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芙蓉脸想得不错,这一巴掌过去,不叫海棠吐血也要让她肿脸,可是想像和理想的差距往往总是那么大,她这手刚一挥过去,便被称心握住了,而且丝毫动弹不得。
海棠瞧着芙蓉脸这手法,不禁好奇得紧,瞧芙蓉脸这架势,应该是在家里应该是经常打骂下人的。要说这时代社会阶级分明,主子和奴才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主子打奴才倒是常见,但一般都是吩咐下去,让下人来执行,自己也不过动动嘴皮子,要知道打人可是个力气活儿,而且也降了自己的身份。
可这芙蓉脸还真是朵奇葩,居然亲力亲为,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海棠忍不住思索,养出这样的姑娘,莫非是武将之家?可这也算是不得了了,武将之家是男人是武将,女人可都是闺秀,谁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这会儿,也就海棠有心情想七想八的,芙蓉脸可是想死的心都有。
称心哪是一般人,她和如意三岁起就开始为习武打基础,这臂力虽然不如男人,可与一般的女子相比,也是天上地下的差距。在称心看来,她只不过是轻轻地握着芙蓉脸的手腕,可芙蓉脸却感觉像是被一把铁夹子夹着似的,痛得她冷汗和泪水一齐流了下来了,本来应该是梨花春带雨般的楚楚可怜,可却偏偏叫眼睛里的嫉恨折腾成了狼狈不堪。
海棠见芙蓉脸这模样,示意称心松手,能不惹事,她还是想尽量不惹事的,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多好。
称心手一松,顺着把芙蓉脸往后退了退,免得她又发疯来伤害海棠,芙蓉脸往后后退了好几步,才在青衣丫鬟的搀扶下才稳住脚步,纵然如此,她还是不知悔改地恨恨地瞪着海棠道:“你别……别得意太早了。”
这话倒是叫海棠懵了,自己有什么可得意的?老爹官位不是很高,自己亲娘也不在了,虽然有个嫡女身份,可是这么些年来,也没享受到嫡女的好待遇,如果要说得意……我靠,不会又是因为沈辞吧?!
还真叫海棠猜对了,芙蓉脸还真是沈辞的爱慕者。
只是,海棠只是猜到了起因,芙蓉脸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叫称心和如意的脸都不好看了。
芙蓉脸尽量直起身子,盯着海棠冷冷一笑:“你以为靖王府向你提亲,你就能嫁入靖王府当正妃吗?哼,做梦!我周芙蓉虽然是侧妃,可却必定先比你先进门,等我生下长子,你就别痴心妄想进门做正妃!”
称心和如意本是王府的人,当然听不得这样的话,不论以后怎样,现在邱海棠是王府的未婚妻,怎么能任由别人胡说八道,因此齐齐看着海棠,只待她一声令下,就凭着周芙蓉的这几句话,教训她几个耳光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可以保证打肉不打皮,痛得她要死,但是脸上还是像桃花儿一般好看。
只是海棠听了这话,却为周芙蓉感到悲哀,别人若有这样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收着藏着不叫人知道,她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了。且不说自己会不会进王府,沈辞既然纳了周芙蓉为侧妃,那必定还会有其他的侧妃和侍妾,估计还不少,就凭着周芙蓉这智商,进王府不被生吞活剥了才怪,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自己和沈辞退亲呢。
见海棠不说话,称心凑近海棠耳边道:“姑娘别听她胡说,有王爷和老王妃为您作主呢!”
海棠不禁一笑,知道称心是误会自己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解释不清楚。只是,自己虽然和沈辞只是签了契约,但也就他们二人知道,顶多老王妃知道,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得好好地演好沈辞未婚妻的角色,该怎样表现才正常呢?
为着这个,海棠都愁死了,只是在他人看来,却是痛苦莫名。
周芙蓉瞧着更是开心,手腕上的痛似乎都轻微了很多,得意地扬着眉道:“邱海棠,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如若知趣,倒不如一根白绫了断了的好,至少还能留个好名声。”
这个女人可真是恶毒,一开始就想置人于死地。海棠瞧着周芙蓉,心里无限地同情沈辞,三妻四妾就这么好吗?与这样一个女人同床共枕,光她身上的那一股子戾气都要让人短命的吧。
“白绫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吧!”海棠长叹了一声,听在周芙蓉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呵,可是海棠的话却不完,她目露关切地继续说,“现下,周小姐还是想想自己吧,侧妃呀,听说是要从侧门抬起去的,啧啧,你们家的花轿可千万不能做大了,要不进不了门就麻烦了,再回去换轿,不吉利呢!”
海棠虽然心里不在意周芙蓉的话,但并不妨碍她恶心她几句,气不死她也要伤她几分才好。
果然,周芙蓉一听这话眼睛又瞪了起来,如意是多灵巧的人,听了海棠的话,便像是说像声的捧哏似的,马上拉着道:“姑娘,这花轿是王府抬过去的,王府有专门抬侧妃的轿子,比迎娶正妃小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呢。”
“你……”周芙蓉一向以武力征服别人的,嘴皮子实在不大利索,可是打又打不过称心,只给气得七窍生烟。
可海棠却似乎没瞧见,反而挺认真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周小姐,嫁衣你好像不能做大红的,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做银红的,然后摸着黑儿进门,瞧着其实也跟大红的差不多。”
一席话叫周芙蓉气得手脚直抖,可却又知道自己拿海棠没办法,说说不过,打打不赢,只好反过身来踢了青衣丫鬟一脚解气。
青衣丫鬟也是练出来了,立即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姑娘饶命,都是翠儿不好,都翠儿的错。”倒叫海棠等人看呆了。
周芙蓉抬起手指,指着海棠道:“你给我等着,本小姐饶不了你!”
“这究竟是哪家的奇葩啊?”海棠耸耸肩,目送周芙蓉坐上轿子匆匆离开,却听到称心和如意突然恭敬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海棠顿时一愣,立即四周看了看,王爷?沈辞?
可是,哪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