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京城,你想要去哪?”男子嘴角带着一抹难以捕捉的笑意对菱柔说道。说话时,男子一手抬起,将一杯酒送进了自己的口中。
菱柔惊愕,这里是京城?她明明是在江州,怎么一醒来就来到了京城,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着惊愕的目光看着男子,菱柔黛眉凝皱的几乎是快成了老奶奶一般了。双眸盯在男子手中的酒杯上道“你说这里是京城?”
男子没有说话,依旧自顾的喝着酒。对于菱柔的问话,他可不会有任何想说或是不想说可言。他身份高贵,权利滔天,无论贵族王亲还是权利大臣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在埃罗王朝,他是人人尽知的三不管王爷。
所谓三不管王爷,就是不管朝权,不管宫事,不管州郡。只要是和朝廷有关的,他都不管。而他之所以会这般,只是因为他讨厌人们因为权利的虚伪,他讨厌在权钱的诱惑下,让人的嘴脸变的可怕。
当然有了这三不管王爷的名头,他的生活自然比别人平静许多。别人都在忙着夺位大事,而他却是独自悠闲,一人喝酒,弹琴赋诗,活的好不逍遥。
只是这些都是世人所见的罢了,真正的七王爷却并不是如此。他睿智,英勇,狠辣,果断,一根翠绿的长笛看似没有什么,却是暗藏玄机,总能在关键时刻破灭太子的阴谋。一次次的救五爷于危难之中。
对于这位五爷,若是菱柔见了可能会惊讶的大叫。当然这些事情,是现在的菱柔所不知道的也是七爷不知道的。
当然对男子的身份,现在的菱柔还不知道。当她知道男子的身份之后,她却是萌发了依仗男子的身份来帮自己爹娘洗清罪名的想法。
半年前,埃罗王朝皇宫内,皇上最爱的妃子静妃一夜暴毙,龙颜大怒。遂下圣旨族灭盛家。那时的菱柔因为被丫鬟压在身下,幸躲一劫,如今已长成,自是记得当初盛家的冤案。
在菱柔心中,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爹爹是被冤枉的。她的爹爹医术高明,向来不会乱开药,况且还是皇上最为宠爱的静妃。当时的情况太过突然,其中蹊跷之处很多,只是当时为了不闹大,强行把事情给镇压了下来罢了。而这场镇压所付出代价的正是神医盛天其一家。
在这场权利的争夺中,有些人只会成为别人前进路上的垫脚石。当然,如果你安稳,那便不会招来麻烦,若是你不安稳,崴了别人的脚,那你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被无情的挪走。
这些都是菱柔以后方才想的,现在的她可是被男子气的不轻,哪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你到底是谁?”菱柔带着警惕神色对男子问道。一夜之间能够将她从江州带到京城,一般人家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从这房间的布置上,菱柔知道男子并不简单。
男子嘴角微勾,一口酒水咽下。“我是谁很重要么?”
男子说完菱柔心里那是一个火啊,你是谁不重要难道我是谁才重要吗?菱柔暴怒,可是她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心情。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装着盛家的冤案。
“公子真会说笑,是公子将我带至此处,难道不该让我知道公子的身份的么?如此即便以后报恩,我也能找对门路。”菱柔语气缓和了不少。
菱柔说完,男子原本要松紧嘴里的酒水也是被他停在了半空中,虽未回头,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在菱柔的身上。在男子看来,似乎只要这么惊鸿一瞥便是可以看穿菱柔心中所想一般。
目光与男子对视,菱柔有些胆怯。可是心中带着愤怒的她,却是无法忍受男子高傲的目光。
挺起腰板,菱柔不退反进,目光直直的与男子对视在一起,没有丝毫怯懦。她心中承担着的东西比现在男子的眼神还要沉重百倍。
只是让菱柔惊讶的是,她的傲视,不但没有激起男子的怒火,却是引来了男子的玩味。男子微勾着嘴角一手旋转着手中的酒杯,带着异常诡异的语气对菱柔说道“你知道你刚才的表情足以让你死上千百回了么?”
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冷,在菱柔听来,仿佛是落入了万丈雪山一般。那种来自心间的寒意不是其他,是威胁,赤果果的生命威胁。
菱柔一惊,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刚才她只觉得心头一凉,仿佛是入了冰山一般,那种感觉是死的沉寂。
菱柔惊恐,男子却带着笑意。似乎看到菱柔害怕,他的目的才达到了一般。在埃罗王朝,虽说这位七王爷不爱朝政,可却是没人敢惹,包括威高权重的太子。一切只因为他不为人知的暗下部队。
在埃罗王朝,很多人都知道有一个混世魔王七王爷,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只在黑夜中出没的黑罗王。
“放心,我不会杀你,没必要这么害怕。”男子诡谲一笑,犹如黑夜中的蝙蝠,不露痕迹,只是一听便可知晓一切一般。
菱柔不明,男子发丝如墨,脸面俊俏,若是说成小白脸,绝不会有人怀疑,可为何男子刚才能够发出如此骇人的气势。这着实让菱柔不解。
菱柔矛盾,白净的脸庞带着一丝诡谲与看不透的意味。她在回想男子说的这句我不会杀你,没必要这么害怕。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弄清楚男子的身份,对于男子时而冰山时而笑颜,可着实难懂。
“我不管你是谁,我有我的生活,况且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被你掳至此处本就有损名声,此事我暂且不与你计较,现在我要回去,请你给我备辆马车。”菱柔很大胆,说话丝毫不让。
这一次菱柔说完,男子终是放下酒杯将目光看向了菱柔。白净的脸蛋,白皙中泛着红润。黛眉玩玩,如垂落的柳枝,月初的弯月。娇嫩的脸庞垂落两缕青丝,披散在肩头,玲珑身躯,让人看着倒也舒服。只是以菱柔的容貌,在男子所见过的女子中,倒并不算太过出众。
被男子如此一看,菱柔有些羞涩,毕竟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那时讲究非礼勿言视,非礼勿言什么的。菱柔如何会想到男子如此大胆,竟然直接盯着她看。
男子脸上玩味之意更浓了,他嘴角带着难以捕捉的笑意。在他的生活里,没有美女,没有权利,有的只是美酒与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自己却是被一个女子抵触,这还是第一次,隐隐间却是勾起了男子所谓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