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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以前,以后(2)

何夕默默的看着秦墨,她也想知道答案,究竟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和子楚,秦墨和哲宇。

“墨墨,你甘心吗?”何夕问。

“甘心?”秦墨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辈子,“是啊!我应该不甘心才对吧!最起码也应该问清楚,可是,当昨天见过宋晨之后,我便无力再去追寻些什么了。哲宇,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的。甚至这些事情的发生,直接导致了他对我的……疏远。”秦墨咬着嘴唇“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再去逼问他,可能会让他又想起那些事情……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去执着于以前,也终究于事无补。我能再见到他,知道他过的还不错,这就足够了了吧?”秦墨说着点了点头。“嗯,足够了!”

“得,原本还不知道怎么劝你呢!你自己到开窍了,看来这次真的是多此一举了!”何夕暗暗送了口气,笑得温柔。

“哪有瞎操心啊!”秦墨举了举手中的美禄,乐呵呵道“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说着,她喝了一口,脸上笑容渐渐隐去。“以前你骂我死心眼儿的时候,我也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这么执着,才会如此的念念不忘。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大概不是因为执着,只不过是习惯了想念而已。如果我真的很执着的话,应该会揍他一顿然后再把他抢过来才对。可是事实上我没有,这也许正说明了,我可能……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爱他。你说对不对?”

何夕看着秦墨一脸期待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墨墨,你刚才用了“可能”,大概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现在这样,不是不爱,而是爱到你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愿看他受到伤害。“对。”

哲宇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回到酒吧】。因为昨晚喝醉了被秦墨带回去,所以车子还在酒吧门口停着。到了之后,哲宇本想直接把车开回去,可是奈何一辆白色的吉普当在了他的车前。哲宇左右看看,这个时间,除了【回到酒吧】之外,周围的商铺、酒吧还都没有开门。他也只好进酒吧去问了。

白天的酒吧不比晚上,没有了灯光、音乐和酒,便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房子。

哲宇进门后发现没有人,这里原本就是一间摒弃了喧嚣和奢靡酒吧,只不过白天来看更显朴实无华。昨晚阿才弹唱的圆台背景,原来是一面高大的书架,不止如此,这里每一面隔断其实用的都是小小的原木色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哲宇走到圆台上,随手拿了一本,是席慕容的诗集《七里香》,而且是早期的时候出版社出的那一版。不管是有些褪色的封面,还是微微泛黄的纸张,无一不证明这本诗集的年龄。

哲宇还记得,秦墨是最喜欢席慕容的诗了。以前她经常坐在图书馆门口的长凳上看书。图书馆两侧的路边,种着一排海棠树,每年的四五月份,这条路就会变成一片红色的花海。秦墨喜欢海棠花。她甚至曾倔强的以为席慕容写的那首《一棵会开花的树》其实就是写的海棠花。那个时候,她还相信缘份,相信因果,虽然张牙舞爪,却也单纯得可爱。

“这本书比你的年纪还大,现在市面上可是买不到的!”阿才不知什么时候从哲宇身后冒了出来。

“既然买不到你还把它摆出来!”哲宇悻悻地将书放回去,他环顾了一眼四周,对阿才说“想不到你这里还是一间书店!”

“No。”阿才是口否决。“我这里晚上是酒吧,白天是书吧!这里所有的书籍都不对外销售,它们只属于一个人!”

哲宇轻笑。“人都说拥有书籍的人是真正的精神富翁,你的样子真土豪!”

阿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他眼珠一转却笑道:“你这一大早过来不是为了夸我土豪的吧!”

“我是过来取车的!但是门外那辆白色吉普当了我的车!”

“哦,是我的!”阿才摸了摸脑袋后面的小辫子。“我没想到你这么早过来,我这就去把它移开。”

挪开车子之后,阿才过来通知哲宇。

“既然是书吧,可以外借吗?”

阿才诡异的笑了笑:“别人不可以,你的话……拿去好了,不过还书的日期还有地址我得跟你定一下。”

“怎么不是来这儿还吗?”哲宇没有细想太多。

“嗯。”阿才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也不是经常在店里的,这个地方又偏僻,如果你来了我正好不在那不让你白跑一趟吗?”

“我可以晚上过来!”

阿才语塞。“好……好……”虽然这样答应着,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Jack啊!你跟小秦……你们俩……”

“我们以前是恋人!”哲宇这次出奇的坦白。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是他过去经常想否认的事实,否认他曾经一心一意的爱过她。

“哦。”阿才点点头,不在说什么。他转身从吧台上取下一张名片。“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

哲宇接过阿才的名片,说:“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她不会有需要你帮忙的那天!”

阿才被哲宇这句话激得怒火中烧,不过他倒难得没直接表现出来。“你想多了,小秦跟你当然不会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毕竟他跟舒远感情一直很好。我指的是这个……”阿才说着指了指调酒用的杯子。“你不是一个擅长喝酒的人,也不是一个懂酒的人。酒对你而言,只不过是掩饰感情的工具,所以,你不会喝酒。而我恰恰可以帮你。”

“掩饰感情……”哲宇勾了勾嘴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收起名片,那上那本《七里香》,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身后阿才的声音传来。“酒和音乐是释放自己的最佳方式,欢迎常来!”

回到公寓,宋晨正躺在沙放上看书。看到哲宇进来,宋晨佯装生气“你昨天从秦墨家里开后,跑哪里鬼混去了?还一夜未归!”

“昨晚我在秦墨家!”哲宇无力的说。

宋晨听到这句话仿佛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昨晚跟秦墨……”

“我喝醉了,碰巧被她遇见了。她又不知道我住哪儿,就把我带回去了,你别构思剧情了!”

“哇,你喝个酒都能被她碰见,这得多大的缘分……”宋晨的大眼睛眨啊眨,显然没把哲宇的话听进去。

哲宇瞅了宋晨一眼,知道她现在脑子已经开始起草一部不低于20万字的言情小说了。哲宇没有理会她,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秦墨跟何夕聊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何夕明白有些事情,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飘越远,最终消失在天际。但是墨墨,你明白吗?沈哲宇,你真的能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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