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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断章

1

月光丈量着城市夜晚的星空,

东风广播着冬天的沉默。

海是潮湿的。

心是透明的。

如窗帘上安放着一对明亮的眼睛,告别着今晚的故事,期待着黑暗后的黎明。

2

小站是昨天流泪的栖息台。

仍旧是去年的长椅,漆还没有完全退却。你抱着从家里匆匆带来的熟猪肉,凝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海。

心里紧紧怔了一下。

我在窗内,你在窗外。

一张薄薄的玻璃将我们隔开。手游动在玻璃窗上是僵硬的。触摸不到你苍老病痛的皱纹,我有隐隐的疼痛,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离开,你在目送。

一张玻璃就是一个世界。

3

飘落的黄叶摔的遍体鳞伤,童年的歌声早已被时间磨灭。

我俯首在案前书写诗页。是谁家的乖孩子朗诵着诗歌。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4

笔写不出流星降落人间,

灯在思想的海洋自由畅痒。

泪是沸腾的。

诗是灵动的。

如四月踩在柳枝上鸣叫的布谷鸟,悦耳的音乐伴随着镰刀收割的影子与人们成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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