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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拳拳忧思

京都的早春雾气一向浓重,尤其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江瑾言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窗户发呆。其实丫鬟映书在夜里已经把窗户关紧了,她根本看不清窗外的景。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晨曦带来的光线,正一点一点地驱散满室的阴影,无端地让人觉得充满光明,和希望。

“小姐,小姐?”一阵轻微的细细簌簌的响声过后,便传来了映书低低的声音。映书又在试探性地叫她了。江瑾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

帐子被撩了开来,映书隔着一臂的距离看着自家的小姐,小姐正闭着眼睛,明显还在睡梦中。她见状很是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帮自家小姐掖好被子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映书,怎么样?”门外映琴的声音明显也是压着的。

“嘘……小点声儿。好容易没走了困,这会儿还睡着呢……”

映书该是开了门出去了,门外很快就没了响声。

江瑾言闭着眼,嘴角略微弯了弯,连日来阴霾着的心情似乎也散开了些许。

人总要学会面对的。她前世里那么不可一世一往无前的一个人,怎么穿越以后就这么矫情了?偌大的江国公府,都是关心她,真心希望她好的人,她不会是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养了十来年,就忘了自己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不服输的血液了吧?

有什么好怕的呢?你可是江瑾言啊!

江瑾言在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前世里的种种。她前世里是个才华横溢的建筑设计师,在建筑设计这一领域,年轻一代风头无人能盖过她。可惜却不幸身患重病,结束了她功成名就却也短暂的一生。前世里她就没一天消停过,从来都是搞得别人鸡飞狗跳,大约是穿越以后的日子过得**逸,安逸到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个穿越女了……

看来,天生神光的人,无论如何都低调不起来啊……

江瑾言又一次在心里喃喃地念叨着这句话,这是她前世里最经典的口头禅。略显傲娇又臭屁的语气,却让她整个心都安定了下来。她嘴角弯起的弧度不自觉地扩大了几分,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十分充足了,瑾言揉了揉眼睛,喊了声,“映书?”

映书一挑门帘走了进来,端着水盆,声音里带着笑意,“小姐醒了?”

瑾言愣愣地点点头,她刚醒来的时候反应会有点慢,“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小姐可要起身了?”

“嗯,该起了。父亲母亲今日如何?嫂嫂和阿谦呢?”

“老爷还是老样子,夫人派人来问过小姐,奴婢打发人去回过话了。大少奶奶还是跪在灵堂里,怎么劝都不听,倒是小少爷,时不时逗逗大少奶奶呢……”

江瑾言点点头,任由映书给她洗漱。好一会儿以后才问,“芝荣胡同那边可有动静?”

映书给江瑾言穿着外衣,闻言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模样,“这几日倒是没有听说什么,料他们也不敢这么大胆的。”

江瑾言却蹙了蹙眉。

正说着话,映棋急急地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小姐,四老大爷家来人了,四老大爷并四老夫人都来了,还带着一大堆的下人呢!”

江瑾言心里忍不住直冷笑,我说呢,这怎么就这么能沉得住气了?原来还是高看了他们!

“母亲知道这件事了吗?”

“夫人已经过去了。”

江瑾言点点头,“嫂嫂那边就不用跟她说了,映棋,你来……”

江瑾言唤了映棋进来,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映棋点点头,挑开门帘急急地往外出去了。

“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呀?”

“人家打脸都打到门上了,怎么样也要去会会啊!”江瑾言说完,一拂了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端坐在右侧上首的那个人,大概就是她辈份上的四爷爷了。江瑾言是见过她这位四爷爷的,一次是在她四岁的那年,那时候爷爷老江国公去世,她远远地看见过这位四爷爷一次;再一次就是在大约三四天前,四爷爷来府里看了卧床的父亲一次,匆匆一瞥她也没瞧仔细,还是听丫头说起,她才知道这便是四爷爷。论理,她这位四爷爷跟她爷爷是实实在在的兄弟,不过爷爷是嫡长子,而四爷爷是庶子罢了。爷爷的一众兄弟共四个,老二和老三都早早地夭折了,只剩下他们这两人了,关系却并不见得好。据说当年爷爷袭了江国公的爵位,便把大数的家产都给了这位四爷爷。但这四爷爷是个不省心的,最终好像还是闹得很不愉快。听说四爷爷是个很会钻营的人,现在已经官至四品吏部典郎中,在京城里也算排的上号的。

江瑾言远远地瞧着,这位四爷爷长得和爷爷并不像。爷爷是武将,偏生生得像个书生,俊秀中带着洒脱,一看就给人一种**才子之感——前提是他别开口说话。而这位四爷爷是个文官,却长得偏向于粗犷,整个人的气质也是威严而阴鸷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这样的人大抵是不择手段,不好相与的。

江瑾言蹙了蹙眉头。看向了那四爷爷身边的一个妇人,五十来岁左右,脸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粉,看上去十分古怪。她的神情倨傲又带着不屑——据说这位四老夫人可是出身京都百年大族叶氏一族,看人一贯以鼻孔,最是个泼辣善妒的,当初四爷爷好像就是借了叶家的势,否则他一个庶子,又和嫡子关系不好,在朝堂上实在难以混得下去。

江瑾言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整合着信息,里面开始传来了说话声,先开口的是那江叶氏。

“梅清啊,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节哀啊。”梅清是江瑾言的母亲柳氏的闺名。

“多谢四婶,我会的。”母亲的神色恹恹的,虽然面色仍难掩疲惫,好歹该有的规矩还是全了。

“原应该早点过来的,可是府里一大家子还得我管着,几个儿媳妇都不让人省心。可这江国公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是一家的亲戚,我又实在放心不下……”

柳氏抬头,瞥了一眼屋外站着的一众丫鬟婆子,语气依旧平平,“四婶有心了。一应的丧事礼仪都是宫里派人来安排的,原也不需要做什么……”

“这哪里能和自家人一样呢?梅清你年纪还小,不懂得其中的门道。那些个老婆子老太监的,指不定借着江国公的名头贪多少银子下去呢!”

柳氏语调有些冷,“四婶慎言!这样的话可不能让皇上知道了去。不然还以为我江府如何猜忌人呢!”

江叶氏面色有点讪讪的。早听说圣上体恤江国公一家子,正三品出身的江瑾荣,都还没承爵呢,身后事还是圣上派人按了公侯的礼仪全程安排的,连接待宾客等一众事宜都有人管着。柳氏娘家也来了人,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架势,富丽堂皇得很,当场就眼红得不行,更加希望着能安插几个人到国公府里,怎么着也能好好捞一笔。江国公康健的时候她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眼下嘛,孤儿寡母的,老爷最近又搭上了那位……想到这里,叶氏的底气又足了不少。她端起茶盏来,喝了口茶,抬头看着柳氏,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安邦那儿,情况如何了?”

江瑾言的手紧了紧,安邦是她父亲的字。按辈分,江国公府里所有人都算是江叶氏的小辈,可按爵位,江瑾言的父亲是江国公,正一品的朝廷大员,这叶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直呼父亲的名讳的。两家一向不往来,她这一句安邦,不仅摆了长辈的身份,还带着不以为然的蔑视,果真是好算计!

柳氏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提起江铠,她神色难掩悲戚,“还是那样躺着,也不见清醒……”

叶氏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行哥儿可有消息?”

一直不动声色的四老大爷也竖起了耳朵。

柳氏的眼泪止不住了,她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叶氏的心里开始冒着小九九:一场战事,父子三人,一死一昏迷一失踪,这样的打击,谁受得了?她努力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憋得悲伤些,“欸……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安邦家的,你可要节哀啊。别急,行哥儿吉人自有天相,总能平平安安回来的!”

柳氏抹了抹眼泪,不做声。

叶氏收到四老大爷的暗示,不动声色地走到柳氏身边,拉着她的手,“我说安邦家的,你可千万要振作。有什么为难的差个人去芝荣胡同那里说一声,都是一家的亲戚,怎么都比外人强些。你的几个堂兄弟也都娶亲生子了,这来往送客的礼,也都是清楚的……”

外人?江瑾言眸光闪烁。

“荣哥儿的丧事都妥当了吧?定的是几时出的殡?”

“再过个五日,承清寺那边都准备好了……”

“这偌大的江国公府,虽然皇上那边派了人过来,可是来往迎客纳礼什么的,没个用得省心的管事也不行。你看,我给你带了几个下人过来,最是老实肯干的。平日里在家我也管着他们,对一众的府里大小事都能打理得井井条条的,这次你遇上这样的事儿,府里主事的人料想是不够的,我便做主把他们留下了。”

柳氏的脸色僵了一僵。她抬头,紧紧地盯着叶氏,似乎是不认识她一般。

“安邦家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倒是不用麻烦典郎中夫人了,老身从尚书府里带了人过来,到底是自己人,也知根知底的,用着也安心,您说是不是?”门外,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老妇人,头发有些许发白,人看上去却矍铄而精明。她牵着江瑾言的手,大跨步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江瑾言的外婆,柳氏的亲生母亲,当今户部尚书令柳如云的发妻刘氏。

叶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亲家太太怎么过来了?”

“我乖女儿一家遭受这样的不幸,老婆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总不能不管。不然白白让人欺负了去,你说是不是啊典郎中夫人?”

刘氏一口一个典郎中夫人,把叶氏压得死死的。瑾言知道,外祖一家都是清高孤傲之辈,叶氏好面子要攀亲家,外婆心里必定是看不起她的。

叶氏的眼睛不住地往四爷爷那里瞟。瑾言注意到了,刘氏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这会儿她那四爷爷可没功夫给叶氏什么指示了,因为瑾言的外祖父也过来了。

“江典郎中,久不见了?”柳如云穿着便服,衣带飘飘,年纪大了依旧不损身上的儒雅之气。

江习赶紧站了起来,“尚书大人客气了。”

“这些个琐事,就给她们妇人去作弄吧,你我外头喝一杯清茶,如何?”

“尚书大人客气了,请。”

柳如云率先走了出去,江习随后。瑾言看得分明,江习的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狠厉之色,瑾言的心头倏地一跳。

没了江习的指示,叶氏显然有些无措。刘氏又一向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她坐了下来以后,先喝了口茶水,“我听典郎中夫人这意思,莫不是对我那里带过来的下人不满意?”

叶氏脸上的神色讪讪的,“老姐姐误会了,老身怎么敢呢。”

“我适才进来的时候,好似听到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典郎中夫人这意思,莫不是以为老身一家算是外人不成?”

叶氏被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叶家虽然是百年望族,可是跟尚书府柳家比底蕴就太不自量力了。原本能打压柳氏,借的也是长辈的身份,如今这刘氏一过来,她的优势便荡然无存。叶氏又从来都是个霸道惯的,论计谋应变,真是不如一般的内宅妇人,是以这时候竟是一句话也说不成。

刘氏也懒得理这么个跳梁的蚂蚱。她转过身来拉着瑾言左看右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才三日不见,怎么消瘦成这模样了?”

瑾言听着觉得有些心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好孩子……”刘氏的声音也满是不忍。谁能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呢?京都皇城右翼,最繁华的西大街七里桥一带,便是圣上御赐的江国公府的所在地。京城的人都知道,江国公江铠与柳氏琴瑟和鸣,一代武将与大家闺秀恩爱非常,江氏二子才华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圣恩正隆。永业十年秋,西北阿努贺氏纠结西疆十八部落叛乱,连同边境几个附属的小国,来势汹汹,犯我大梁朝。圣上派兵遣将数次,均被叛军所破,西疆形式告急。圣旨特下,着江国公一门父子三人,领军前往平叛。历时五月,数用奇兵,江氏父子领军大破叛军,捷报频传,大梁举朝欢腾。年后的一个大雪之日,西疆有八百里加急书信传来,称在江氏父子带领下,大梁大军与阿努贺氏进行最后一役。此役西向扩充大梁朝版图近二万里,直逼阿努贺氏本部,阿努贺氏以草原腾格里的名义起誓,将永生永世不冒犯大梁朝。本该是举朝欢腾的大事,不料奏章末尾却以红墨写道:江氏父子三人,为追逐阿努贺氏残部,兵分三路,从三向率军深入,遭遇埋伏,援军救援不及,致使行军先锋江瑾荣身死,江国公江铠重伤,参军江瑾行失踪。圣上大惊,当堂垂泪,喟叹宁不要国土,只求江氏父子平安。班师回朝之日,京城妇孺扶道而哭,举朝哀恸。偌大的江国公府,似乎一夜之间便败亡了……

刘氏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一旁坐着,神色憔悴的小女儿,难掩心疼,“清儿啊,你好歹也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可要好好的。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可怎么让娘放心啊?别让人欺负了都还不知道!”

一旁坐着的叶氏神色很是尴尬。刘氏似是没有注意到一般,“大郎的病你要好好照看着,我听说这模样的,过了几个月就醒的也是有的,你自己可千万莫要泄气了……”

瑾言低头,默不作声。这场战役中,她大哥江瑾荣身死,二哥江瑾行失踪,父亲江铠成了植物人——一夕之间,她幸福得简直要冒泡的生活全部被毁了。江国公府里,若论男丁,除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江铠外,竟只有她年仅三岁的小侄儿江子谦了——那是她大哥唯一的骨血。

柳氏神色哀戚,点了点头。

“三儿,你陪着你娘亲好好歇会儿,我去前堂看看,来往宾客这么多,没个当家的人可不行。”说完,还淡淡地睨了叶氏一眼,神色鄙夷。

瑾言点点头。府里现在忙着她大哥江瑾荣的丧事,古代的丧事办起来要麻烦得多,江国公又是京都一代的名人,来来往往的宾客,不管是虚情假意也好,探听虚实也好,总是要应酬的。本来这些都是要母亲来操办的,但是自从见到父亲躺着人事不省的样子,母亲就方寸大乱。嫂嫂就更不必说了,大哥身死,她整个人跪在灵堂上,失了魂儿一般,哪能接待宾客呢?是以这丧事,到目前为止,都还是刘氏派人来帮持着,瑾言的大舅以及舅母也时常过来帮忙。

“四祖母还有事?”瑾言的神色淡漠得很。她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最看不起死祖母一家的做派。明明都是不曾往来的人了,为了所谓的利益,还能拉的下脸眼巴巴地凑上来——不过就是贪图江国公府的财势罢了,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派人来接管了不成?

叶氏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她一贯是个欺软怕硬的,刘氏还在这里,她也不敢撒泼,只好讪讪地开口,“我去前厅看看,看能不能帮衬则个。”

瑾言也不挽留,“映棋,给四祖母带路。”说完,也不理会她,径直扶着母亲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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