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真的吧?我又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设想了以下几个我自认为合理的解释:1,这叶子有毒,贴在我眼皮上之后影响了我的视觉神经,让我产生了幻觉。2,这三人是这庄子的人,看我们在这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过来看热闹来了。3,其实眼前的这一切只是我的梦境而已。嗯,应该就是这样了,当我默数123时我就会醒来。我心里默念1,,,,2,,,,3!醒!眼睛猛然一睁,你大爷!眼前的场景依旧没变,该啥样还是啥样,只是那老妇人已经不在坟头上,哎哟我去,朝着我和刘奇这个方向来了,此时我才看清那老妇人身上穿的何止是白衣,根本就是孝衣,穿着白色布鞋的脚速度不快但是总感觉她好像是要吃定咱们了,而且,她的脚就没有沾过地,飘着飘着就来了。这个时候如果是你,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遇见了一位下巴尖尖,面无血色,身着白衣的老妇人披麻戴孝的向你飘来,记住是飘,不是走,你会怎么做?跑?开玩笑,好几个兄弟都在那呢,再说,我们字典里也没有“跑”这个字,真要是这样做了,那在战时和逃兵有什么区别,宁肯战死也不要苟活!可是那也不可能对她说,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打酱油的,现在要回家了,请你不要再调皮跟我们闹了好么,拜拜…诶,我只能说要么是真的,但是就算是输甚至哪怕挂机了也不能没了气势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去啊,想想我军自创立以来经历多少风风雨雨艰难险阻,还不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开出社会主义新篇章,给人民一个太平盛世。想到这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吼出了一句和当时情况完全不相关的话,没想到也正是因为这看似普通平常的一句话,不仅解了我的围还让老焦他们也醒了过来。
看到那白衣老妇人离我的距离从二十步再到十步,九步,一步步接近我和刘奇这边,我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盯着她,开始把她想象成是我的敌人,而我此时已是战场上卫国的战士,虽弹尽粮绝,但退无可退,退则家园不保被敌人尽毁,想到当年日本人造成的南京大屠杀,东北的731…等一系列罪恶,岂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呢,绝不允许!又想到新兵连时我们所学的刺杀操,招招杀声震天,振人精神,顿时猛吸一口气,直到不能再吸为止,像是压缩腹内的空气而后再从胸腔至喉咙再到口腔猛一爆发,短促有力,声音洪亮连带着战场上与敌厮杀不屈的意志和必胜的决心,“杀……!!!”的一声,众人突然听见我的声音纷纷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老焦和韩非非也停止动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声音回荡在四周,老妇人突然退到孤坟前,警惕的看着我。而老焦他们身边的两只鬼,捂住耳朵,仿佛是受了刺激一样浑身颤抖,像是怕到了极点,表情痛苦不堪,挣扎半天直到消失不见,另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把疑问表达出来,便看见令他们高兴的一幕。
老焦他们醒了,虽然看上去虚弱了一点并且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在平时他也是经常锻炼身体,还是我们队的武术组,体质要比一般人强一些,但也是需要人扶起来,再看韩非非,可就没有老焦这么好了,身体就跟体力透支似的由两个人架起来,走路腿还是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脸色在夜色里显得更加惨白,当然看上去比那老妇人要好看不少,“冷凌,快把他们都弄过来”我对着冷凌说道,冷凌他们听见了于是马上扶着老焦和韩非非来到了我和刘奇的身边,我们把他俩放在我们身后坐下休息,其他人则形成了一个半圆弧的队形站在他俩的身前挡住他们。
“怎么回事?”众人问我,我回应道“现在还不是和你们解释的时候,只需要听我的就行”
“桀桀桀桀……”又是一阵怪笑从那老妇人的口中传出,“你们杀了我的儿子和媳妇,让他们永不超生,我就让你们一起去陪他们,桀桀桀桀”,咽了咽口水,我嚓嘞,搞的好像你就跟一直活着似的,我对她开口道“你本来就死了,何来再死之说?”刘奇,李飞所有人看见我在对前方的空气说话,暗暗吃惊,莫非他真的看见了?他们也知道现在有些话不适合说,便也没有问我,而是顺着我的目光一起看着前方,虽然前方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座孤坟和周围漆黑的夜色。那时的我也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声“杀”音会有这样的效果,就跟佛道教的降魔真言一样有着非比寻常的威力,只是在自己以后的经历中我才明白,原来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威力的产生并非是运气好或者是无稽之谈的,因为从宇宙的形成,鸿蒙的初辟便有阴阳,五行的存在。天地万物由气组成,由气化形到由气化物再由气化虚,生生不息,循环反复,演化出不知多少世的从无到有到从有到无的轮回。气有千百种,在我们众人已知的范围里,就有人气,杀气,霸气,王气和精神气,人多的地方人气旺盛,花草树木生机盎然,四季时节风调雨顺,这是人气带来的作用。而霸气之人,就算不言不行,也可使人感受到他的磅礴气势,足吞山河,天下莫不以我为首,让人臣服,如果是在玄学领域的话,那气就更多了,像煞气,灵气,生气,死气,紫气等等,那之前所提到使二鬼烟消云散的便是杀气,其实这不用解释,光看“杀”字就可以看出来,那么什么是杀气呢?《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有云:“寒水胜火,则为冰雹,阳光不治,杀气乃行。”,指的就是这肃杀之气,同时在《吕氏春秋·仲秋》中也说过:“杀气浸盛,阳气日衰。”也可由此看出杀气太盛的可怕之处,一般人是看不见气的,却是可以感觉出来,举个例子吧,当你曾经在学校犯了错,老师把你的父母叫到学校,言辞犀利的将这件事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全部说了出来,这时你父亲应该会回头意味深长对你一笑,你敢和他对视嘛?答案是肯定不敢,因为在这其中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引发自身内心的愧疚,而是你觉得他的眼神可怕,你要问有多可怕,我告诉你,那可不是单单的只有“杀气”呢,是你自己仿佛听到了自己的父亲最慈祥的召唤“哼!臭小子,回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哈哈,当然了,本人从小就很乖,书归正传
那老妇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还是自顾自的言语,最后絮絮叨叨,速度越来越快,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死……都得死…你们……”,这画面我熟悉,当初看电影时,那些反面角色在最后关头不甘失败来个临死反扑都是这个样子,我哪能给她这个机会,既然现在被我知道杀气的作用,不好好将其利用施展怎么行,“刘奇,老焦,烘炎你们七个人赶紧帮我,像我刚才那样,把自己最坚定不屈的意志用胸腔发音的方式融入到'杀'字音里看我手势爆发出来”说完这句话我将右手高高举起,开始进入状态,老焦和韩非非也站了起来,我们八个人一字展开,而对面的白衣老妇看到我们这边的动作,似乎也明白了我们要做什么,紧接着便发出一声尖叫,似狼嚎,似哭腔,我终于明白鬼哭狼嚎这个词是怎么出来的了,竟然刺的我们耳朵生生发疼,随即两只像枯树皮的手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长出了长长的指甲,犹如尖刺,桀桀桀桀,又是一令人心里发寒的笑声伴随着一股阴风向我们冲了过来,这速度不像之前那样,慢悠悠的,而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我们跟前。当机立断,我毫不犹豫迅速将右手放下,八个人的“杀”音瞬间凝聚成一种音节从嘴里蹦出,此时老妇的指甲离我的眼睛仅仅不到一寸,甚至我的反应已经来不及再闭上眼睛,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心也开始凉了,但是就在我以为我今晚要交待在这的时候,“杀”音带来的声音波动传到了老妇的手上,只见老妇迟钝了一下,便又想发力,可是已经晚了,音节已经开始产生了回声,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杀……!杀……!杀……!”的音节,其他人看不见,只有我和那老妇能看见,音节刚从我们众人口中出来时是一团深红色类似云雾般朦朦胧胧的气,然后汇聚在我的头顶形成一道红色的光点,突然化作一道如水桶粗细的光柱射向上空,可只到半空便爆裂开来,就像炸弹爆炸时的气浪向四周快速的蔓延,唯一有区别的是,这气浪对我们来说实在没什么伤害,我们听见的只是声音比较大而已,而那老妇可就不一样了,她的感受就像一个人被高爆手雷炸到了一般。将她推的倒飞出去,连漂浮的能力也没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风停了,冷凌问我是不是已经结束了,我示意他们先不要动,一个人走到老妇倒地的地方,那老妇的身体里冒着黑气,这似乎是她的怨气在慢慢消失的缘故,她的目光变得呆滞,看着事先她儿子和媳妇消失的位置,我突然心有不忍,可是我却又不能帮她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化作黑气渐渐的消失,直到带着她最后的笑容一起消失不见,不过从她最后的笑容我看到的不是诡异,而是一种解脱。
“结束了,兄弟们带回吧,时间也不早了”我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其他人听了我的话,表情总算轻松下来,刘奇从他包里拿出了那瓶从出发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二锅头,给我们几人分了分,我们每人喝了一小口,身体暖和不少,“这件事不应该说出去,”刘奇说道,所有人都沉默不言,谁想再提起今晚发生的事呢,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回去再说……
离烨庄一公里以外的水坝处,在一间从外表看已经属于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有一中年男子身穿绿色的道袍,在一尊被盖着红布的石像前,用刀轻轻的划开自己的左手掌心,血顺着红布的顶上流到供桌,嘴里念着无法让人听懂的咒语,而一旁的三个排位轰然一齐倒下,“嗯?居然让他们跑了”中年男子略一沉思,“哼,不过下次就不一定了,我很快就要练成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