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问:“你在睡觉?”
“没有,差不多。”他说。
夏夏无语,到底是没有谁,还是睡了,什么叫差不多。
夏夏记起江曼说的要矜持,吊他胃口,忙说:“就是,你上回跟我说了一家西餐厅,我去吃了,不好吃。”
“哪家西餐厅?”他顿了顿,才明白:“不会好吃。”
夏夏再次无语,上回她主动给他打电内,实在不知道聊什么,找话题很尴尬,她就问他“说说你去过的西餐厅”,然后,冯原就说了今天她带江曼苏青去的这家。
冯原解疑道:“我去过,但没说餐厅里的食物好吃,我记得是去年去的,餐厅着火,我不爱吃西餐,也没正经的吃过。这家餐厅当时没两个客人。”
夏夏跟他交流次无语,搞了半天,他是餐厅工作救火。
夏夏把请客吃饭的事情说给他听,故作不经意地,变相表白一下,毕竟是听他说了就立刻带人去品尝了。
冯原严肃道:“误导了你很对不起。”
“没事。”夏夏站在马路边上,望着远处,咬着下嘴唇想聊下一个话题,但是越紧张越找不到话题,27的人了,急的像个初高中生,用鞋踢着地面小石子,听到他说:“没事我先挂了。”她顿时撅着嘴巴先按了挂断键。
陆存遇和江曼回去的路上,把车停在了一家大型商场对面。
江曼要吃核桃,往日想不起来,上班时想起来了下班也忘了,这回路过,她恰好看到路边有一家卖核桃的店。
江曼下车,走向了核桃店。
陆存遇趁着江曼不在车上,落下车窗,蹙眉点了根烟抽一口,把手臂伸向了车外,烟雾也吹出车外,担心江曼上车后闻了难受。
一整天,也才抽了三根烟。
从前每天至少要抽一包烟,一旦工作起来,考验耐性时需要烟的陪伴,寂寞一人思考公事私事时更需要抽烟。
他望着核桃店里的江曼。
江曼在认真的挑选核桃,听店内老板介绍哪一种好。
手机震动,江曼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微信,一位新客户发来的。
看完内容,江曼拿着手机摇了摇头。
买完核桃回去的路上,江曼什么也没说,到了家里,楼上,江曼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还是摇头:“年纪不小了,怎么这样幼稚。”
陆存遇拿过手机,是一条微信,内容是告诉江曼,不要自以为是,早晚会分,会被甩。嫁进陆家的下一步是离婚被赶出陆家,抢了别人的男人没好结果。还说,陆存遇上学时经常陪冯安雅待在图书管,不嫌烦,很有耐性。
“是我同学,不看消息我记不起这个人。”陆存遇把手机递给江曼,望着江曼,想要从她眼中看到他需不需要解释一番。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江曼明白。
一双柔软的手按着陆存遇宽厚的肩膀,皙白脸颊贴上他胸口,隔着衬衫一手抚他胸膛,弄他胸前的敏感小豆粒,一手撑着自己让自己半挂在他身上,说道:“这是我的一个新客户,我不认识,找我装修她家夜店。我也才知道这是冯安雅的朋友,没关系,合同签订时我们有对我们有利的条款,明天早上我叫苏青把单子转给二部的人,反正单子小。”
“二部的人比她那个?”陆存遇搂住江曼的身子,被她撩弄的身子愈发僵硬,裤裆里也直不自在。
江曼点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存遇作势要抱起江曼回卧室,但江曼却不让,抬头看他。
陆存遇低头,吻她眉心:“深痛反省,下辈子争取不走冤枉路。”
江曼用膝盖轻轻顶了顶他裆部,吻她薄唇,却不把自己给他,嗔道:“今晚一个人肾痛反省还差不多。”
陆存遇那双因谷欠火燃烧而变得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吻了下去:“你真舍得让我肾痛反省?”
经过昨晚,三个月已过。
陆存遇中午就已安排郑婶晚上过去陆家那边住。
郑叔在陆家住,十五也在陆家,有车方便,家里和他的公司司机都多,每天负责接送郑婶不成问题,原谅他自私的只想过这样甜腻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江曼直接把冯安雅朋友为了恶心她而给创州的单子交给了苏青,由苏青分配给二部的人。
提成的钱,江曼愿意吐出一半给二部接单子的人。
冯安雅的朋友生气,来到公司,叫嚣着要找领导投诉!
苏青夏薇怡出面。
苏青说道:“李小姐,投诉可以,但是合同签完了,合同上也写明了一些不可抗力条件,江曼现在就在这些条件的范围内,占了其中一条,无法完成设计。如果李小姐不服气,就打官司,我可以帮你认识创州法务部的人,或是由李小姐的律师来跟法务部交涉。”
最终这位李小姐愤怒离开。
苏青直替这位李小姐无奈,跟夏夏吐槽:“有时穷有穷的好处,起码经历得多,关键时候不吃亏。这位李小姐把事情想的真简单,签了个单,真当自己是女皇曼曼是服侍她的宫女儿了。37了大曼曼10岁也白搭,社会经验还停留在17岁那阶段。”
苏青回了三座。
童刚约了苏青下午两点谈事,到时间,苏青过去了。
说了没几句,苏青的手机响了。
苏青接起,不耐烦地道:“你慢点说,把气喘匀了!怎么回事?”
童刚看向苏青,翻找文件的手掌立时顿住。
苏青听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攥紧手机,气的脸色近乎铁青,望着童刚汇报:“我分下去给二部的客户,二部接了。十分钟前客户方跟我手底下的人联系,说以后都不会再跟创州合作,二部设计师不小心错把底价透明式的交了出去给客户,事后拿回已经晚了,客户全部看了。公司到底养了多少个蠢货,对方看到了底价,现在知道我们这个工程干下来能净赚多少。”
“联系客户,你马上亲自联系客户。”童刚吩咐。
童刚从前对客户的事情从来不上心,单子无数,手底下养了无数能人,管理上也自有一套,
财源自是滚滚来,他基本不用操心。
现在公司客源上出现重大危机,对手公司狡猾,内部又有内鬼,混乱一片。哪怕是一个只能带来一二百万的单子,他也重视。
苏青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摇头道:“我怎么打?客户的态度极恶劣!把我手底下那个人的电内号码拉黑了,烦了创州的人。我们说好降价跟神州拼一拼,每个设计师都会预算出底价,设计师错把底价泄露出去,怎么回事这是我们创州内部的事情。至于客户,客户会认为我们欺骗了他,没有信用。我们现在即使联系客户说再降价,客户会相信?最开始说会降价,但是实际呢,设计师手中的预算表显示我们赚很多,利润数字可能让客户惊呆了。”
童刚怒拍桌子!
“我昨天说监视一下二部的人,监视了?”苏青问童刚。
童刚点头,拿起电内打给他的秘书:“进来。”
苏青坐下,一分钟不到秘书就进来了。
童刚指着秘书吩咐:“我昨天吩咐你去办的办了没有?”
“照做了。”秘书见董事长脸色不好,说话非常小心,目不斜视。
过了一会儿,童刚办公室里来人,拿出跟踪二部几个设计师的行踪记录,均是以照片方式记录。
童刚瞧着,江开今天中午跟客户吃了饭。
吃饭后不到二十分钟,单子跑了。
“是这个吗?”童刚把照片过滤出来,递给苏青。
苏青接了过去看了一眼:“我不确定,我发给我手下的人问一问。”
苏青对着照片拍了一下,传给部门的人。马上,部门的人回复:苏青姐,就是这位客户。
“是他。”苏青把照片搁在桌子上,点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
童刚拿起照片,皱眉。
二部竟然真有漏网之鱼,童刚信苏青,也认为女人心思比男人心思细腻,懂得提醒他暗中观察二部的设计师。
江开从今公司开始就跟在童晓身边,两人一个鼻孔出气。
背叛公司的事情,如此看来也是一起干的。
童刚对秘书吩咐下去:“通知人事部,让人事部立即也给二部的设计师江开放假。”
“可是二部现在就快没有人了。”苏青一副不太同意的样子。
童刚想了想,伸手指着苏青:“你让江曼过去。”
“不行。”苏青摇头,“江曼身子现在不方便过度劳累,如果非要给二部的江开放假,那就我先管两天二部,争取一个星期之内提上来一位暂代二部经理的人选,设计师上就不用担心了,二部门两边都多得是。但是,是不是应该叫江开上来问问?”
童刚烦躁的摆手:“不需要,这个江开一开始我就怀疑她脱不了干系。”
江开离开公司,先去见了一直以来身为她领导的童晓,找找出路,问问办法。变相被解雇失去工作这种事情,江开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
童晓在家休息,让江开进门。
童晓拿喝的开启盖子,跟江开说:“我们两个被人陷害了,我爸给你和我放假的理由我不清楚,陷害我们的人,费心了。”
“童晓,你不会就这样忍下了吧。”江开试图激童晓。
童晓喝了一口冰冻可乐,摇头:“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我爸的公司永远是姓童的,不会改姓。”
江开继续激童晓,但是童晓全都听得出来,不用打量江开童晓也知道江开此刻在想什么。
在童晓的印象中,江开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爱跟风,是墙头草,攀比,怕失去有面子的工作,怕失去认识有钱男人的机会。
童晓见过的有心机的人,大多数都不会整天有的也说没的也说,一直说个不停。苏青是跟童晓同龄的对手。苏青习惯闷声不吭,心里考量,会议上别人说了无数句,而苏青开回金口顶多也就说上三五句。
童晓不认为有话直说的人性格都直爽,有一部分是真傻偏说自己性格直爽很2,比如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