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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幕 付丧神又正

“诶呀累死了,怎么还没到镇上啊…”

木太嗖的回过头,一脸阴森的看着这个一直赖在他背上不肯走路还一直喊累的家伙。

菊弥瞬间被木太镇住“额…好啦好啦,你比较辛苦啦,给你捶捶。”菊弥忽然转变成一只乖乖的小猫的呆萌模样。

就这样在菊弥一路又吵又闹的声音中在天完全黑后不久,菊弥和木太找到了镇子中的寺庙,想要在寺庙借宿一晚。

“梆梆梆”菊弥在来到寺庙门口轻轻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一个老和尚探出身来,菊弥说明了来意。

老和尚打量着菊弥,当看到菊弥的尺八时,皱了皱眉“你还是赶紧走吧,孩子,赶紧离开这个镇子,这里已经够乱的了。”老和尚说完就关上了门。

菊弥本来已经伸脚打算进门,被赶出有些没搞清情况,一阵凉风吹过,菊弥有些瑟瑟发抖,“是不是你被发现吓到人家了。”菊弥拍了拍尺八,木太从尺八闪出,飞身闪进了寺内,寺门从内打开,菊弥进入寺内,“咱们这么私闯真的好么……”

寺门有些老旧,打开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老和尚听见声音出来查看,菊弥见到老和尚深鞠一躬,“大师,抱歉打扰您了。”老和尚稍稍一怔,看到菊弥身旁的木太,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你们执意要留下,就请进内堂说话吧。”

“难怪刚刚察觉到你的尺八有很强的正气,之中却夹杂着一些妖气,原来是附灵。”木太恭敬的对老和尚点点头,这时菊弥和木太的肚子一起“咕咕”的想了起来,两个人不好意思的揉着肚子,笑坏了老和尚,老和尚让菊弥稍后,转身离开,再回来时,为菊弥和木太准备了些食物和清茶。经历了一场恶战菊弥和木太早就已经饿死了,此刻看到食物完全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吃饱了之后菊弥感谢了老和尚,然后问老和尚“大师,刚才您为什么要赶我们离开啊?”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这个寺庙的方丈,法号信玄,老衲是个孤儿,自小就被师父收养在这个寺中。”老和尚喝了口茶。“这个城镇是下野最大的城镇了,常年人来人往十分繁华,直到前段时间,因为要打仗,大名开始征兵,有时走在大街上就会被拉走从军,由于男丁越来越少,土匪和官兵欺压百姓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人们不再愿意外出,这个城镇也不如之前热闹。”

“乱世之中必出妖怪,原来隐藏在繁华之下的怪事也越来越多的冒出来。大家为了求个平安,就都跑到寺里来供奉香火,最早来请师父的是武士田村,那天田村和师父聊了很久,我侍奉茶水,只听到一些,似乎是关于前段时间镇里新来的厉害武士又正的。后来师父跟他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老和尚有些伤心,“我和镇里的人一起去找,在镇外不远的林子里发现了包括田村和师父在内的很多尸体,都是残肢,到处都是。本来我想查清师父死因,但是镇子里相继出现的怪事越来越多,我也没有任何头绪,只感觉镇中的妖气越来越重,人们不再来寺庙**奉神明,我也只能闭门不出了。”

“你们来时,我感受到了尺八上的妖气,但是你身上正气很重,不会是坏人,你那么年轻,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和尚关心的和菊弥说。

老和尚朴实敦厚的样子让菊弥想起了左辅和尚,“我们来帮您吧!”菊弥坚定的说,连木太都吃了一惊。左辅和尚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无法报答,是菊弥一直以来的遗憾,所以菊弥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信玄和尚。

信玄和尚与菊弥坚定的目光对视,心中忽然有一种“这个女孩儿,她,一定可以”的感觉。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但还是嘱咐菊弥和木太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菊弥见信玄和尚同意,也很开心,一天的疲累感觉袭来,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菊弥便离开了寺庙,根据信玄和尚告知的一些信息,来到了武士田村家,本来菊弥打算根据谁家门口有丧事摆设来确定田村家的具体位置,但没想到的是,到处都能见到丧事摆设,看来最近这里没少死人啊。

通过询问路人,菊弥找到了田村家,他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新寡妇两人,听菊弥是寺里人派来询问田村死前情况得,新寡妇便把她迎进家。

“我们家的男人是个武士,脾气大的很呢,十分好斗而且不服输,说了他多少次不要总是和别人比武他就是不肯听。”新寡妇哭了起来。

见寡妇哭了,菊弥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新寡妇哭了一会儿,继续说“都是那个又正!一定是他!”

“又正?”好像信玄方丈也提到过这个名字。

“是!那天我家男人是跟他约去比试的。大家找到了所有人的尸体,唯独没有他的,一定是他干的!这个杀人凶手!”新寡妇怒冲冲的喊着。

“您知道怎么能找到这个又正么?”菊弥问。

“我听我男人说,这个男人最爱有人找他挑战,如果你够厉害,他自己就会出现。”

菊弥又和新寡妇聊了一会儿,但都是些诅咒和抱怨了,所以很快便告辞离开。

从田村家出来,菊弥拍了拍尺八,“看来要靠你出手了。”

这几天菊弥一直呆在寺中和信玄方丈一起修禅,“好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啊。”菊弥很享受这段时光。木太也没闲着,镇子里找不到什么武士了,只好把镇子周围的巨大猛兽砍了个遍,还放出话去要向又正挑战。

中午吃过饭,信玄方丈先出去买东西了,菊弥正要赶木太出去砍怪,却听到有人敲响寺门,菊弥去开门,见到一个独臂的武士站在门口,身上穿着很古旧的铠甲。菊弥请武士进来。

“你就是又正,这寺里原来的方丈和那些武士是不是被你杀的?”菊弥拿出了尺八。

武士不慌不忙“北季田木太此时何处?想知道真相,打败了在下就可知晓。”

北季田木太拔出太刀,什么都没说便向又正砍去。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好多招式,一开始菊弥还戒备的怕又正偷袭自己,但是他们打了这么久武士完全无视菊弥的存在,“还真是个正人君子。”菊弥感叹道。随之放弃防御躲在一边喝茶去了。

一壶茶喝完,菊弥刚刚将茶杯放下,那边便分出了胜负,一个定身,两个人都稳稳定在原地,又正的刀抵在木太的肚子上,而木太的刀尖却抵在了又正的脖颈处。

“哈哈哈!”又正仰天大笑。“是在下输了!真是痛快!”

木太收起了刀。似乎对这次畅快的比试也很开心。

忽然,又正笑着扔下太刀,拔出腰间短刀,向自己的腹部切去,木太和菊弥惊呆了,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又正横刀用力划出了一道伤口,然后好像忍住了巨大的疼痛,单手用力竖着又划了下去。

并没有血腥的肠子流出的场面,也没有很多血喷射而出。随着十字刀切腹,又正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仅留下一副盔甲静静躺在地上。

“幸好他只剩下一只手,否则我还真的可能不是他的对手。”木太感慨道。

茶盘上的《妖の卷》发出一阵微弱的亮光,菊弥早就猜到又正应该是妖怪,所以早早将《妖の卷》拿出来。菊弥跑过去打开《妖の卷》,新的一页显现出来。

付丧神又正

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妖怪。概念类似中国的物久成精,这就是付丧神的传说,又称为九十九神、九九神。

由此看来,付丧神虽名为神,实则为精灵鬼怪,是历经百年的旧器物幻化而成的。之所以说是“差一年不足百年的付丧神”,是因为“付丧神”一词的日文发音为「つくもがみ」(Tsukumogami),其语源来自同音的另一个日语词汇「九十九髪」。九十九为百减一,而百减一即得“白”字,因此「九十九髪」意即白发,意味着漫长时间的流逝。

又正,那个时代知名的武士,因四处找人挑战,无一落败而家喻户晓。又正挑战不同于普通武士,虽胜但从不取人性命。

却也因此毁人名声导致仇家越来越多,很多仇家甚至雇佣杀手前去暗杀,但都无法找到又正下落。大家也好奇于每次都是又正主动挑战,却无人主动找他挑战。

又正仇家设下圈套,在城中散布有一位十分厉害的剑客向又正挑战之事,不久后,又正果然出现,找该剑客挑战,该剑客故意设下陷阱,又正抵挡不住众人攻势,被砍下一臂,又正为此发狂,咒骂这些人不守武士之道,全部砍杀后又消失不见。

后来人们前去查看,并未见又正的手臂,只看到一部分手臂铠甲。

原来又正曾是一户贵族大户使用的战甲,该人是个十分善战的武士,赢得过无数功勋,人民因为他而得以生活安宁,不受外族侵扰,虽后来在与人比武时被毒害比武失败,根据约定切腹身亡,死前告诫后人无论别人做什么,都要恪守武士之道,贵族没落,战甲又正随之放置在家中,沉积百年,拥有武士之魂的又正不甘于就此败腐,化为人形,到处找人挑战以此再次获得身为武士的荣耀。

因此次被仇人算计,想起主人之死,怨气爆发,便开始到处杀人,无人能挡。

“‘欲’利用了他的执念。”木太说。

信玄方丈回来后,菊弥和方丈说了事情经过,虽然是妖怪,杀了他师父,但是信玄依然佩服又正的武士精神,将又正的铠甲供奉起来,希望可以洗刷又正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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