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宿舍摆设给弄蒙了,我们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居然被装在行李里,摆放在我们的床头,“我去,啥情况?”,我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此时的我们就像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门口的岗哨进来告诉我们,有人在会议室等我们已经有段时间了。我们一行人在会议室门外犹豫片刻,敲门喊了声报告,“进来吧”,听他的声音,像是一个中年人发出来的,我们推门而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板寸头型,国字脸浓眉毛的男人坐在会议室最上方的椅子上,桌子上面放着一叠档案袋,右手食指放在档案袋上进行着有节奏的敲打,表情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看着看着,我居然会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既然你们人已经到齐了,,就别光傻傻的站在那了,这里有位子,都坐吧”,我们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想听他的下文,他把档案袋从桌上拿起,一人发了一份刚好符合我们的人数,我低头一看,我嘞个去,这不正是我自己的档案袋嘛,怎么到他手上去了,再看看左右,别想了,表情跟我同步的,那名男子又开口说话了,“咳…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王军,嗯,你们可以叫我老王,至于我是干嘛的,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是我们内部的保密规定,但是你们要是自己有什么疑问的话,现在就可以提问”,我想着这也太简单直接了吧这哥们,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子做我介绍,这样的交流让我们有点疑惑,这时刘奇开口了,他是第一个发问的,“老王,你的部门是在哪,和我们的一样么?”
“保密”
李飞“老王,能说一下你的部门管啥的不”
“保密”
唐三才“老王,你是哪的呀?今年多大了?”
“保密”
你大爷的,这是回答问题的态度么,大家伙算是被他弄无语了,只是听他继续说“我这次来呢,是听我的部下说你们有次在外面训练时发生了一些超出你们想象的事,但是结果出乎了他的预料,你们都没事,反而解决了事情,所以我就想来看看,第二个呢,是我这边现在需要人手,刚好觉得你们比较合适,就来了解一下,问问你们的想法要不要到我那边去”。哎哟我去,感情是来挖人来了,你说去就去哇,那我们多没面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我们就不去,哼!,这时老王看出了我们表情里的意思,笑着对我们说“当然了,你们可以不去的,但是这里你们也待不了了,你们会被退学,从此以后就是黑户,身份也会被抹去,……”,等等,到底咋回事,越说我们就越迷茫,这时队长进来了,看到那老王,毕恭毕敬的敬了一礼,说了声首长好,,额,元芳你怎么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废话啦,这些傻子都能看出来,此刻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脑袋又在胡乱想些什么,我们将目光转到队长的身上,队长无奈的对着我们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的样子,我们再回头看看老王志在必得的笑容时,脑海里浮现一个词汇,老姜……
“干杯!呼呼~”现在的我们正在城区的一家饭店里面,正在进行短暂分别前的聚会,原因是上午老王告诉我们,在去他那个部门前考虑到我们好久没有回过家,可以做主让我们先回家看一看,哈哈,有这种好事谁还会拒绝呢,桌上的啤酒已经快要放不下了,喝完一瓶便又开一瓶,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我们脸上洋溢着从心里流露出来的喜悦,和无比激动的心情“对了,三才,上次你跟我说,你家是在哪呢?哦…我想想,对,在昆仑山上对吧”老焦喝的有点晕了,脸色老红,边打嗝边说,“老王给了我们每个人一个月的假,哥几个想好去哪玩了没?”,首先接话的是唐三才“滚一边去,我家在西安好不好”,“我要回山东”这次说话的是烘炎,说来也巧,我们这些人只有烘炎和韩非非还有老焦和李飞是老乡,虽然都是同省不同市,但是至少可以有个伴在同一乘车上了,而我们其他人则都是一个人回去,“诶诶诶,说这些干啥,想好晚上的活动没”刘奇自己喝了一杯酒高兴的笑道,李飞突然来劲了“走走走,待会兄弟们唱歌去,让各位好好欣赏一下哥们的东北好声音”说完看着我们露出不信的神情,便非要给我们来一首他自己说是最拿手的歌曲《伤不起》,“伤不起真的伤不起,驮着唐三藏和那仨儿徒弟~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一走就是几万里……”“噗…”我刚端起酒杯喝一口啤酒结果还没咽进肚子,便听到这优美的歌曲串烧,口中的酒立马喷了出来,好烈!……
在KTV里时,我们包厢里的七个人此刻早已泪流满面,放心肯定不是在回家之前舍不得对方才导致这样,而是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才发现我们中间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麦霸,霸着话筒不放的那种狠人物,并且毫无半点人道的摧残着我们的听觉系统,这人便是自称东北好声音,沈阳好男人的李飞同志是也,从唱歌开始到结束,我手上硬是没有接过话筒,我们一帮人在一片欢声笑语,玩玩闹闹中离开了包厢走出了KTV,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汉江,抽着烟,沿着江边散着步子,仿佛中韩非非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火光便问我们那是什么,等我们走进了才看见是有一位年龄大概在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男子蹲在地上,烧着纸钱,火光映在那男的脸上,看不到有一丝的血色,看到这场景我们背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正当我们要绕过去时,那男的说话了,不知道是对我们说的,还是在自言自语“一家三口就这么没了,生前命不好,死后连鬼都做不成”,翁…听到这话我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今晚又要摊上事了,我们用眼神交流过后,还是走吧,不过不是继续往前走,而是掉头就走,哪知刚走还没有几步远,那男子的声音又从我们背后响起“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老妇人和一对夫妻?”,看样子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又回过头,看着他,“你是谁?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我警惕的看着他,这种情况让我突然想到那晚的事,一家三口?日了狗了……
刘奇的性子是属于比较急的那种,他小声的对我们讲“我看这人来路不明,大半夜的出来吓人,实在不行干脆直接上去放倒得了”,其他人听了点点头,这么多年轻人还怕你一个人嘛,这时那人又开口了“那一晚让你们跑了,这次没这么容易了,你们的出现,对我们威胁太大了”,说完向后退去,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啥,不过我看他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铃铛。
在他的身影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的时候,叮铃铃……的一声脆响出现在我们的耳朵里,又是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啊切~烘炎打了个喷嚏,“是不是降温啦?”,冷凌他们也觉得确实现在比刚刚冷了,周围的气温是可以用身体察觉到的速度降了下来,“哼…死”,“…死…”我们都听见了,可是我们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我们几个打算背靠着背聚拢在一起,可是我却感觉背后一阵冰凉,我的冷汗从背后冒出,我想回头看,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我想闪人可是两腿不听使唤,不过后来我听到几声尖叫,像是那种吓死宝宝的感觉,我立马一个前滚翻向前,然后跑到几米以外的一棵树下,正当我想转身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我的双肩突然猛的一疼像是被手给抓住了,这个疼哦,两只手提不起力气,随后还没等我反应我便被扔向另外一棵树上,砰!我的身体和树来了一个实打实的拥抱,这一下可让我吃不完了,我趴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那些根本就是徒劳,勉勉强强可以自己翻个身,刚才的那一下,让我现在还是头晕眼花。周围的其他人见我这样重新聚在了一起,想用那一晚的方法来对付着面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看着它的样子我好想又想到什么,以前我有一位在广东的朋友告诉我一个关于鬼怪的故事,相传,若人因深仇大恨,而又不能报的人,可以躺在棺材中,卧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而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因为怨气太重血脉在死时的一瞬逆行,血会在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变绿,因此叫摄青鬼也叫绿血冤鬼。摄青鬼身体死而不僵!有能力的话还可以重生,变成妖尸。(另外,摄青鬼在广东话中的意思就是像鬼一样毫不声音得出现于面前。)
不会吧,但是拿眼前的这位和故事里的主角这么一对比,发现看哪哪像,估计这次我们都没戏了,我那位朋友对我说过这种鬼很厉害,像一般我们在电视里看的灵异题材电影,那种含着怨气穿着红衣自杀或者上吊的人死后会变成厉鬼从而向别人报仇,看了就怕,而面前的这位比那什么红衣厉鬼更猛,更厉害,更棒!试问我此时此刻那颗小心脏怎能不扑通扑通的跳,我去,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我们那晚的法子对它没用?因为摄青鬼本身就带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杀气,其他人已经酝酿好了,摄青鬼也转过身去朝着他们,他的喉咙一直发出吼吼的声音,我刚想大喊不要的时候,刘奇他们七人的“杀”音震荡开来,摄青鬼就站在原地,不仅没有出现像上次那老妇人一样的效果被音波一下撂翻,倒像是吃了大补一样,眼睛渐渐有了青芒,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摄青鬼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两手这么一扔一抡,他们七人就跟我先前一样飞了出去,我心想这下算是完了,韩非非,冷凌和李飞运气不好也都撞在了树上,不同的是有的是胸口与大树接触,有的是背,而唐三才,烘炎他们则倒在江边,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下去喂鱼了,刘奇躺在马路边离我有点距离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老焦在马路中央,我已经可以勉强的坐起来,胸口还是火辣辣的疼,摄青鬼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刘奇身边,一只毛茸茸的手掐住刘奇脖子,我看到刘奇的两只脚在地上乱蹬,我想站起来可是努力过好几次都没能够成功,老焦爬到了摄青鬼的脚边,两只手抱住摄青鬼的脚,想用余下的力气推倒摄青鬼,却怎么用力都不行,其他人现在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摄青鬼松开了那只掐住刘奇脖子的手,刘奇顿时压力大减,大口大口的呼吸这久违的空气,刘奇一没事,老焦就有事了,摄青鬼将老焦柃起来又扔了出去,随后身体又闪现到两三米以后老焦倒地的地方,“死”,摄青鬼一拳打到老焦的脸庞,老焦嘴角开始流血。又是一拳打在了老焦的肚子上,老焦只感觉喉咙一甜便吐出一口血,此时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眼皮一会睁一会闭,只看到摄青鬼一直在攻击着他,我用尽力气终于可以站起来,但没走两步腿一软又再次摔倒,我眼眶已经湿润,我在往老焦的那个方向爬着,不!我心里在呐喊者,摄青鬼已经攻击了不下十次,老焦的胸前已经被打的血肉,眼睛渐渐闭合,他在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他疼痛的已经麻痹,闭上眼睛后他可以感受到黑暗的孤独,无边无际,没有希望没有光明,就当老焦自己快要放弃的时候,却迷迷糊糊的进入到了梦境。
“不入我教,不闻我道,你考虑好了吗?”一年长的僧人坐在西藏某寺庙内的蒲团上,对着他面前一位双手合十跪地,铜铃大眼,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说道。“上师,我意已决,永不后悔”年轻人坚定的回答。僧人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这位年轻人,并说“以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从今日起,你叫狮心…”画面接着一转,狮心与他师傅在寺庙的内堂中,狮心盘腿坐于蒲团,僧人站其身后,用朱砂在狮心的背后勾画着图案,突然停止动作,“狮心,为师已将明王观中的降三世明王像绘于你的背上,今后定要勤加修持,可修得降三世明王的无上降魔之力”,狮心听后恭敬的说道“谨遵师傅教诲”,“好了,现在我再将九字真言传授与你”僧人已经与狮心面对面坐下,“跟着我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说着手上结印变化着九种手印,狮心两手也跟着一起做动作,口中念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老焦嘴里默默念着,一句跟着一句,两眼突然睁开,摄青鬼刚好两手准备掐来,老焦双手变化着结印,当念完“行”字之后,又喊出一个“破”字,顿时全身金光四射,强烈却不刺眼,反而柔和,但是摄青鬼却收回了自己那毛茸茸的手,想要遮挡光芒,却又好似没有任何作用,直接被一股大力弹飞出去撞到一棵大树上,砰!“卡擦”那棵树应声拦腰而段,我被这眼前的景物惊的楞了神,这简直就是逆袭,老焦在我心里的位置又再次上了一个台阶。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摄青鬼又再次站了起来,好像只是受了伤,并不妨碍它的行动,它又再次的冲了过去,速度依旧是转眼间就到了老焦的身前,可是仍然被老焦的九字真言弹了出去,这次飞的更远,这时老焦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光背,双腿盘膝而坐两手结了一个不知名的结印。摄青鬼像是发了疯般的又一次冲向老焦,这时老焦已经停止了结印,嘴里也不再有任何咒语的念动,只见老焦的背后显现出了一副图案,不看不要紧,一看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佛教里的护法,五大明王之一的降三世明王,明王周身炎火缭绕,身体呈玄黄色,四面分别为青、黄、绿、红色。面作忿怒暴恶相。左足踩大自在天头顶,右足踏天妃乌摩胸部。中间两手做心结印。右边三手分别持五钴、箭和剑;左边三手各持五钴钩、弓和索。在摄青鬼又一拳挥出时,降三世明王原本闭合的天目突然张开,一道红色的火焰喷出,溅射到摄青鬼的身上,六只拿着法器的手同时砸向摄青鬼,饶是它的凶猛久负盛名也没能经的起这么一击,随着火焰化作灰烬,而后降三世明王又收回了之前的动作,定格在先前显现出来时的样子,渐渐消失在黑夜中,老焦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倒在地上,再次沉睡过去,那画面我好想在哪见过,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仔细深究,头就开始疼痛开来,算了,先不想了,我拨通了老王的号码告诉他我们的位置,挂了电话,我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