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无视无双,只想继续轻薄凤绾绾,一解相思之苦。
不料小家伙又凑到他跟前,刚好挡住了他亲吻凤绾绾的最佳途径。
他该肯定,他这个儿子是故意跟他作对。
“坏哥哥,坏坏……”无双此时推摇凤绾绾,想把她摇醒:“娘,醒醒,哥哥坏……”
凤倾城突然发现自己很失策,漏算了一个凤无双。
以无双的大嘴巴,明天肯定在凤绾绾跟前告状,说他入夜潜入锁梦轩偷香。凤绾绾知道这个事实,对他的印象将更差。
“无双,来,跟父皇培养培养感情。”凤倾城将无双抱在怀中。
小家伙奋力挣扎,凤倾城板着脸道:“无双,我是你父皇,你什么人的话都可以不听,但不能不听父皇的话。所以,今晚我来锁梦轩的事,不能告诉你娘亲,知道么?”
无双摇头:“哥哥坏,坏哥哥,偷亲娘……”
“你每天亲她,我是学你,你这个臭--无双,乖,答应父皇,不准出卖父皇,否则父皇把你扔出皇宫,让你做野孩子。”凤倾城恩威并施,却没有成效。
无双一直念叨他是坏哥哥,从来不叫他父皇。足足一个时辰过后,无双终于忍不住睡意的侵袭,沉睡过去。
凤倾城白白忙活,并没有得到无双的认可。如愿以偿地拥着凤绾绾入怀,亲吻多次,凤倾城不敢多作停更,天未明便已离去。
次日他一直担心凤无双那个小子在凤绾绾跟前乱嚼舌根,无心政事,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他故伎重施,进入锁梦轩。
结果他才爬上/床榻,刚想拥凤绾绾入怀,凤绾绾便在此时睁眼,冷冷看着他。
凤倾城没有丝毫被抓的羞耻感,像是看不到凤绾绾的冷眉冷眼,不容置疑地便吻上她的红唇。
凤绾绾及时推开他,冷声道:“如果不是无双给我提醒,我不会知道你竟在膳食中对我下药。皇兄,你能不能再无耻一些?!”
“这不能怪我,我想见你,只有这个办法。绾绾,别提那个臭小子,提他我就来气。我昨晚磨了他一整晚,他也没叫我一声父皇。若不小心让我的臣子听到无双叫我哥哥,我的脸面往哪搁?!”凤倾城叨叨絮絮,对嘴凤绾绾的红唇便亲了上去。
又香又甜,跟他梦中的滋味一样甜美。
他未能高兴太长时间,凤绾绾的一掌狠狠甩在他脸上,疼得他直抽气。
瞪着身下的女人,他沉声提醒她一个事实:“我是皇帝,你应该对我恭敬!”
“你也知道你是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样子。夜半对女人下药,摸进女人的寝房,专做偷鸡摸狗的事,你说你哪点像是皇帝?!”凤绾绾索性起身下床,没有跟凤倾城躺在同一张床榻的打算。
有时候确实想让自己柔软一些,跟凤倾城好好过日子。只是这样的男人,她怎么也无法对他好一点。
凤倾城跟静静跟着凤绾绾出了寝房,两人在孤清的夜色之下,视线同时定格在相思树上。
一时间,整个世间,寂静无声,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绾绾,看不到你,想你。看到了你,还是想你,这是不是相思?”凤倾城柔情缱绻地看着身畔的白衣女子,柔声道。
红衣说的,女人要哄,喜欢听好话,最好是把****整天挂在嘴边。
对他来说,这有点难度,不过试试也无妨。
“皇兄,看不到你,我快乐。看到了你,我很不快乐,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凤绾绾回凤倾城冷漠一笑,遭来他凌厉的一眼。
方才和谐的气氛顿散无踪,一对男女你瞪我,我瞪你,最后凤绾绾拿起扫帚,直接将凤倾城赶离锁梦轩。
凤倾城回到承乾宫的第一件事是找来红衣,狠声道:“你的办法没一点用。朕对她说情话,她把朕赶走,红衣,今晚你要受罚,不准睡眠,再给朕一个好办法。想不出来,明日不准用膳!”
红衣苦着小脸,垂眸应是,目送欲求不满的凤倾城进入寝殿。
再次确定一个事实,这年头作为宫女,一点也不容易。
接下来的日子,凤倾城为了亲近凤绾绾而苦恼,凤绾绾看到凤倾城永远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这令凤倾城的脾气变得不稳定,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皇宫之中人人自危。
正在皇宫的气氛极为诡异之际,另一则惊人的消息传遍皇宫内外,自然也传进了锁梦轩之中。
无故失踪的凤景天突然重回皇宫,最令人震惊的是,凤景天思绪清明,已恢复了意识。
不只是凤倾城和凤绾绾震惊不已,本已心死的官员妃嫔更是欣喜莫明。
只要凤景天还在,一定能够阻止凤倾城和凤绾绾这对男女做出不容世俗的决定。
凤景天回宫的第一件事是召见凤绾绾和无双。
凤绾绾心下忐忑,怎么也想不明白凤景天为什么昏迷这么长时间后还能清醒,这简直就是奇迹。
会不会是凤景天是被调了包?
一路心绪不宁,凤绾绾抱着无双终于去至凤景天居住的永寿殿。
在看到端坐于首座的凤景天的一瞬时,凤绾绾知道,眼前威严的中年男子,确实就是凤景天。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金安!”凤绾绾上前行礼,手中紧抱无双,仿佛这样孩子能给她安全感。
凤景天突然回宫,这事颇有蹊跷,毕竟当时凤景天之所以突然离宫,是被云泽和凤孤影联手带出了皇宫。
云泽和凤孤影已被贬至偏僻之地,还有谁会大费周章找到凤景天,让他进宫?
凤景天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走至凤绾绾跟前,扶起她。
“绾绾,免礼。”凤景天的视线,定格在无双的小脸上。他双手微颤,朝无双伸手:“这就是你和倾城的孩子,长得很像他。”
“无双,叫爷……”凤绾绾的话打住,突然发现无双怎么称呼凤景天都很奇怪。
她是凤景天的女儿,凤倾城却是凤景天的儿子,他们生下的孩子是叫凤景天爷爷,还是叫外公,这是一个诡异的选择题。
凤景天接过无双,无双不吵不闹,好奇地看着凤景天,小手不规矩地扯上凤景天发白的胡须。
“我记得你在我跟前曾立誓,不跟倾城发生不可弥补的关系。”凤景天抱着无双走回首座,淡声道,听不出情绪。
“儿臣无话可说。”凤绾绾垂眸。
那些事已经发生,无论原因为何,都已存在,再狡辩也没用。
“我喜欢这孩子,以后就让他住在永寿殿,你说可好?”凤景天逗弄无双之余,抬眸看向凤绾绾道。
“这……”凤绾绾颇觉为难。
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凤景天会否以孩子相要胁?这还不是重点,若非凤景天是无双的爷爷,她会担心凤景天对无双不利。
“你若想他,每日多过来陪陪我。我身子不好,不知还有多少日子。”凤景天似知道她的隐忧,又道。
“是,父皇。”凤绾绾低声应道。
接下来的时间,凤绾绾留在永寿殿陪凤景天下棋聊天,凤景天并没有再就凤倾城为难她。两人边说边笑,一直到凤倾城火急燎原地赶至永寿殿。
“儿臣参见父皇。”凤倾城行完礼,便已冲到了凤绾绾跟前。
他急于保护凤绾绾的样子,凤景天瞧在眼中,并未发话。
凤景天免了凤倾城的礼,便在和无双玩乐。凤绾绾和凤倾城静立一旁,陪了好一会儿,凤倾城才离去。
因为舍不得无双,凤绾绾一直在永寿殿用了晚膳,直到入夜时分才离去。
次日一大早,凤绾绾再到永寿殿,美曰其名是陪凤景天聊天解闷,实则是为了多看无双一眼。
这样一来,凤景天不曾言喻的目的便昭然若揭。
只要凤绾绾在他的眼皮底下,凤倾城便无法与凤绾绾亲近。在锁梦轩那里,凤景天更是派了许多亲信守候在外,无论是谁,包括凤倾城,没有凤景天的旨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入锁梦轩。
结果自然是凤倾城想看凤绾绾一眼,难如登天。
凤绾绾倒是无所谓,那厢凤倾城两天后便已失去耐性,见人就踹,承乾宫鸡飞狗跳,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