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黄粱换了身寻常衣服,整了整蓬松的发型,出门了。看上去依然很Diao丝,但是总算没那么奇形怪状了。买了块大饼藏口袋里,出发前往公司。
9点不到,来到了19楼办公室的大门前。
“黄热线早!”刚踏进办公室,李晓婷迎面走来,知性甜美而娇小,和黄粱打了招呼后,就低头捂着嘴,笑着跑开了。
“晓婷早。”黄粱赶紧回了声,眼睛有些发呆的看着她跑开。
“她果然很喜欢我,那害羞的神情出卖了她。等等,黄热线是什么意思?暗号,外号,昵称,爱称?”黄粱陷入纠结的解密状态中。
没多久,早会便开始了,黄粱简单的讲了下“爱妹”系统的概念,不过大家都没怎么在意这位新来的义务跑腿工的话题,只有一处角落的几个人眼光亮了一下。
早会结束后,黄粱被黄部长叫住,去了他的办公室。今天的黄部长一身西装笔挺,横跨头顶的稀疏长发也喷了摩丝,油光闪亮硬邦邦的贴在头顶上,让黄部长不再担心它们的随风起舞。
“我说小黄,你厉害啊,才上了一天班,公司高层就开始重视你了。”黄部长微笑着说道。
“那还不是仰仗了黄部长您的提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昨晚刘禅教他的一招。
“你知道就行,刚才总经理秘书给我来了电话,说陈总经理有事要见你,不知是好是坏,你小子自求多福吧,在20楼,现在快去吧。”黄部长要的就是他那句话。
黄粱应声退了出来,却没有看到黄部长在他身后眼内射出的一丝精光。
黄粱朝20楼走去,边走边琢磨总经理找他的原因。
“因为长的太帅?这原因有点牵强。因为早会提到的‘爱妹’系统?应该不会那么快。因为我和同事关系融洽?总经理会关心这种事?要么经过昨天一天考验,觉得IT助理埋没了我的才能,要见见我,然后升我的职。对,只可能是这个。哈哈”黄粱顿时心情大好的朝20层走去。
20层是企业核心高层办公的区域,副总,董事,总经理都在这一层。
此时站在20层接待大厅的黄粱,满眼惊叹之色,整个大厅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金碧辉煌,金色墙面,金色接待台,金色天花板,金色吊灯,金色衣着的前台小姐,连沙发都是金色的,只有办公区大门前站的两个身高接近190的荷枪实弹的警卫是一身墨绿色,像两尊罗汉似的杵在门前,异常威武,闲人勿近的样子。
“小姐,我是IT部的黄粱,陈总经理找我有要事相商。”从惊叹中恢复的黄粱一想到总经理要升他的职就得意忘形起来,连跟前台说话都有点趾高气扬。
“您稍等,我这就帮您联系。”被叫做小姐的前台美女白了黄粱一眼,脸色不变的回复道。能在这一层做接待,涵养和素质必不可少。
“黄助理,您可以进去了,陈总有请。”不一会,打完电话的前台美女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并打开了一旁的门禁系统。
“哦哦,好好,谢谢。”被点穿身份的黄粱,瞬间有点蔫,低着头迅速往门内走去。
通道很长,一间连一间的都是办公室,挂着各种头衔,有Director(董事),有CTO(技术总经理),COO(常务总经理),CFO(财务总经理),还看到了UFO。
来到通道的最后一间,上面标注着CEO,黄粱知道这是总经理的意思,又整理了下衣着和发型,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接待他的是总经理助理,一位一身洁白套装,长相端庄的年轻小姐,胸前的工作牌上刻着“顾雅萍”三字。
“总经理助理和刚才那个前台虽然也算不错,不过却远远不及张洁和李晓婷漂亮。这个总经理眼光看来不行。”黄粱此时脑子里还有闲心琢磨这个。
“黄先生,陈总经理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顾雅萍优雅的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为他打开了眼前一扇庄严厚重的大门。
总经理的办公室可以说非常气派开阔,足有他们IT部的一半那么大,高大上的办公桌椅,一整面墙的红木书柜,塞满了各种名著和管理书籍。一侧还有一长条绿地毯,应该是用来练习高尔夫球的,一旁还有一个很巨大的树桩桌台,是用来喝茶的,围着一圈豪华沙发。
“你应该就是黄粱吧?”一位50多岁脸色红润,满头银发的男子开口说道,嗓音低沉而威严。只是额头上包了一块纱布。
“是是,我就是黄粱。陈总”心里估摸对方气度和样貌非凡,一定就是陈总经理。黄粱不敢怠慢,90度躬身说道,然后缓缓抬起身来。
“蛮好,看上去挺精干的,咦……你的头发……”陈总礼节性的夸赞了下,却突然发现起身后的黄粱,头发往前一直遮到了眉毛上。
“额,冬天太干燥,多涂了点润肤油在头顶,头发滑了一跤,没事。”黄粱赶紧把假发整理好,露出了额头。
“哦……,没事就好,来,坐吧。”陈总倒也不拘小节,示意黄粱来树桩桌台边就坐喝茶。
陈总没什么架子,和黄粱亲切的聊了起来。黄粱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还将自己关于“爱妹”系统的理念和陈总随意聊了聊。陈总点头表示很感兴趣,正要继续往下聊。突然发现眼前的茶杯里水面形成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有点像侏罗纪公园里,霸王龙到来前的预兆。
黄粱正诧异时,只听办公室的门兹拉一声开了,有俩人走了进来,来到了陈总面前。
一个喊爸,一个喊老公。陈总见到她们后,微笑着点点头。
黄粱听到后,心道原来是总经理夫人和千金一起来了,起立转身后正要敬礼。却看到了那个非常熟悉的肥硕身影——陈圆圆,两手正扶着旁边一个珠圆玉润的40多岁珠光宝气的妇女。
“黄粱,你总算出现了。”陈圆圆又开心又气呼呼的说道。然后转向她妈叫了声“妈”,一边摇晃着她妈的手,一边将头依靠在她妈的肩膀上撒娇。
“圆圆,先坐下来说。”她妈被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搀着陈圆圆坐到了沙发另一边。
“黄先生,听说你昨天送了个定情信物给我女儿?”陈太太开门见山的说道。
“额,是送了个礼物给令千金,不过是我随手扎的一个花环,并不是定情信物。”黄粱本想一五一十将昨天的事和盘托出,不过转念一想如实说的话会把张洁牵连进来,还是自己承担下来。(张洁,你对我的考验难度系数越来越大了)
“就是定情信物,你还说你纠结了很久,费了很多心思才做成的。”陈圆圆一急,喊了出来,一手还将光秃秃的柳环拿了出来,另一手拿了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满了花瓣。
“昨天看你一直没出现,我有点生气,不小心把花瓣都拔了下来,它们好可怜,黄粱,我们学林黛玉一样一起去葬了它们吧。”陈圆圆脸红红的害羞道。
“林黛玉葬花那是红消香断,我见犹怜,你如果葬花那就是母猪拱地,惨不忍睹了。”黄粱内心叹道,嘴上没有吱声。
“黄先生意思是觉得我们女儿配不上你喽?”陈太太原本只是要警告黄粱以后离自家女儿远点,现在听黄粱意思还看不上自己女儿,一股气血冲上脑门,嘴上冷冷反问道。
“不是不是,令千金金枝玉叶,雍容华贵,她是空中皓月,哪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的。”黄粱暗道一声不好,嘴上马上巧舌如簧的编织起他所能想到的任何夸赞之词。
陈太太听后脸色一缓,不过显然不是太相信这是他的由衷之言。
“那你送这定情之物给我,到底喜不喜欢我?”陈圆圆被赞后心花怒放,满脸欢喜的问道。
“OHMY雷迪嘎嘎,如果现在是1楼的话,我就马上跳窗。这个问题,如果回答是,不仅违背本意,还会让陈总觉得我另有目的,如果回答不是,不仅伤了陈圆圆的心,怕是饭碗都不保。”从小到大一直憧憬被女生告白的他,此时却内心无比痛苦纠结,一直低头沉默。
这幅情景映入母女俩眼里可是完全不同的内心描写。陈圆圆觉得黄粱一定是喜欢她,但是因为家世悬殊,不敢高攀自己,由此更坚定要跟着他的决心。陈太太见这小子迟迟不说话,觉得他一定心怀鬼胎,居心叵测。
“喜欢,但我不会高攀也不愿高攀你。”憋了半天,黄粱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陈圆圆听到喜欢二字,满心欢喜,但听到最后对方的决定后伤心的大哭起来,两条水柱般的眼泪飙射而出,黄粱见此,赶紧去拿了两个水桶接住。
陈太太本来很开心,但见对方最后说不愿和女儿在一起,另外见女儿如此伤心,竟起了逆反心理,嘴上说道:“你要敢不和我女儿在一起,我打断你的腿。”
感觉无助的黄粱又习惯性的将手伸入口袋,求助的戴起了那枚戒指,希望能帮他度过眼下难关。
却突然感觉有一股电流通过戒指进入体内,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选项
“一:改变过去,二辟邪。”
“改变过去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做美梦的功能,没啥实质性帮助,要不试试看这个辟邪功能?”黄粱内心说道。
浑身一阵电流通过,黄粱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