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军用吉普一直开出了很远,坐在上面的女孩子还在兴奋的这看看那看看,还不时地在座位上跳两下。简直就让人难以想象她是个二十三岁的成年女孩子了。
李明泽示意林梓菡让那丫头安静点,可对方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可能是因为这段路太远了,菱悦为了逃离妈妈的魔抓昨晚几乎都没有睡。在飞机上的时候因为林梓菡的关系她又兴奋的睡不着,所以当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的时候她就开始眼皮直打架,最后终于再也撑不下去睡了过去。
一直到感觉到女孩平稳的呼吸声。林梓菡才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怎么回事?”
李明泽当然知道自家老大问的是什么问题,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上和林梓菡通完电话后那只被关起来的大猫就醒了。这样的情况让实验室里的张教授吃惊不已,因为在他的预想里这个大家伙最起码要睡到第二天早上。可事实却是不到两个小时它就醒了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那只大猫还是挺温顺的,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铁笼子的关系,它开始发狂,不断地撞击那个笼子。还从身上释放出一种强烈的光芒,把整个你实验室破坏的很是彻底。
张教授找来了动物园里的驯兽师,想要通过沟通让它安静下来,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了,后来张教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个好友,于是就打电话过去。那边就和他介绍了菱悦。
听了李明泽的话,林梓菡已经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梓菡也知道菱悦和动物之间有着某种不知名的联系,她的确能听懂很多动物的话,也能和那些小动物交流。但是那只大猫可是只地地道道的魔兽,难道她连魔兽的话也能听得懂?
不管菱悦能不能和那只魔兽沟通,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林梓菡已经归队了。她自然是能把事情弄明白的。
李明泽并没有直接把车子开到试验机构,而是先把林梓菡送到了军部。然后才驱车离开了。
看着那座庄严的高大建筑,林梓菡的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来了。
这就好像是一直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不自觉的挺了挺背脊,林梓菡提着包走进了这座威严的建筑。
林梓菡径直向陈老的办公室走去,身边不断出现的人个个都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才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是啊,你们不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像谁?”
“修罗——林”
才仅仅是三个字,就让大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咽了回去。都蹭蹭蹭的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工作去了。
林梓菡自是没有听到身后那些人嚼的舌根,现在她已经坐在了陈老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中是冒着热气的清茶,姿态惬意而又散漫。
陈国明,国安部部长,也是林梓菡以前的顶头上司。大家都叫他陈老。
虽然叫着“陈老”两个字,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老。陈国明现在也不过就是五十岁的样子,只是他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在三四十岁的时候一下子就白了起来。经过了不知多少医生的诊断以后依然没有把那满头银发给解决掉,后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叫他“陈老了。”
此时,陈国明看着这个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在自己面前很是没大没小的样子,就有些头疼。
“怎么,消失了五年,舍得回来了。”陈国民明一个甩手,那支本来在他手中的签字笔就向林梓菡的方向刺去。
可惜,陈老压根就没能看清林梓菡是怎么动的,那笔就已经在她的手里了。
“据我所知这可是你的战利品,还有些价值。就这么随便乱扔,到时候坏了我可不赔啊!”一边说着话,纤手轻轻一拨,那笔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办公桌上的笔架里了。
“嚯,行啊。又长本事了。”陈老没想到林梓菡竟然会来这么一手,心里不禁一条。刚才他可是看的很清楚,那笔就好像是根没有重量的羽毛般轻飘飘的落下来的。
“那是,都已经五年过去了,如果还这点本事,怎么回来混。”现在的林梓菡虽说已经和以前的自己很接近了,但是骨子里的改变已经形成,根本就不可能还像原来一样。
陈老是什么人,自然是早就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过林梓菡这样的改变在陈老看来还不错,最起码不像以前那样死板冰冷了,感觉就好像……好像接了地气。有人味儿了。
“这次回来就不离开了吧。”这个问题才是陈老今天的主题。像林梓菡这样的人才他实在是不想放她离开。
“不。”
陈老没想到林梓菡竟然是这样的回答,有些不乐意了:“怎么,既然觉得回来了,还想着跑路不成。”
林梓菡又怎么会不知道陈老的意思,这也是她不想回来的原因。要不是现在的形式不容她任性,就是到现在她也不会回来的。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以后,我就会离开。”林梓菡知道殷飞逸他们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说了,陈老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一定要走。”陈老不死心的又问了一下。
当然,得到的结果还是如此。
陈老无奈叹息:“你这熊孩子,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谁能留得住你?”
不知道为什么,当陈老发出这声叹息的时候,林梓菡脑中就出现了一张倾城的俊颜。嘴角不自觉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丫头,你该不会谈恋爱了吧?”陈老什么时候见过林梓菡这么女人的样子,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别忘了你的身份,别犯了纪律。”
对于陈老的话,林梓菡并不在意,只是耸耸肩:“纪律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