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白水城青山,白水高中,正被数百人围攻着,学生和老师奋力抵抗着,鲜血染红了书本,染红了课桌,染红了教室,曾经昔日熟悉的面孔倒在血泊中,再也无法一同展颜欢笑!
五楼,高二9班,我正在课上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以为被老师发现了,嘟囔着打算站起来,透过朦胧的睡眼我看到了我一生难忘的画面,虽说有些啰嗦但对我们很好的英语老师倒在血泊当中,手里还紧紧抓着长矛不放,他大喊着让我们赶紧跑,同学们慌张的向后门逃窜,
但令人绝望的是,一个双眼通红的士兵手拿长枪,一脸狞笑的走了进来。看到无路可退,我心中反而升起一股悍勇,朦胧的睡意瞬间消散,我反手拎起凳子朝着被老师抓住长枪的士兵,本以为他会松枪后退,没想到他低头用背部硬挨了一板凳,用力把枪从我老师的胸膛拔了出来,然后狠狠向我刺来,我避无可避。
而就在这即将死亡的一刹那,我的思绪无尽膨胀,我想到了自己的许多过往,和那些幼稚而坚定的宣言,看三国时对大将的向往,也想提三尺剑,立不世功。但却因为看小说没完成作业被老师责骂。在现代社会,成功的标准有很多,但绝对没有武功盖世这一说,枪炮已经将武功化作历史的尘埃,那些仗剑千里行的壮举我也只能在梦中去实现了。但是,今天,我看到了希望,不是胜利的希望,而是英勇的希望,我是男人,死也要死在冲锋的战场上。我不甘心,自己像待宰的牛羊一样死去,我要反击。
一念通达,万事立行,我用力向前一扑,本来刺向我胸口的长枪刺中了我的腹部,疼,真的很疼,这是自我出生后最痛的一次,但我在心中狂呼:既然我已经没有活的希望了,那就无所顾忌了。
在他刺来的之前,我右手习惯的抓了一支笔,一只普通的黑色的中性笔。随着长枪刺中我的身体向后退去,但我前身加上手臂的长度足以碰到他的脸颊。他大声的斯吼着,用力推着我残破的躯体向后退去,但我已经无所畏惧了,我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右手狠狠朝他的眼睛捅去,我在大声怒吼:就是死,也要让你陪葬!我刺瞎了他的左眼,鲜血喷涌而出,他用力甩动长枪,将我甩到了地上。
我徒劳的捂着腹部的伤口,想制止血液流出,却于事无补。他没有拔下插在脸上的笔,而是又一次向我刺来,而我已经无力行动了。我在心中问自己:就这样放弃了吗,被人像猪狗一样的宰杀?不,我不甘心,我不怕死,但我不要毫无反抗的死去,我要抗争。随着,我在心底的怒吼,一股新的力量从我的脑海流入全身,那不再是肉体的力量,那是精神的力量,那股力量的到来也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那是我的力量,我熟悉他的每一分变化,我腹部的伤口已经暂时止血,在那股力量流转我周身的瞬间,我的身体便得到了强化,现在和一个标准的成年男子相差无几,甚至更强,我就地一滚,躲开了他的长枪,然后,趁他还没有收回,四肢发力冲到他的身旁,左手抓住他的长枪用力向下一按,右手并指如剑,那股神秘的力量在右手指尖流转,瞬息之间,右手的指甲延伸融合形成一寸长的剑锋,狠狠刺向他的胸。部。刺穿了铠甲后刺中了他的心脏,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我连忙抽身后退,发现指甲已经破碎,我不由庆幸,幸好他使用的只是木块连接的盔甲,而且已经有些腐烂,并且我刚刚没有刺到肋骨,不然,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我正在这里劫后于生的暗自庆幸并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有人喊我,抬头一看,发现一支长枪向我刺来,刚想闪开,腹部传来一股剧痛,伤口崩裂,大量失血,一时间竟提不起闪避的力气,“铛”的一声,没想到长枪刺中我前胸竟然发出金属相交的声音,我低头一看,一股土黄色的气体正在散去,胸口开始传来刺痛。我连忙利用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力气把自己从长枪下挪开,要是死于敌人尸体的重压,那恐怕都没脸见鬼了吧。
在我的感应下,这个人的灵魂已经离体,周身气血正在消散,刚才那一枪是他的最后一击了,不论是否有效,他都会死去。我挣扎着凑向前去,将手掌插入他的心脏,利用脑海中的功法,开始吸收他周身的气血,恢复自己的伤口和力量。而这一切仅仅过去了不到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