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近要送礼的宅子,是叔叔家,她看着这宅子,还感怀万千呢,小时候叔叔还抱过她,亲口说要等她出嫁给她送京城最好的嫁妆。门口立了几个门仆,她走了上前,拱手道,「今京畿柳府前来送贺礼,望知会一声。」
站最外侧的仆人见着了,和其他几个人偷笑了一番,道,「又是柳府啊,怎么又来了。往年的贺礼被分给弟兄们了,今年的是什么,先拿来瞧瞧!」
「什么!你们居然没通报就自己藏私了,让我去见侯爷。」她不打一气来,说着就要闯进门。
「说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侯爷不在,也不想见你们府上的人,真是晦气,自从你们被贬庶,跟你们有关系的府邸都跟着遭了秧,搬到这京郊地区来,你们倒好,每年还有脸上门。」
「我不信侯爷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他在!」她冲了进去,又被拉了出来,脚底一滑跌在了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呢!」后面有声音传来,只听马蹄停下,有个人下马扶她。
原来是刚刚才撞见的夏家小公子!她惊讶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他放开她,叉着腰:「我说你给我的岔路饶了半天怎么就绕回这里了。」
她愣了一下。
「你们不是赶路吗,一问路就出去了,别拦着我,我要把这份礼亲自送到侯爷手上。」
「人家分明不需要,你还硬往里面凑。」
马车里的人咳了一声,递了一份手书出来,「言轻,我们还要赶路。」
夏言轻接了信,喔了一声,问她,「礼呢!」
她指了指地上因为跌倒被摔落的包裹。夏言轻走过去捡了起来,和着那份手书,递给了最外侧的门仆,说:「这是金陵夏家代她府上送的礼,一定务必要交到侯爷手上,不然看我们夏家的脾气,可不好惹。」
那人唯唯诺诺应道,转身便进了府里。
柳言絮还没回过神,只听夏言轻道,「我说你啊,就是你啊,别当做没听到,我是来寻仇的。」
「你们出了这条道,向右直走,就回到刚刚我们撞见的大路上了。我也要继续赶路了,谢谢。」说完她行了一个揖,上车走了。
「就这么走了?!」夏言轻在后方又急又跳,抓了一个门仆问,她到底是谁。
「夏公子,方才那位是京畿柳府来的人。」
车内的人咳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夏则夜从窗中看了言絮绝尘而去的方向,良久才说,「言轻,要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