是杰里科了。自公元前7000年开始——最后一个冰川时代结束后不久,这里的居民就已经开始将石头用于建筑业了。当时,整个城市由一座封闭型石墙环绕,防止外敌入侵。城内建有一座高达9米的石塔。大约公元前5500年,杰里科的建筑也大多以地下房屋为主,这些房屋的建造样式与在玛迪镇发现的房屋完全相同,而且也许能够最终证明它们建造时间也大致相同。看起来玛迪与杰里科之间显然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因此,对于玛迪镇而言,从杰里科学习一些用石头建造房屋的现成技艺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事实上,如果当初巴勒斯坦人在建筑领域拥有的先进技术没有流传到古埃及,那才是令人难以置信呢。
其他在埃及第一代法老建朝之前就已经存在的聚居地同样与中东地区有着某种联系。一个德国考古小组已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区的巴特进行了多年的考古挖掘工作。他们的研究结果显示,这里与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关系密切,而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作为最古老的人类发源地之一,同样在建筑领域,尤其是建造巨大的纪念碑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最后一个冰川时代末期。目前,对于这一发现的分析仍在继续进行之中,相关的考古挖掘工作也将继续进行。
与此同时,我们总是习惯于忘记最早的象形文字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加以诠释这一事实。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种形式的文字记录是何时、何地以及如何发展起来的。至于其表达的含义就更是无从知晓了。也许将来能够发现一块远古的“罗塞塔石”,或者在沙石深处找到一座远古的皇家或公共图书馆的遗迹,帮助人类解开象形文字之谜。事实上,尽管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通过深入的考古研究,埃及考古学家已经发现了数千条令人称奇的线索,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考古学家都承认,他们发现的不过是人类漫长历史进程当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史实而已。
通晓春分的狮子狮身人面像是一个划分春、夏、秋、冬的标志,正确地指示出春分太阳升起的方向。难道这也是吉萨大计划的一环吗?
在任何一个时代,在历史或史前的任何一段时间,狮身人面像永远都向着正东方远眺,看着春分、秋分的太阳从它正面升起。古代人将春分视为是天文年代的开始。桑帝拉纳和戴程德教授说过:
在太阳快要升起时从东方出现的星座,便是太阳居住的“地方”……它被视为是“搬运太阳的东西”,而春分则为“系统”的起点。这个起点,便是太阳为期一年的周期的最初位置所在。
为什么表示季节的标志,要以巨大的狮子形体为代表?
在已经跨过公元2000年的今天,我们会以为如果有人要做这么一个标志的话,鱼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适合的符号,因为春分的时候,太阳就像过去2000来年一样,要以双鱼座为背景升起。双鱼座的天文年代是从公元开始的年代左右开始的。读者必须自我判断,早期基督徒用来表示基督的主要符号并非十字架,而是鱼,这是否别有意义?
在比基督徒出现更早一段的时期,也就是公元前2000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期间,春分的太阳是由白羊引领上天,从岁差运动来看,那是一个属于白羊座的时期。再一次地,读者必须自行判断,那一个时期的宗教符号,几乎都以白羊为主,这种现象是否纯属偶然。例如,以色列旧约中的上帝——耶和华用一只白羊来代替亚伯拉罕自愿提供的儿子伊撒克,以作为牺牲品,这是否纯属偶然(《圣经》学者和考古学者都认为亚伯拉罕和伊撒克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真的出现过)?《圣经·旧约》(几乎全部均完成于白羊座时代)中几乎每一章中都有白羊出现,这是否也纯偶然?进入白羊座期不久,也就是在公元前2000年的千禧年过了不久以后,古埃及突然兴起了一阵崇拜阿蒙神的热潮,而阿蒙神的代表符号,便为有两只弯角的白羊,这是否也属于偶然?上埃及的路瑟有一座专门祭祀阿蒙的神庙——卡纳克庙,便建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凡是造访过该庙的人都该记得,不但庙中祭祀的主要神像为白羊,而且门口还有成排的白羊,担任守护的工作。
在白羊座前2000年左右期间,亦即公元前4380年到公元前2200年,黄道上属于金牛座的时代。在天上,春分的太阳每年在金牛的引领下升空,在地上,以金牛崇拜为中心的宗教也同时繁盛了起来,而且埃及王朝也突然从默默无闻中,以一个发展完成的文明体系的形式出现于世间。读者必须自行判断,埃及从王朝开始以来,便崇拜着阿比斯和姆尼维斯牛,这是否也出于偶然?阿比斯为欧西里斯神的化身,而姆尼维斯则为海里欧波里斯的圣牛的化身。
然而,为什么选择狮子为通告世人春分到了的符号呢?
古埃及学者认为狮身人面像是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第四王朝的卡夫拉手下,从基层开始雕刻起来的。公元前2500年,应该属于金牛座的期间,也就从卡夫拉统治前的1800年到他统治后的300年,每年春分,金牛都忠实地引领太阳上升。因此,我们从逻辑推理,如果一个统治者,在这个期间要在吉萨创造一个通告世人春分到来的符号的话,应该会选择金牛,而没有理由选择狮子才是。很明显地,由狮子引领太阳在春分时候升空唯一的时代,当然就是狮子座的时期,也就是从公元前10970年到公元前8810年的期间。
因此,为什么会以狮子为春分的记号?因为它是在由狮子引领太阳升空的年代中完成的。在这个时期,春分时的太阳以狮子座为背景上升到高空。而在那以后的26000年期间,这种情形都不会再出现。
大约在公元前10450年左右,猎户星座的三颗星星,来到了岁差运动周期中,在天空最低的位置,也就是在银河西侧,从南天空水平线往上11°8′之处。这个天文的景象,以金字塔的形式,被记录在尼罗河西方的土地上,而建筑物的配置,毫无疑问地代表了岁差周期中转换期的年代。
在公元前10450年左右,春分的太阳在狮子座的陪衬下升上天空。在地上的吉萨,此天文现象则被以狮身人面像的形式记录了下来,就好像正式文件上的两个见证签名一样,肯定了记录的真实性。
公元前11000年左右,也就是“天空之臼”损毁,春分的星座改为狮子座期间,这是唯一的一段时间,当太阳造访吉萨的狮身人面像时,狮身人面像能够面对自己的星座。
“这种天空与地面配置完全一致的情形,不可能是偶然的,”比利时考古学家波法尔说,“我觉得偶然与否已经不是问题。在我看来,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埃及人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要花这么大力气,在公元前10450年上大做文章?”
“显然那是一个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的年份。”
“显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否则不会有人建造狮身人面像,并筑起总计1500万吨的三座金字塔。这其中必有重大的理由,这也是我们要问‘是什么理由要这么做’的理由了。埃及人想要让我们对公元前10450年,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花好大的力气,强力推动,要我们问出这个问题,并且要我们将注意力放在公元前10450年上。至于为什么如此,就要靠我们自己去解答了。”
在这个问题前,任何人都会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