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汪远觉得院子里摆满的尸体可怕,其他在场的衙役也都心里直哆嗦。这常州府还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不对,前段时间听说底下的县城曾经发生过灭门的案子,至今没破,知府大人前两天还为此事发火的!
仵作心里也有点发寒,虽说他经常与尸体打交道,但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还是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汪远吩咐衙役把尸体抬到府衙的停尸间,急匆匆地回府衙等陈侍郎,这么阴森森的地方,他实在呆不下去了。
衙役哆嗦手,把尸体抬出了曾府。大门外有许多好事的百姓站在那儿,这曾府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差,他们都好奇地站在门外观望。
就在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不停时,大门开了,他们纷纷凑着头向里看去。不过等他们见到衙役手上抬着的一具具尸体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接着就爆发出更加热烈惊恐的讨论。
“天哪,死人了!”
“死的不会是曾老爷吧?”
“难怪昨天我没见到曾府的小厮出来买菜,明明前天说好来买腊肠的!”
“…“
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担架上的尸体都用白布盖着看不到脸,但看着衙役不停地往外抬尸体,他们都惊恐地停止了议论,这曾府是没活人了?
汪远回到府衙后,焦急地等着陈侍郎前来。这常州府的知府被杀了可不是小事,得赶紧上报朝廷赶紧另派官员来顶上,顺便把这案子给破了。
不过汪远没等到陈侍郎,等来的却是面色比之前还要惊恐的衙役,他进来时结巴了好久,才满脸苍白地说:“大人,陈,陈侍郎家,也,也被杀光了!”
“什么?!”汪远急急起身,手里的茶杯啪地一下就摔到地上,脸色惨白地大叫道。
带着刚搬完尸体的衙役,汪远又急匆匆来到陈府。这次,血腥味更重了。
仵作验完尸后,皱着眉头回道:“这陈侍郎和曾大人两家都是前天晚上遇害的,且都是一刀毙命。死者没有挣扎的痕迹。”
汪远看着陈侍郎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庞,无力地闭上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把尸体带回衙门,通知他们的亲属过来领尸吧。”
汪远步子有点踉跄地转身离开了陈府。
门外的百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门里面,没有说话。这常州府出大事了啊!
汪远坐在公堂上,思考着这两件案子。这陈府和曾府可以说是这常州府最有权势的两家了,现在一下子被人全杀光了,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仇杀?抑或是知道朝廷要派人过来所以故意挑衅?
汪远觉得脑仁都在疼了。这时衙役快步走进来,低声说:“大人,我们检查过了,两座府邸的书房都被人翻过,还有曾大人和陈侍郎的卧室,其他地方没有动过的痕迹。”
听了衙役的汇报,汪远揉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难道是要找什么东西?可也不用把人都杀了啊!
思索片刻,汪远立马提笔,准备把事情上报朝廷。
“大人,其实前段时间下面的县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只不过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衙役想了想,谨慎地说道。
汪远眉头皱地更深了,“你现在去把那个县令给我叫过来。”
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写好后,汪远派人八百里加急地把信送到京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