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灵狐一族,长年累月身居深山,躲避世人,此刻的九尾一族,百只狐狸,垂头丧气,这里的空气显得很沉闷,那种窒息是来自心灵上的悲伤,是来自他们支柱的即将倒塌。
灵狐一族,沉闷的一边,一道清脆的歌声在山头响起,一名女子流着眼泪,穿着白衣,一字一句的唱着。
“雪,承诺在大地飘散,风吹落在故乡指尖,冬带来几片悲惨,人间消散,挽回谁了的容颜。
雨出生于大地飘散,松涛摇曳着初雪的残败,琴瑟歌舞只为搏你笑脸。
我把湖泊都看遍,只为记起你容颜,谁还记得湖畔那年……”
鹅毛般的大雪飘散着婉转悠扬的歌手,似乎在叙述着一个故事,一个还没有结束的故事。
灵狐一族,千米台阶,云雾缭绕,露水斑斑,巨大石柱,顶天立地。群山环绕,白光折射。
是的,这一切在冷凝霜看来,不是美丽,而是一种悲伤,因为冷凝霜看见梵天哭了,对于一个充满神秘,顶天立地的人,他竟然哭了,此刻的梵天眼角湿润,一滴泪水顺着他的脸庞逐渐滑落。
他缓慢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忆,似乎又是在阻止眼泪继续顺着他眼睛里流出。
哭的不止是梵天,还有打卤还有小玲,它们匍匐在地上,呜呜地叫个不停,眼睛里豌豆般的泪珠,一直流淌。
悲伤的气息,带动着远方石阶不远处的一座石床上,上面躺着的一个老妇,风烛残年,苍老的皱纹爬遍了她全身,唯一能让人觉得相对年轻有活力的地方,是她那软弱无力的眼神。
那蔚蓝的眼神,仿佛记载着她的无力,她即将离去的事实。
她哆嗦着,干枯的嘴唇,费力地轻喝着:“青丝沦落风尘,你撑起的斗笠,欲把人事看个几多遍。”
老妇已经唱进了她仅有的力气,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越加惨白,身边的一名男子还有一名妇女着急的跪在地上,哭泣的祈求着老妇停止。
老妇原本憔悴的脸上,逐渐露出红光,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兴奋地叫嚷着:“雪儿,劲儿,赶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迎接主人,我要去迎接主人!五千年,我等了五千年!主人,咳咳,终于回来了,你听见了吗?主人。”
那个名叫雪儿的狐狸,跪在地上哭泣的祈求道:“祖母,你不能在动了,你要是离开生息床,就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一边叫劲儿的男子也急忙跪下,祈求道:“姐姐说得对,老祖母,你要是离开生息床,活不过半个时辰。”
“雪儿,劲儿你们说得祖母都知道。可祖母,守着一个秘密,守了五千年,祖母不能等,再以等不及了。主人在天之灵,不得安息,祖母死不瞑目。”
连续咳嗽了几声,雪儿挥泪扶着骨瘦如柴的老祖母。
老祖母,咳嗽地捂着嘴,伸出手指。所有狐狸都,哀嚎,都仰天大叫,直到那老祖母手指放下,雪儿在一旁,叫道:
“行,狐族无上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