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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8野菊的秘密

野菊被突如其来的水晶梯子吓呆,而睡莲却很从容,她拉起野菊的手,登上梯子,那梯子自动收起,不需要她们迈步,直接把她们接到海浪中央,那个舞会上。

鹦鹉少女很有礼貌地欢迎睡莲和野菊的到来,但是两人很惊诧不知道眼前这位打扮考究的姑娘是谁,鹦鹉笑笑说:“我就是给你们送信的那只鹦鹉啊。我在水里是鹦鹉鱼,在天空就是鹦鹉,而今晚的舞会上,我是一个人类。”睡莲和野菊同时显示出很惊讶的神情,这个世界简直太奇妙,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东西我们人类还不知道呢?

鹦鹉少女颔首:“二位随意吧,我还要招呼其他客人,再见。”

野菊不知所措,紧张地看脚下,脚下就是海藻林,巨大的海藻随海水有节奏地摇摆,而她的脚好像踩在透明的地板上,蕾丝裙角没有半点水珠。她抬起脚使劲跺了几下,看能不能踩进海水里,可是脚一点都没有粘到水面。

她们刚站定,身为管家的八脚怪就端着两杯柳橙汁很有礼貌地走过来。向她们鞠躬:“你们好,我尊敬的主人和高贵的客人。”

睡莲和野菊都认不出八脚怪,很惊讶地看着它,接着天使鱼天使、龙虾利多和小百合还有小虾傻瓜走过来,纷纷问候它们的主人。睡莲和野菊此时倒成了两个怪物,海中居民们不时地朝这边张望。

八脚怪虽然变成了人类,但声音和谈吐丝毫未变,八脚怪不直接揭开谜底,用很有磁性的声音说:“模样怪,脾气怪,会伪装,跑得快!”

野菊惊讶地指着八脚怪:“啊,你是管家八脚怪!”

八脚怪礼貌地欠身:“正是在下!”

天使鱼说:“我是天使啊,我们今晚都是人类,因为在每个月圆之夜,我们都可以变成一次人类。”

变成人类的龙虾利多指着自己胸前的龙虾标志:“我们都很珍惜这个晚上,如果没有理由比变成人类这件事情更重要,我们是没有理由缺席的。”

睡莲说:“真的太奇妙,我们人类还很羡慕你们呢,整天无忧无虑,悠游自在……。”

睡莲的话音未落,小百合抢先:“主人小姐,我们的生活才不是这样呢,海底虽然美妙异常,但到处充满血腥杀戮和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傻瓜成为同居者的根本原因。”

傻瓜慢腾腾地:“凡事不能光看外表,只有靠近它,并且从中体会,才能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关于生存的问题,是每一个活着的生灵需要面对的。”

野菊禁不住拉起小虾的手吻一下:“哦,你说的话像个真正的哲学家。”

八脚怪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瞟着小虾心里老大不舒服:这个坏蛋,时不时地冒几句名言警句,越发讨那个野菊欢心,我得想办法治治它!

八脚怪打哈哈:“啊,我的主人,我带你们到处走走看看吧。”对着那四个仆人:“你们都自由活动去吧,二位小姐由我照顾就足够啦,你们平时很辛苦,今晚我辛苦一下,你们尽情放松去吧。”

大家都明白八脚怪的意思,谁都没有说话,小百合忍不住挖苦八脚怪:“大管家你的意思我们都很明白,你哪里会让自己很辛苦,我们不会妨碍你好好表现自己,今晚的葡萄酒你得多喝点,免得……再见。”小百合拉着小虾离开。

八脚怪知道小百合想提玻璃杯的事,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面上却很理直气壮地看着大家离去,转身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我尊敬的小姐们,下面由我八脚怪做你们的向导,带二位好好体验一下海浪舞会的美妙升平。”

磷虾侍者十分礼貌的端来装着葡萄酒和其他饮品的杯子,侍者的左胸前别着一只精制的磷虾饰品,恭谨地点头:“请二位小姐挑选饮料。”睡莲换杯白水,野菊端了杯琥珀色的白葡萄酒。

好像所有海中居民对那架钢琴和小提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而对它们变成人类这件事情感兴趣。平时在海中每时每刻都要防止被吃掉,为了能够活下去操碎了心,而今天变成人类就不需要面临被吃掉的危险啦。

睡莲凝视着那把悬在半空中的小提琴,幻想着拉琴人的容貌,英俊帅气的面庞,纹丝不乱的头发,黑色的演出服,白色的衬衣领和袖口,优雅的拉琴动作,完美的旋律。是那样完美无缺的男人,多少回出现在睡梦里,千里迢迢来到海边就为这一刻,醉人的际遇!

睡莲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把小提琴,八脚怪说:“二位琴师总是在最后出现在海浪舞会上,我带二位看看变成人类的其他海中居民吧。

野菊端着酒杯,眼花缭乱看着周围的人,他们相互寒暄说笑,场面很像人类的高级聚会场所。男人大多穿着西服,女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晚礼服,色彩鲜艳夺目,像是到了卖绸缎布市场。男人的胸前或女人的发间、胸口、手臂上点缀着海族艺术品,如贝壳、海星、珊瑚、鱼类。通过细小的饰品就能辨别它们变成人类前的类别,而这个秘密野菊不知道,她很喜欢那些奇异的饰品,也很想自己有一个。

又有一个侍者走过来,侍者的胸前别着一条斑纹热带鱼,野菊叫住他问:“请问先生,哪里有像它们那样的饰品?”

侍者微笑着礼貌地摇摇头,好像没有听懂,野菊又重复一遍,侍者还是听不懂,野菊指着他胸前的小鱼:“就是这个啊,你怎么都听不懂呢?”

八脚怪适时出现在野菊身后解释:“小姐,它是个刚参加海浪舞会的小鱼,所以还不能完全听懂你说什么。”

野菊问:“哪里有卖那样的饰品?”

侍者神秘地笑笑,深深鞠躬绕道离开。

八脚怪:“怪我事先没有跟您解释一下,它们身上的那些饰品没有卖的,那是它们身份的标志,标示着它们走过那扇神奇的水晶门之前的原来的样子。”

“啊?竟有这样神奇的水晶门,带我去看看啊。”野菊只对水晶门感兴趣,把睡莲抛在脑后,再说八脚怪也很想在这个人类女孩面前卖弄卖弄,所以就热情带路。

一个臃肿肥胖的夫人在几个小女孩的簇拥下走来,胸前饰有小鱼的客人纷纷聚拢,向她打招呼,胖夫人身上穿着织有珊瑚纹样的服装,头上带着珊瑚冠,连耳朵上都是小的珊瑚耳坠,身旁的侍女有小丑鱼打扮,有珊瑚海胆海葵水母打扮,她们一行旁若无人来到大厅。野菊听不清她们的谈话,但是看得出旁边那些客人对这个肥胖夫人很尊敬。

八脚怪说:“中间那个胖妇人是千年珊瑚,大家都叫它珊瑚祖母。她身边那些人们就是依靠珊瑚礁居住的居民,所以它们之间关系密切。

冷面杀手终于发现跟在睡莲身后的八脚怪,它不声不响地尾随它们来到水晶门前,伺机和八脚怪再做一番较量。

啊,好漂亮的水晶门!足有十米高六米宽的透明弓形水晶门立在舞场南面,白金门柱,由黄金镶嵌成的门边和把手,点缀上中国唐朝时丰满肥美的百花图案,使整扇门显得富丽堂皇而又高贵纯真。

还有海中居民陆续从海里游来,经过水晶门变成人类,野菊惊讶得完全忘记自己所在,所有注意力都被眼前这一切吸引。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半张着,呼吸短促,身体僵直,喃喃自语:“真不可思议。”

一直站在身后的冷面杀手悄悄站在八脚怪身后,刚伸出手掐它的脖子,忽然八脚怪从野菊小姐身后跨前一步移到左边,吓得柠檬鲨把手缩回去。

八脚怪感觉好笑,一个文明社会的人类女孩居然这么孤陋寡闻,它突发奇想:“野菊小姐,我忽然有个大胆的设想。”八脚怪故意卖个关子,等待野菊问它。野菊果然中计,很感兴趣地问:“什么设想,说来听听啊。”

八脚怪转动眼珠子,边说边打主意:“您和我的主人是我们海浪舞会上第一次请来的人类,既然海中居民能经过这扇门变成人类,那你从这扇门走出去,看看能变成什么?”

野菊饶有兴趣地看着八脚怪:“好啊,那我试试看!”

冷面杀手也觉得这是个好玩的主意,很刺激也很新鲜,暂时打消暗算八脚怪的念头,双手抱胸倒要看个究竟。

野菊提着裙角既兴奋又紧张地看着八脚怪,八脚怪很坚定地鼓励她走过去。野菊一步一步走向水晶门,它们三个的心都提了起来,不知道野菊走过这扇门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八脚怪想:“没准这还是个惊人的发现,要是野菊走过去变成另外一种生物,那样可以利用这扇水晶门开发旅游,肯定会有很多好奇的人类光顾,到时候我八脚怪只管坐着收银子就行,有钱买水产品吃,一定要买特级绿色无污染的,再买艘游艇,最好有三层楼八十个仆人外加一百二十个房间的豪华游轮,舒舒服服过上它一辈子。

冷面杀手想:我倒要看看这个人类女孩会变成什么,只要它变成任何一种海族生灵,我就立刻穿过去把它吃掉,也好报多年来人类猎杀柠檬鲨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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