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淡漠望着几米远空地上的李宛玲,披头散发,衣裳褴褛,乳石上的水滴早已浸透了她那白蓝相间的旗袍,被微弱光线照耀下隐约浮现出女人特有的曲线之美。在她那玲珑有致脸上划过一丝丝浅薄的笑意,眼中多了一些阴冷的怨气,不寒而栗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山洞内,滴滴答答的水声响彻着四周岩壁,寒冷的气息不由得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寒光透露出透彻的清冷照射在李宛玲煞白的脸庞,凶恶的眼神在李宛玲侧目下一闪而过,惊吓得村民们一身冷汗。村长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几个健壮青年,从左右包抄绕过李宛玲的视线,而后几个健壮青年七手八脚的按压下李宛玲,用藤条缠绕的绑着李宛玲。李宛玲挣扎的想要挣脱藤条束缚,越是挣扎越是被几个健壮青年强行按倒在地,她口中不停的发出嘶叫,双眼瞪大仇视着身后的村民们。
捆绑着的李宛玲被几个健壮青年一路跌跌撞撞的沿着山洞里微弱光线照亮下崎岖的道路抬出了洞口,顺着树林里的小路走回了村内。一群村民们浩浩荡荡的向着村东将军庙走去,被五花大绑的李宛玲一路上摇晃着抬到了将军庙前。
雕梁画栋的将军庙前蹲着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石狮子口中含着一颗流光浮动的明珠,栩栩如生的神态令人望而生畏。轰鸣的雷声在将军庙宇隐隐作响,一道道闪光撕裂着天空,将庙前的风景照得阴暗分明,雷光下绿油油的青苔布满了将军庙前台阶,风雨侵蚀过的屋瓦清晰记录着久远的年代。
将军庙内雕琢玉柱,形态各异的龙凤浮现在梁柱上,四周分布了几道古文所著的灵符,灵符垂直面对神态威仪的将军神像,怒目而视的将军神像在雷光闪烁下流露出那不言而喻的戾气,让人心中一阵阵的胆寒。
村民们举着锄具熙熙攘攘的紧跟着村长进入将军庙,身后几个健壮青年挺举着捆绑的李宛玲,而后将捆绑着的李宛玲放置在将军神像贡桌前几米远处。贡桌左右两旁摆放着几个新鲜的贡品,鼎盛的香火青烟袅袅,盘旋于垂挂着的幅条渐渐消失怠尽。
村长一脸严肃的站在贡桌前弯腰低头看着贡桌前地上被捆绑结实的李宛玲,清咳了一下嗓子,顿了顿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大家请静一静。”村民们闻声,顿时安静了下来,聆听着村长的训话。村长见村民们整齐望着将军神像,开口问道:“李宛玲,你为何要杀害叶秋明,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李宛玲只是痴傻的笑过,“哈哈”的笑声回荡在将军庙内,疯癫的说道:“秋明,别来找我,不是我杀你的。”村长见李宛玲疯傻的神情,继续呵斥问道:“李宛玲,你为何要杀害叶秋明。”李宛玲依然疯癫,口中不停的念道:“秋明,秋明,你走开,别杀我。”
村长望着疯疯癫癫的李宛玲,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口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李宛玲已经疯了,你们觉得我该如何处理这女人。”一道宏亮的呐喊声响彻着整个将军庙,“进猪笼,淹死她,进猪笼,淹死她”村民们整齐的举起锄具摇旗呐喊道。
于是村民按村长的意思用一个青竹条编织成的猪笼,将李宛玲装入猪笼内,由几个健壮青年抬到村北的东临河岸前。
在东临河岸前,一群村民举着锄具站在河岸前,河流涌动拍打着岸上,细小的沙石遗留在岸边。
一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张开臂膀阻挡在村长面前,哭喊道:“爹,爹,住手,李姐姐其实是无辜的,你别将李姐姐扔进河里。”村长瞥了一眼那婀娜多姿的少女,训斥道:“素儿,你给我让开。”少女林素依然挡在村长身前,恳求道:“爹,你别把李姐姐扔进河里好不好,我知道李姐姐为什么要杀死叶大哥。”
村长听了林素这话,惊讶道:“素儿,你知道怎么回事?”林素望着满脸惊愕的村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知道,这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记得李姐姐是这么跟我说的,那一年,李姐姐跟随着伯父从安临县出发进城做生意,半路上被强盗打劫,正要被强盗劫走所有钱财的时候,叶大哥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三拳两脚救下了李姐姐父女二人,其后李姐姐的父亲为了答谢叶大哥救命之恩,将李姐姐许配给叶大哥,但叶大哥婉言谢绝,随后人不知道所踪。李姐姐寻着叶大哥留下的书信找到了这里,并要求和叶大哥成亲。那时候,叶大哥贪恋李姐姐的家产一口答应了下来,同时他也派人将成亲请帖送往安临县交给李姐姐的父亲,李姐姐的父亲收书信后第二天离奇的死在家中。李姐姐听闻这个消息,伤心欲绝,她怀疑书信送到后是叶大哥杀了她的父亲,所以李姐姐发誓要杀了叶大哥,这些事都是李姐姐告诉我的。”
村长听了林素的叙述事情经过,感叹道:“素儿,你想救人的心情,爹我理解,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来人,把林素给我带下去。”林素被几个精壮的青年人强行拖曳离开河岸边,但她依然想挣脱精壮的青年人束缚,口中喊道:“爹,算素儿求求你了,放过李姐姐吧!”
林素的呐喊声在寂静的夜色下久久回荡,顺着河道的流动飘扬在东临河的夜空。而后村长背向着东临河河岸,单手朝背后扬了扬,示意着将装着李宛玲的猪笼扔进河内,几个健壮的青年人两两前后抬起猪笼,甩起了猪笼朝着河道内扔,过了几分钟,河道上早已经不见了猪笼的影子。