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怀着孕回来,陈秀的待遇好了很多,公婆开始对她悉心照料,连黄甲也变得更温情了些。婆婆每天看着陈秀的肚子很欣喜的样子,这让陈秀很不好一起。而黄甲,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但是也知道经常出现在陈秀身边了。
陈秀在屋里,回想此前种种,心中又愧疚又焦虑,这明明不是黄甲的孩子,这样承担黄家人对自己的好,有些难安。黄甲难道也不知道吗?为什么也当做是自己的种?
房里的臭气越来越严重了,时间久了大概不觉得,但是从外面冷不丁一进屋,就感觉难以忍受。陈秀对房间清扫了很多次,并没有找出死老鼠或者其他东西。但这分明就是一种腐烂的气味。
陈秀吃完晚饭,回房,走到黄甲身边。“黄甲,你为什么不跟我聊聊天。黄甲,我们还是夫妻吗?”陈秀低声问黄甲。黄甲抬头望向陈秀,他的眼神有些暗淡,迷蒙。也许黄甲并不像聊什么。村子里爱聊天欢笑的人很多,但是没想到自己的丈夫是这么一个闷葫芦,结婚前接触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
凌晨,天还没有亮,大概快亮了吧,陈秀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是黄甲吗?陈秀朦胧中这样想。黄甲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但是陈秀太困倦了,没有听清。
清早,不见黄甲。陈秀没有在意。
傍晚,也不见黄甲。陈秀问公婆,怎么黄甲没有回来,公婆支支吾吾也没有说清楚。
陈秀找黄甲找不到,问公婆,黄甲的爹妈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初期有惊讶,但是这些惊讶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就如平常事一般。陈秀无奈,只好这样生活着。
黄甲没有回来,陈秀以为黄甲可以很快回来,但是他没有回来。
陈秀对家里后面的柴草垛还是很忌惮,她现在反倒一点都不想向那个地方走了。但是这个柴草垛还是出事了。陈秀在家,接着,一个身影从家的院子里冲了出去,黄甲妈首先发现的,边喊边追。陈秀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跟了出去。
远远的,看见是一个赤身的人在向前跑,看起来是一个傻子,也确实是个傻子。黄甲妈一路追着,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陈秀大着肚子,只好回到房里等着。
再不久,就是黄甲妈失足跌死的消息传来了,村民将黄甲妈抬了回来,在这途中,陈秀听到了很多以前没听说的信息。原来这个跑出去的人是黄家的二儿子,只可惜是个智障,很严重的那种,脸脸都畸形了。但是黄甲妈舍不得,便一直养在后院,平时锁起来,不让他出去扰人。
只可惜陈秀家是外来的,对这些旧事并不清楚,可能村里其他人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