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寓虽然经常有人打扫,但毕竟没有人住,所以这里也没有什么食物。于是晚饭时间,林梓菡和林晓决定在附近找家饭店解决温饱问题。
林梓菡微笑着挽着林浩的胳膊,就像时下所有小女生亲昵的挽着爸爸的胳膊一样。两人一边走一边欢快的笑着,那灿烂的笑容感染了那擦身而过的路人,也吸引了路边车里的那个男人。
在附近的小饭店里简单的用了晚饭以后林晓就回家了。林梓菡把自己甩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停地翻滚着,抚摸着。
小白已经对这个女人白痴的一面表示麻木了,在公寓里转了一圈以后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窝。就昂着头冲林梓菡喵喵的叫。
“女人,我要到空间里去。”
“腾”的一下,林梓菡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小白就像是看一个白痴:“小白,这么柔软的床不睡,到空间里去干什么?”
不能怪林梓菡吃惊,毕竟她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对于这里的一切有着刻入骨髓的熟悉。在睡了五年的木板床以后再感受到这种柔软的舒适,让她有些欲罢不能、喜不自禁。可小白不同,它不属于城市,更不属于这一方小天地。它还是喜欢呆在空间里,那里有小幽和还在沉睡的雪影,还有一路上林梓菡捡的几只小动物。当然,那只聪明的猴子也在那里。
“死女人,我喜欢睡茅屋你又能怎么样?”小白拽拽的撇过头,无视林梓菡眼中的戏谑。
其实早在吃晚饭的时候林梓菡就已经发现了小白的别扭,只是毕竟来了现代一次,总得体验一把这里的生活。不过看来它还是不喜欢这种生活,既然如此它还是呆在空间里比较好一点。
“嗷呜——”当小白的身子消失在眼前时,林梓菡的脑中忽然响起了它狂傲的吼声。那是大自然赋予它强大的象征和骄傲。
看来今天把它当成小猫带在身边,已经把它憋坏了。
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林梓菡的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的平静。原本以为会兴奋的睡不着,或者会无法适应,可结果却是睡得很是香甜。是五年来从未有过的好眠。
当太阳正当空的时候,急促的门铃声把还在和爸爸撒娇的林梓菡给吵醒了。
“该死的,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扰人清梦。”
随意的套上拖鞋,语气不善的吼道。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我们的小公主还在睡懒觉呢。”这是一个慈爱而又宽容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口赫然出现了五张久违了的脸庞。林梓菡翻了个白眼表示很无语。
“我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你们能不能等我睡醒了再来啊?姑娘我正好梦呢。”不再搭理那不请自来的五人,林梓菡自顾自的跑回了那张正在召唤她的大床。决定还是再睡一会儿。
门口的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孩就已经消失在眼前了。这就让几人不淡定了。
“林晓,这是怎么回事?”第一个跳出来的当属乔洋了。要知道林梓菡可是乔洋看着长大的,在他的心里她就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可以说林梓菡的性子他是相当了解的。可刚才一晃而过的明明是一个才十七八岁的懵懂小女孩,哪里有往日杀伐果断的干练模样。这样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可那对他们所表现出的信任和熟稔又让他确认她的确是他的小丫头。
把人引进门以后,林晓才笑着说:“这个就要问梓菡了,昨天我见到她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只是那丫头似乎并不想说,所以我也没有问。”
挑眉向卧室的方向努了努嘴,才幸灾乐祸的继续说:“以前你就比我们几个都得那丫头的心,不如你试试看她会不会告诉你。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谁说的,以前她最喜欢腻在你那里了。对我可不怎么样,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这回乔洋可不敢拿大。虽然以前他们都是林浩的手下和兄弟,可亲疏远近他还是分的很清的。
梓涵那丫头从小就喜欢围着林晓转,这可是大家都很清楚的事情。再加上这次回来第一个联系的也是他林晓。
如果不是昨晚他看到了这两人在一起吃饭,也许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丫头已经回来了呢。
“好啦,你们两个能不能静一静。那孩子好像挺累的,还没睡够呢。都别吵,我去给她做早餐。”王艳毫不客气的把那两个大男人推到了一边,径直拿着菜进了厨房。她可是看到了,小姐还在睡觉呢!醒来是肯定要吃饭的。
王艳是当年林梓菡的母亲苏筱雅最得力的属下,退下来以后就专门照顾她的生活。她可不管林梓菡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只要确定这孩子的确是她的小姐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必她过问。
“儿子,你在想什么呢?”马晓莹看着儿子呆愣愣的站在门口,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妈,这是小菡吗?”乔飞羽的眼中闪过一抹暗沉的幽光,淡淡的问。
其实马晓莹也不敢太确定,实在是现在的林梓菡和五年前的林梓菡差的太远。不仅仅是比五年前更年轻了,就连性格也完全的变了。所以对于儿子的问题她也不好回答:“应该不会错的,你晓叔叔不会认错人的。”
马晓莹是乔洋的妻子,同时也是苏筱雅的得力干将。自从五年前林梓菡出事以后她就退了下来,没有再去雅韵工作了。
这五年的时间一直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身上的那些干练气息已经被磨平,只剩下了为人妻的温婉和为人母的慈爱。有些东西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虽然以前和林梓菡的关系不错,但是五年的时间足够磨平一些痕迹。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梓菡,她除了惊诧外再没有其他。
乔飞羽默然的眼底涌动着某种不知名的漩涡,让人不自觉的被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