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阎门的护法和坛主们接到阎飞的命令后,都纷纷赶到了常州府,并悄悄隐藏在了各个角落,只等阎飞的命令行事。
惊雨来到阎门总部后,让人打开了地牢。地牢的最里面,坐着一个满脸胡子头发蓬乱的男子。
男子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身上还有一些疤痕,是之前被用刑留下来的。惊雨走到他身边,冷冷地看着他。
男子好似没察觉到有人过来一般,一直静静地坐着,不动也不说话。惊雨看了看他,一脚踹到了他身上。
男子被踹倒在地后,就这样躺在地上也不动。一旁看守地牢的守卫谄媚地说:“雨护法,这人已经痴呆了,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待着,除了你吃饭和排泄,他一整天都不会动一下。我在这里看守了他五年,他从来没有说话一句话。”
惊雨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对身旁的守卫说:“奉门主的命令,我要把这人带到常州府去。”
守卫连忙殷勤地帮男子解开脚上的锁链,把他拉起来后,让他跟着惊雨出去了。没有人看到,惊雨在说到常州府的时候,男子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
男子被关了十几年,一下子来到外面后,眼睛被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他双手被锁链锁着,一步一步跟着惊雨往外走。
惊雨看他这样也知道他不能骑马,想到门主交代命令时语气似乎很重要,便让人套了辆马车,把男子放到马车上后,快马加鞭地赶往常州府了。
马车里,男子的双眼有些微微湿润,嘴唇也轻微地颤抖着。十五年了,他被关了十五年了,终于等到重见天日的这一天了。
看着自己漆黑枯瘦的手,以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男子绝望地瘫靠在马车里。
刚被关在地牢里时,每天都会被毒打,可是他熬过来了。后来他们又想出了个办法,让所有人都不跟他说话。
这是一件让人备受折磨的刑罚,他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他尝试着跟地牢里的小老鼠和蟑螂说话,可后来,老鼠和蟑螂都没有了。
他没了可以说话的对象,也没人愿意和他说话。渐渐的,他就不会说话了,他脑子能思考,可是,他的嘴巴,却再也不能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原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在地牢里度过,可谁知道今天竟然被带出来了。感受到久别了的阳光,男子脸上有些贪婪地笑着。
其实也无所谓了,他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是死是活又怎么样呢?这样的人生,他已经无所谓了。
这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家里的老父老母了,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惊雨带着男子,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常州府。阎飞也在常州府买了一处隐蔽的宅子,一直住在客栈里太惹眼了。
看到惊雨带过来的男子后,阎飞冷冷地笑着走上前道:“还记得我吗?”
男子没有反应,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个人在他刚被关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过来打他一顿。他现在身上,还留着密密麻麻的鞭痕。
“怎么,真的成了哑巴了?”阎飞嘲讽地说。
“门主,守卫说,他已经五年没有说过话了,应该是不会说话了。”惊雨在一旁解释道。
“哈哈,真是报应啊。慕容天要是看到你这幅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阎飞嗤笑道。当年那么英勇的慕容天,看到儿子成了这幅样子,会不会气得吐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