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夏则夜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夜煌身后,「跑慢点!」
夜煌回过头,做了个鬼脸,对夏则夜道,「听说父亲去了柳相爷府上,他说下回要带我去呢。」
跟夏则夜年纪相仿的夏夜煌还是一脸稚嫩的模样,在假山上下乱窜,让夏则夜也是为难,但夜煌似乎还在打趣地说着,「则夜哥哥是不是很想去?」
夏则夜只去过一次柳相府上,还是随夏父去送赠拜年礼,往年来说这些礼物只要差人送往即可,但那年夏将军还是专程上门了。说起来,夏则夜受父亲的影响也是颇深,夏父曾青睐苏府小姐是众人皆知,但被一封书信打回,甚至十余年后竟再次登门,反而与柳相之间有了仿若老朋友的默契。
夏将军常与夏则夜说起柳夫人苏阮的事,尤其是年轻部分的,在夏则夜听来倒是妙趣横生。三大家族平分华国的秋色,那是一段回不去的岁月,夏则夜也只能默默记挂在心里。
但再见柳夫人,他便油然而生对其女子从政之如此决心由心敬佩。由此一别经年,他与柳夫人也成了莫逆之交。
夜煌见夏则夜思索片刻,便停了下来,喊了句,「则夜哥哥?」说着便想窜下来,料不及一个踉跄,跌入池中。
夏则夜恍然从落水声中惊醒,立马跳下了水,将夜煌救起,结果自己染了一身风寒,一周未愈,此后便落下了隐隐会有风寒犯作的旧疾。
「越来越冷了。」刘冉添了灯芯,将屋里烤得更暖和一些,「公子也早些休息吧。」说着退步阖上了门。
虽说下午方闲逛了一会,但此刻仍然被忽如其来的寒风吹得难受,夜煌将他扶进屋,印象里浮起儿时的旧事。
「夜煌,你倒也别老说我。」小时候的夏则夜对夜煌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多去耀王府看看?」
每每提起耀王府,夜煌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别乱说,我和耀公主是好朋友哩。」
夏则夜道,「可惜耀王对新政一贯排斥,若非如此,在流月夫人协助下,他也能成为一代贤王了吧?」
「啊?」
「前些日子柳夫人倒与我提及女子执政的必要,你有兴趣听?」
夜煌摇摇头,平时不喜欢读书的他更不会因为柳夫人的关系听夏则夜一番长篇大论,故忙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